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可千萬不要這樣說。”秦宜寧忙伸手去扶,“都是自己人,我知道你的為難,何況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穆靜湖本就是逄梟請來幫忙的,又不是欠了她,何況事出有因,她怎能因此怪罪他?
“好了,好了,你們繼續這樣客氣下去這茶可就涼了。”逄梟笑著,親手為穆靜湖倒了杯茶。
秦宜寧也將蜜水端給了秋飛珊。
兩廂落座,秋飛珊這才看了看左右,笑著問“師伯沒跟著回府來嗎?”
天機子是穆靜湖的長輩,秋飛珊即便對天機子當初的威脅和算計有心結,出於禮貌也要問一句。
秦宜寧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邊與穆靜湖剛剛解除了尷尬,眨眼就告訴他天機子被關起來了,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大好讓人接受吧?
倒是逄梟坦然的很,直白的對穆靜湖道“令師伯在軍中妖言惑眾,擾亂軍心,被我關了起來。”
穆靜湖一愣,撓了撓後腦勺,半晌道,“這倒是她能做出來的事。你將她關在大牢了?”
“看你的麵上也不會如此啊,我隻是將她關在一間屋子裡,不允許她隨意走動胡亂說話。”
“哦,那沒事,關起來就關起來吧,有吃有住就好。”
秦宜寧一時無言以對,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蜜水。
看來天機子的人緣兒不怎麼樣啊。
穆靜湖看了看左右,確定並無外人,這才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逄狐狸,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告知你。”
逄梟太了解穆靜湖了。若不是大事,他也不會露出這般尷尬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回來的一路上都瞞著自己。
“是什麼事?”逄梟平靜的問。
穆靜湖歎息道“其實是這麼回事。當初在泊安鎮時,秋家彆院那件事並不是我說的那麼簡單。當時不是我悄悄地潛出來點了一把火,而是我與師伯潛出來後,給那宅子裡的主子下了藥。”
逄梟挑眉,“其實我猜到了。”
穆靜湖驚訝的道“你怎麼……”
“若真是被火燒死的,那一宅子的人不可能死的悄無聲息,也不可能死的那麼乾淨。這些人沒有一個生還者,必定是被火燒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或者中毒,或者被殺了然後被焚屍。”
穆靜湖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能猜到這些,逄梟還沒有問他,完全是出於對朋友的信任和尊重。轉念一想,其實逄梟的聰明,絕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欺瞞他的。
逄梟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每個人都有保持隱私的權力。”
“我知道你的為人,”穆靜湖點點頭續道,“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實在是因為我在秋家宅院裡發現的事有蹊蹺,我自己也不能確定,才一直沒說。當日我師伯讓我給主子們都用了藥,這些人供出了好些有的沒的,其中有個人名叫秋飛璟,自稱是秋源清之子。”
“哦?秋源清之子不好生在劍川城裡,
怎麼會去了泊安道?”
“這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他一開始自稱是秋源清之子,對我們威逼利誘,後來見不成,我師伯給她下了一種很折磨的藥,他就受不了了,臨死之前,交代出一封信來。”
穆靜湖看向秋飛珊。
秋飛珊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逄梟接過信封展開,卻發現信紙上不過是一封尋常的問候內容,並看不出端倪。
秋飛珊便笑著道“這封信表麵看並無蹊蹺,隻有秋家嫡係重要的人才知道,這封信中含有密語。”
“密語?”
“是。秋家傳承百餘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這密語也不難,是對應一本冊子,方法我便不細說了。我隻告訴你信中的內容。”秋飛珊微笑,隨即看了看秦宜寧,“這也算我將功補過吧。”
穆靜湖拍了拍秋飛珊的肩頭。
逄梟和秦宜寧則都笑了,“無論如何,還要多謝你。”
“不必謝我。這封信上的大致意思,是吩咐秋飛璟十月初十這日,以廣通號少東家的名義,去丹州府丹州城的鼎盛酒樓與陸家的人見麵,秋家打算從陸家手中買一個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