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被打了,定然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反而還會將過錯都歸結在他人身上。她若是去了,少不得要引得姚氏大發雷霆,若是當著馬氏的麵再罵她一些不好的,豈不是起不到勸說的效果,隻會引得馬氏更憤怒?
思及此處,秦宜寧無奈的坐回原處。
恰好此時婢女來回“王妃,謝先生和徐先生求見。”
秦宜寧早料到這兩位會來,想來聽說了今日常春園的事,身為逄梟身邊最為得力的兩位謀士,必定會非常在意。
逄梟帶著騎兵以剿匪名義出發,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反正有了平南軍在,舊都以及周邊的山匪都要消停多了,從上到下都歡喜的很。
逄梟帶著一眾人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距離泊安道半日路程之處。
逄梟當即安排斥候先去哨探清楚“你且去看清了,對方是否已先布置,若是咱們來的晚了,本王再另想辦法,若是咱們來的早,那就更好。”
“是。”
隊伍在斥候去探路之時停下來整頓。
然而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卻非常讓人意外。
“王爺,泊安道上並無布置,聽茶療裡的人閒談,說是不遠處泊安鎮上昨兒夜裡著了一場大火,秋家在泊安鎮有一座彆院,一夜之間被燒的隻剩下灰渣,人死了不少,當地的官府一直在忙活著這件事,泊安道上的行人都少了。”
“哦?”逄梟意外的挑眉。
距離泊安道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出了這種事,很難然讓逄梟不產生聯想。
秋源清手底下的人莫不是吃了糠?好好的竟然會被人燒了宅子。
????“王爺,咱們現在怎麼辦?”虎子擰著眉頭問。
逄梟笑了笑,“秋家的彆院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簡直聳人聽聞,說不定就是山匪所為,咱們少不得,若是真有山匪橫行霸道,咱們平南軍可不是吃素的。”
“王爺說的是。”虎子嘻嘻笑著,滿臉的躍躍欲試,“弟兄們很久沒出來伸展伸展,人都閒的發慌了,要是能有機會給咱們練練手,那豈不是好。”
不隻是虎子如此期待,同行的眾人都是這樣想。
逄梟禁不住好笑的搖頭,平南軍中那些原來的少爺兵、兵油子,如今卻一個個都變的好戰的很,他們不在懼怕戰場上揮灑熱血,反而很期待,這樣逄梟也覺得這麼久的兵沒白練。
百餘人再度上馬,列成一隊,沿著官道往泊安鎮方向進發。
逄梟策馬走在隊伍的前頭,遠遠地似乎看到遠處一輛平頭小馬車正迎麵駛了過來。
他視力極佳,離著很遠就看到趕車的人是個身著淺灰色長衫的書生。這打扮像極了穆靜湖。
等兩相再近一些,逄梟連人臉都看清楚了,不由得揮手叫停了隊伍,驚喜的迎接山上去。
“木頭!”
穆靜湖也看到逄梟了,停下馬車一躍而下,歡喜的道“逄狐狸!”
逄梟哈哈大笑著躍下馬背,上下打量了穆靜湖一番,大手拍了拍穆靜湖的肩膀,“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出事!聽說你被人綁架了?你媳婦還被威脅,說是不聽話就要把你撕票呢!”
穆靜湖聞言,麵上的焦急之色掩都掩不住,憂慮的道“珊珊她沒事吧?哎,我就知道那個姓秋的不安好心,鬥不過珊珊,竟然會想出綁架我來威脅她的法子,他也叫個男人!珊珊月份重了,可受不得驚嚇的!”
逄梟看著穆靜湖這般焦急的實誠模樣,想起秋飛珊那一心為了秋家,卻不顧穆靜湖的死活的做法,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蒼涼和惻然之意。
隻是猶豫半晌,逄梟終究還是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隻善意的道“你放心吧,秋老板好得很呢,周圍伺候的人不少,她自己也請了人照顧,日子過的滋潤的很。”
穆靜湖哪裡能不擔心,但是他關心自己媳婦,就會想到逄梟當初還讓他保護他媳婦,結果卻因為師伯的一番攪合,將他錯失時機……
穆靜湖思及此處,就愧疚的想用頭去撞牆。
“逄狐狸……那個,先前是我不對。你媳婦將計劃想的很好,又是那麼信任我……如今她沒事吧?她……怎麼樣了?難道是還沒到舊都?”
逄梟並非斤斤計較之人,況且穆靜湖的為人他了解,答應了朋友的事,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食言而肥的。
是以逄梟並不責怪,笑著道“好在有驚無險,我及時趕到了,從山賊手裡救了她。”
話雖說的輕鬆,可是一想秦宜寧落在山賊手裡不知道會經曆什麼,穆靜湖就咬著下唇低下了頭,隨即給逄梟鄭重的行了一禮。
“哎,木頭你這是做什麼。”
“我心裡愧疚,你受我一拜,我心裡還踏實點。”穆靜湖誠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