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逄梟將那方大印捧起,拍去上麵的泥土。
山中的風吹的火把明明滅滅,然“北冀之寶”四個篆字依舊能看的清清楚楚。
虎子和穆靜湖瞠目結舌。
“這是,北冀的傳國玉璽!”
“此物怎會出現在這裡?”
穆靜湖和虎子不約而同回頭看向秦宜寧,這片地是秦宜寧圈出來的,就連挖掘的深度她都知曉,足可見這方讓李啟天遍尋不得的玉璽的確是秦宜寧藏起來的。
虎子壓低了聲音難掩激動的道“想不到王妃還藏了這麼個寶物!”
逄梟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們就當此物是有靈性,長了腿自己跑來的好了。”
秦宜寧噗的笑了起來,連小粥也笑彎了眼睛,方才那略顯緊張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了。
虎子也驚覺自己的話說的不妥,抱歉的嘿嘿笑著撓了撓後腦勺。
逄梟將玉璽轉身交給了秦宜寧,“你拿著。”又道,“咱們將此處恢複原樣。”
“好!”虎子和穆靜湖並無異議,很快就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
秦宜寧捧著沉甸甸的玉璽給連小粥看。
連小粥纖細白淨指尖輕撫過滿是泥土的“北冀之寶”四個篆字,眼眶已濕潤了。
對於過往,若說她沒有半分悵然是不可能的。可她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她明白自己眼下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況且秦宜寧為了保護她,連最心愛的人都瞞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不論她自己過的多艱難,卻始終沒有虧待過她,即便現在要取出玉璽,也是為她將一切都考慮妥當才將此事說了出來,若是換個壞心的,當初就將她故意丟下,甚至將她弄死了,她不是也得受著?
秦宜寧厚道,對她儘心儘力,拿她當妹妹一樣,她就更不能為了過去這一段自己都已記不清的記憶來糾結,用那些過往的事去傷害最親近的人,多不值得?
北冀國氣數早就儘了,到底已經是過去了。
逄梟三人將此處恢複原樣,又運了一些雪來蓋在地上。
“幸而最近雪大,不多時這些痕跡和咱們的足跡都會被掩蓋住了。”逄梟笑道。
秦宜寧點點頭,將玉璽交給逄梟收好,“這荒郊野嶺的,估計也沒什麼人會來。咱們還是想想今晚怎麼過吧。現在已經不適合下山了。”
話音方落,就聽見“嗷嗚”的一聲狼嚎。
秦宜寧和連小粥都不由得緊繃了身體。
逄梟一把摟住了秦宜寧的肩膀。
放眼望去,樹林的枝丫張牙舞爪鬼氣森森,耳邊還不停有狼嚎聲傳來,北風呼嘯,毫不留情往人領口裡鑽,簌簌的雪落聲在漆黑寂靜的夜晚就像是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落下的腳步聲。
他忽然想起秦宜寧小時候,黑夜、寒冷、饑餓、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的野獸,每天都要不停的勞作……
若是忽然
生病怎麼辦?遇上野獸,或者受了傷又怎麼辦?
在彆家女孩子過著安逸生活的時候,他家的寶貝疙瘩為了生存早已經嘗儘了人間冷暖。
秦宜寧並未察覺到逄梟的異樣情緒,拉著連小粥的手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山洞之類的,讓咱們幾個暫避一夜?”
連小粥點頭,“有,往這邊走,沿著山坡。姐姐你們跟我來。”
連小粥回握著秦宜寧的手,兩人熟門熟路撿了根粗壯的木棍來掃清麵前的障礙,腳步靈活的讓逄梟幾人都驚訝不已。
逄梟與穆靜湖、虎子也趕忙跟上。
走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連小粥便找到了那個熟悉的所在,那處其實算不上是個山洞,隻是在山坡上一處因粗壯的大樹根形成的凹陷,能半遮住頭頂,擋一擋風。
五個人在中間點了一堆火,秦宜寧將自己的披風掛起來做門簾,連小粥也有樣學樣,解了自己的披風緊挨著秦宜寧的。
秦宜寧指使著三個男人“你們去找雪來,將周圍都堆起來,將雪堆起來壓實了就能堵住縫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