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這樣已經很好了。虧得您想的周到。”秦宜寧感激的望著鐘大掌櫃,一雙杏眼清透,讓人看著便能感受到她的真誠。
秦宜寧雖然是主子,可鐘大掌櫃心裡卻將她看做令人疼惜的晚輩,秦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鐘大掌櫃早就背後哭了一場,捶胸頓足的恨自己沒能耐幫不上什麼忙,這時更加心疼起主子來,連忙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哪的話,能幫上忙就好,老朽也沒什麼大的本事,王妃有什麼事儘管差遣便是。”
秦家人一路往府裡走,聽見鐘大掌櫃的話,心裡不免都很動容。
所謂患難見真情便是如此。
三老爺與二老爺又感謝了鐘大掌櫃一番。
一眾人走角門進了府,秦宜寧這時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著內宅裡的事,幸而二夫人穩重,見秦宜寧瘦弱不堪,臉色又慘白慘白的,連說話都說不出聲音來,憐惜她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便一力承擔起內宅的事物,安置家人,侍奉老太君,管理內務和下人們,全不煩擾秦宜寧。
秦宜寧便在前頭與二老爺和三老爺一同與下人們張羅著布置靈堂。
鐘大掌櫃命人去給留在京城的青天盟堂主喬尚飛送信。
喬尚飛在大燕朝時是兩榜進士出身,雖然文弱,可智謀超群,在盟中威望很高。聽說秦家出事,當即便帶著十幾人趕了過來。
秦宜寧撐著疲憊的身子見了他們。
“盟主,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喬尚飛真誠的說罷,又補充道,“您臉色很不好,事情既已經發生了,您可要節哀,要緊的是您的身子啊。”
“多謝喬堂主。我會多注意的。”秦宜寧道,“我們搬到此處毫無準備,還要請喬堂主帶著弟兄們幫幫忙,府裡畢竟這麼多口子人,安全上還需要考慮的。”
“盟主放心,這些交給兄弟們便是。”
盟眾們早就決心追隨秦宜寧,當初宮變青天盟出了力,就連聖上現在都認可他們的存在,因為秦宜寧的決斷,他們才擺脫了亂黨的大帽子,再說大家都是講義氣的漢子,此時更不會推辭。
秦宜寧便感激的道了謝,讓人安排青天盟眾人的住所。
二老爺去內宅中尋了秦槐遠常穿的衣裳鋪在了棺底。
牌位也以最快的速度立了起來,點了香燭擺了供果。
秦宜寧披麻戴孝,跪在靈前上了第一炷香。
父親,您真的已經去了嗎?
她閉上眼,眼淚便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她的身後,丫頭們也都哭的抽抽噎噎,往盆子燒著紙錢,空氣中彌漫著燒紙的氣味,紙灰打著旋兒的往上飄舞著。
秦家這裡迅速安頓,設置了靈堂。
王府處,姚氏和姚成穀晚上卻是擺開了桌麵做了幾道愛吃的菜,大吃一頓慶祝了一下王府又恢複了安靜。
被秦宜寧留下的精虎衛將事情細致的說明了,飛鴿傳書傳往南方。
與此同時,秦宜寧也拖人尋了送信的快腳,給了加急的銀子,快腳馬不停
蹄的往南燕外祖母家去,給孫氏報喪。
不過飛鴿傳書的速度還是要比快腳的速度快的多了。
逄梟收到信後,看著字條上的內容許久都沒言語。
虎子在一旁站著,察言觀色便知道現在的王爺必定心情極差。
雖然逄梟不在京中,可京中他安排了眼線,秦宜寧在宮中的驚險經曆早就讓他捏了一把冷汗,如今好容易人脫了險,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秦槐遠又出事了。
逄梟知道秦宜寧曾經在閨中時受過的苦,自然知道秦槐遠對於秦宜寧有多重要,乍然之間失去父親對秦宜寧已經是很大的打擊了,誰料想她們一家子又被人逼出了王府!
逄梟緊緊的攥著拳頭。他知道姚氏和姚成穀的性子,他們是有些小聰明,人也自私了一些不假,可他想不到這等不要臉麵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一句嫌晦氣說出口,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妻子傷心不傷心!
這種情況將人逼走,是人做出來的事嗎?
“難怪最近宜姐兒都不給我來信了。”逄梟低著頭,眉頭緊緊的皺著,將字條上的字又看一遍,隨即壓著怒火將字條丟進火盆裡燒了。
他的親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次次的為難他的妻子,她的妻子不跟他抱怨,他難道就能心安理得的將她的懂事當做應當應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