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大家族裡,有誰不是一門心思的想往上爬?說句厚顏的話,奴婢自認為自個兒還是可以的,雖不能說有什麼大才,可是陸家那樣門第,就是養出個大丫鬟,也要比尋常小門小戶人家的小姐要尊貴一些。
“可我卻被配給了一個小廝,少爺當初選了我時,也沒有與我商議,直接就吩咐下來了。我心裡不願,當麵又不敢反抗,若是萬少爺給下人定親事定然會詢問意思吧?可陸少爺就沒有。”
拂雪抽抽噎噎起來,委屈的仿佛陸家大少爺殺了她的父母親人。
隔壁好容易蹭到了木門前的陸喜卻是一臉震驚和憤怒。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能背後胡扯抹黑大少爺?
當初大少爺給他們定親之前,分明是知道他與拂雪私下裡本來就好,各自詢問過他們的意思才給他們訂了親的,拂雪是人牙子買來的,大少爺還曾吩咐他幫忙去找過她的家人,她本家沒有什麼親人了,還給她唯一剩下的舅舅一家送過十兩銀子。
如此大的恩惠,拂雪不知感恩,卻在背後編派少爺!
逄梟聽拂雪這麼說,就知道她在胡扯,他也是手下用人的人,陸家大少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不問下人的意思就給隨意定親?
逄梟符合道“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樣,偏我出身卑微,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權力。其實大少爺或許不知,太太曾經就說要將我開了臉抬了做大少爺房裡人的,我也與幾個大丫鬟一樣,伺候大少爺多年了,雖然我從未伺候過大少爺那一方麵,可外麵多少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都認為我是大少爺的人,大少爺卻將我定給他的小廝,我的臉可往哪裡擱啊。”
拂雪一想那些事,就委屈的淚水漣漣,這下子是真的哭起來了。
逄梟道“哎,想不到拂雪也是苦命之人。你既然是配得上給陸大少做妾室的身份,怎麼後來又被賣了?”
“我……”拂雪一窒,眼球轉動,道,“我也是不服氣,去與大少爺說明,誰知道那天地上滑,我不留神就摔了一跤,跌到大少爺身上了,大少爺就說我是水性楊花,故意勾引他。
“偏與我一起當差的婢女還誣告我,說我私下裡還勾引過大總管之子,我一怒之下要剪發明誌,大少爺就說‘你不用剪頭發,你這等下流貨色,配不上陸喜,就該去配那些野男人’,隨後就將我送去采香閣了,我,我真的冤枉啊!嗚嗚嗚!”
拂雪一邊哭著,一邊柔弱的往逄梟的身上依靠去。
逄梟沒有躲開,也沒有動作。
拂雪心下一喜,索性就攬著逄梟的手臂嚶嚶哭泣起來。
隔壁的陸喜已經呆滯住了。
他不是傻子,這些天大少爺見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在眼裡,拂雪在他麵前的哭訴和剛才的顛倒黑白,他也聽在耳中。而且聽外麵的對話,拂雪明顯是在對著這位萬少爺獻媚……
大少爺說的沒錯,這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她明明看不上他是個下人,可當初卻勾引他。他是有多傻,才上了她的勾,還在內心裡怨恨大少爺賣了他的未婚妻!
???當初他流落街頭,是大少爺將他撿回去,給他吃,給他穿,還帶著他一起讀書,提拔他做了長隨,將他當成心腹,私下裡對待他比對待親兄弟還信任。
想來他的未婚妻去勾引大少爺,大少爺在她的麵前,也不好直接就說明,也是為了給他留臉吧?
陸喜的眼淚決了堤,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逄梟這裡敏銳的聽見隔壁的哭聲,煩躁的一把將拂雪推開了。
他不介意再幫著添一把柴。
“拂雪,當初去找大少爺說明道理,是不是也是這樣靠在男人身上哭訴的,嗯?”
拂雪淚水掛在粉頰,呆望著逄梟。
逄梟道“我不過才買了你來,你就能在我麵前詆毀你前主子,還對我投懷送抱。不過稍微試探你就露了馬腳。你這般一心想著往上爬的女子,我見的多了。下去吧,這裡不需你伺候了。”
拂雪呆呆望著麵前英俊的男人,卻發現這人有一雙銳利的眼眸,仿佛一眼就能直看進她的心裡去似的。
她先前怎麼會覺得麵前之人是個草包呢?這人分明一直都在試探她!
拂雪後退兩步,想爭辯又不敢,隻出於本能的屈膝行禮,落荒而逃。
逄梟斜倚著太師椅的扶手,無聊的掩口打了個嗬欠,回頭看了一眼隔間。
那裡壓抑的哭聲更加分明了。
他還是有些同情這個陸喜的。如果是他,一心喜愛的女子竟然是與他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表麵勾引,內裡卻一直嫌棄他,還利用他,他一定會恨不能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