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得知秦槐遠還活著,曹雨晴暴戾的心態倏然便的平和,就像燒紅的烙鐵被放入了冷水裡,所有的火氣一下子就熄滅了,天變藍了,世界重新有了色彩,就連空氣中彌漫著的燒紙味兒,也不再讓她感覺窒息了。
曹雨晴的雙眼注入了神采,讓秦宜寧看著便感覺到她又充滿了希望。
“你說,要我幫忙什麼?”
秦宜寧笑著拉住曹雨晴的手道“曹姨,鐘大掌櫃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我雖然也留了人在鐘大掌櫃身邊,可是總沒有你跟著他放心。我的所有財產經濟,都是鐘大掌櫃在掌管,王府和秦家去了南方都指望著鐘大掌櫃手裡的銀子呢,他老人家可是太重要了,你能幫這個忙嗎?”
曹雨晴猶豫的看著秦宜寧,不自禁看了看喧鬨的靈堂方向,“這是舉手之勞,隻是我還是不放心你。”
秦宜寧笑道“穆公子是王爺安排來保護我的,況且我的計劃你也知道,留下的人多了,反而不利於計劃的實施這樣其實真的是最妥當的安排。”
曹雨晴猶豫的咬了咬下唇,“好吧,我便聽你的。隻不過我送了鐘大掌櫃,就想去一趟夕月。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到底放不下心。”
秦宜寧點了點頭,道“曹姨的行動是自由的,我自然不會阻攔,隻是去夕月要經過沙漠,無人帶路很危險,你到時還是聯絡一下青天盟的人,看看能不能利用追蹤蠱,那樣也能叫人放心。”
“好,你放心吧。”曹雨晴破涕為笑。
秦宜寧也笑著點頭,連日來積壓在心口的鬱氣終於散了,好像這一個喜訊,可以將她受過的所有挫折都抹去。
曹雨晴護送鐘大掌櫃也悄然離開了。
至此,整個秦府內剩下的,除了秦宜寧和穆靜湖,以及一些不打算帶去南方,等他們離開就各自返家的仆婦之外,其餘的都是暫時雇傭來撐場麵的“閒幫”。
次日,秦宜寧又去靈前哭了一場,又帶著兩個老媽媽去找了閒幫的頭領。
“明日就是送靈的正日子,我怕到時場麵不夠熱鬨,而且這一次去南方,我還要同時運送不少的行禮,也需能不能再請一些人來幫忙?”
這人名叫鮑虎,看起來年不惑之年,身材敦實還駝背,不過是個老實的農夫形象,實際上他便是鳳凰山上的大當家,江湖上都稱鮑二爺。
對著秦宜寧那剛剛哭過,顯得越發楚楚可憐的嬌柔麵龐,鮑虎迷的七暈八素,要不是想著這次著急了臨近兩個寨子百來號弟兄一起合作來做這筆買賣,他早就把這美人兒帶回去做壓寨夫人了。
打著最終一定能夠抱得美人歸的主意,鮑虎極有耐心,憨厚笑著連連點頭“東家隻管放心,這事兒就交給小的去辦,保管明日的事情辦的風風光光、熱熱鬨鬨的,決不讓人看低了去。”
秦宜寧點點頭,“那就好。你放心,到時賞錢少不了大家的。”
“哎呦,那我就替兄弟們多謝東家了。”
秦宜寧用帕子拭淚,隨意的點了點頭便轉身走想月亮門。
鮑虎看著秦宜寧離開的方向,緩慢的直起了一直佝僂的腰,嘴角揚起了一個嘲諷又誌在必得的笑,回頭吩咐正在幫忙哭靈的眾人,“弟兄們,東家說讓好好表現,熱鬨些,彆丟了麵兒,大家都哭起來咯!”
得了吩咐,本來就哭聲震天的前院更加地動山搖了。
秦宜寧安排了府裡剩餘的仆婦們將行李與箱籠裝好,隨即低聲囑咐他們“明日我們走後,大家夥兒便可以各自散了,等再回京來,我再聯係各位,這段日子在秦家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主子們待我們極好,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辦法。”
“是啊,王妃回來後,但凡又吩咐隻管再尋我們。”
仆婦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最後齊齊給秦宜寧行了禮。
秦宜寧與他們還了禮,給了各自賞錢,讓他們退下了。
清早,天色暗淡之時,秦府門前就熱鬨了起來。
那些山賊們雖然行儘了壞事,可到底以此法行騙許久,儀式辦的倒是風光,連陰陽先生都預事先預備下了。
隻是秦宜寧此時卻有些焦慮。
因為今日起來後,她找不到穆靜湖了!
吉時已到,又等不得,隊伍馬上就要啟程,她不可能叫停整個儀式等美穆靜湖一個人,可是周圍這些都是山賊,若是沒有穆靜湖在身邊,她都不知該怎麼辦好。
事發突然,當真讓秦宜寧措手不及,偏人都打發走了,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