他們的確有不少的子孫後代離開劍川在外發展,朝堂中也有他們的人,可畢竟遠水就不了近火啊!
越想,秋源清的臉色就越難看,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了。
“早知道,我就不去綁架姓逄的家的婆娘了。”
秋光嘲諷一笑,“你做的錯事,咱們稍後再算,你不會以為我已經忘了吧?”
雖然是他故意順從他的軟禁,想出來早就出來了,可秋源清的不孝和愚蠢依舊是觸怒了秋光。
秋源清的瞳孔驟縮,趕忙解釋道“父親,我不是……”
誰料想話沒說完,忽然聽見身後的馬車處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
“大小姐!你是什麼人,你放開我家小姐!”
驟然回頭,正看到一道白影從馬車旁閃過,秋飛珊的貼身侍女跌坐在地上,衝著一個方向又哭又叫。
秋飛珊被劫走了!
而且是在他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並且他們回頭的功夫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得是何等武功!
“一定是忠順親王的人!要不
就是王妃的人!先前他們就有人闖進府中,將六房的宅子都給燒了,還把秋源明的頭發也給剃了。咱們家守備森眼,能真如此輕易出入的人必定是他們帶來的!”秋源清大吼。
秋光抿唇,麵色焦急,沉聲道“快追!他們劫走飛珊,必定是遷怒她了!”
秋光連忙吩咐身後之人追上去。
秋源清聽的卻很不悅,暗道老不死還是偏心秋飛珊,秋飛珊若是能死在外頭就好了。
可到底現在秋家的家主出現了,秋家的人都聽從他的吩咐。
手下的拳師和護院們毫不猶豫的往平南軍背後策馬追去。老太爺也急忙上了馬車。
不多時,他們就追上了平南軍的隊伍。他們原還在想著要怎麼才能繞道隊伍的前頭與逄梟說話,沒想到,逄梟帶著秦宜寧正走在撤退兵馬的最後。
秋光在心裡讚了一聲,隨即便吩咐人快些趕車,距離逄梟還有段距離就已經大吼,“王爺,既然撤軍,為何還要綁走老朽的孫女!”
平南軍並未回頭,依舊有序撤退,絲毫沒被乾擾。
逄梟則放緩速度,擁著秦宜寧調轉馬頭道“綁你孫女?你那隻眼睛瞧見本王這麼做了?”
“是你的人將飛珊綁走了!”
“秋家老爺,本王勸你還是老實一些。彆以為本王真不敢滅了秋家,隨便誣陷本王,你是膽子夠大。”
秋源清從秋光的背後探出頭,“可是我們的人都看到了,是個白衣服的人劫走的……”
“白衣服?不認識。”逄梟冷淡的瞥他們一眼,便一抖韁繩,策馬追上隊伍。
秋家父子帶著護院們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父親,真的不是他們的人?”
“一定是,可他們不認也沒辦法。”秋光的眼中有深深的憂慮,秋飛珊這一次的事情雖然做的他不滿意。是可那畢竟是他身邊帶大的女孩。
秋光的確不想將家主之位交給個女子,就算是能力再強也不行。可是他也從來都沒想過讓秋飛珊死,將她帶回去,秋飛珊頂多也就是被他勒令嫁人或者出家罷了,至少不會喪命。
可是這一次被含著怒氣的逄梟劫走。那可就不一定了……
秋源清將秋光的擔憂看在眼中,越發的妒恨了。他的眼神越發的陰戾,卻在秋光轉身時恢複了常態。
秦宜寧這廂伸長脖子回頭,看秋家人沒有追上來,不由得輕笑出聲“穆公子果真武功高強,能在那麼多人中間將人救出來,都沒叫人看清他的麵目。”
逄梟笑道“木頭的武藝是很好的,輕身功夫更好。不過你為何要救秋飛珊?”
秦宜寧的眼冷了下來,將方才秋飛珊歸順輔佐,以及“隱世家族”和“顯世家族”的關係說明了,最後解釋道
“秋飛珊的野心不小,她與他們家族必定是會決裂的。他祖父容不下一個女子強於男子,恐怕會逼著她出家。這麼個有才華的女子,出家了怪可惜的。還不如讓他繼續在外攪風攪雨,咱們也可以多個盟友,畢竟不看秋家的勢力,隻看四通號就已經非常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