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幾人說的都是一陣熱血沸騰。
“黑風寨的人誰不會跟咱來個黑吃黑啊?”有個愣頭青站出來問。
管大虎笑道,“我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咱們要做什麼,隻說要盜用一批朝廷的石料罷了。黑風寨的也是混道上多年的,自然聽過青天盟的大名,咱青天盟原來在南方做什麼的?”
劉板道“自然是跟狗皇帝過不去了。”
“對。所以黑風寨那群莽夫估摸著也覺得咱就是想與今上過不去,才要偷今上修皇陵的石頭來耍耍威風。”
畢竟偷走修建皇陵的石料,可是對皇權最大的挑釁。
管大虎道“都是江湖人士,到時就以俠義之名,多給他們點銀子罷了,他們自己幫咱們做了這事兒,也怕被抓去砍頭,自然不會傻到自己泄露出來。咱們兄弟六個得了銀子,隻管遠走高飛,天下這麼大,皇帝老兒難道還能抓到咱?”
幾個人聞言,不免都有些新潮澎湃,自古富貴險中求,他們距離成功也僅差了最後一步,眼下隻要有銀子雇傭黑風寨的人,將東西搬出來可不就成了?
“要不咱們再來個兵行險著?”劉板焦急的比了個手勢,眼神狠厲。
管大虎抿著唇想了想,“咱們再想想法子。”
他們先前去丹州府陸家買官時使的銀子,就是滅了兩個大戶人家才湊齊的。為了這筆銀子,手裡沾了不知道多少血了。
管大虎點了點腳下,“這裡的大戶還有兩家,咱們照舊先禮後兵,拉得到人肯讚助咱們自然好,若拉不到,那就隻能用那法子了。”
劉板和其餘幾人都點了點頭。
就如管大虎所說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在去殺人。殺人這種事,著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秦宜寧一行人來到輝川縣時,正是五月初一的午後。
雖是剛到未時,鉛灰色的雲層卻黑壓壓的壓在頭頂,狂風大作,吹的車門都被掀開了條縫隙,有細小的雨滴直往車裡鑽。
“王妃,這真是……好在咱們就快到了。”
“是啊。”秦宜寧的裙子都被雨水淋濕了。
“走到半路,車子就開始漏水,十來天的路程比咱們上京時還煎熬。”冰糖手忙腳亂的幫秦宜寧遮雨,禁不住抱怨。
寄雲笑道,“好啦,你看看你嘮叨了一路,嘴巴都嘟的能掛油瓶了,要是虎子瞧見了還不笑話你?”
冰糖的臉騰的一下通紅,梗著脖子道“反正他跟著王爺呢,倒是你,大美人兒都淋成了落湯雞,仔細湯侍衛瞧著笑話。”
“你,你這壞丫頭!”寄雲也羞了個大紅臉。
秦宜寧捋了一把被雨水打濕的鬢角,看著兩個丫頭互相紅著臉打趣,不由得笑出了聲。
在馬車外緊跟著的湯秀聽著裡頭的說話聲,臉也紅的都快能將雨水蒸出一層白霧了。
一行人很快交路引進了城,因路程近,想著很快就要到了,也就沒提前吩咐人來打頭陣。眾人打聽之後,直接去了本地最大的客棧,包下了一直沒有人租的偏院。
“王妃,奴
婢已經告訴店家預備熱水來了。待會您好生洗個熱水澡,咱們小院子裡有小灶可以燒水的,待會兒奴婢去煮了薑湯,咱們都吃一些。”冰糖道。
秦宜寧點頭“你快先換上乾爽的衣裳在去也不遲。”
“噯。”
“偏勞你再多預備一些,謝先生上了年紀,侍衛們一路上也都淋了不少的雨,大家都吃一些。”
“知道啦。”冰糖笑嘻嘻的點頭應下,先和寄雲幫秦宜寧換了衣裳,等紫苑和含笑兩個換好衣裳回來了,他們才出去收拾自己的。
秦宜寧接過含笑端來的熱茶,雙手捧著捂手。五月的天,卻因連日的陰雨而變的寒冷。
秦宜寧走到窗前,將格子窗支起個縫隙往院子裡看。這個有三間正房兩間廂房一排倒座的院子裡隻中間的位置鋪了“十”字形的石磚路,其餘地方都是土路,現在已經被淋的一片泥濘了。
抬頭看去,天氣黑沉沉的,仿佛隨時會壓下來。
從京城到輝川縣,十多天的路程,竟然一直在下雨。
也不知這場大雨到底有多少地方受到影響。秦宜寧想著回頭去尋邸報來看看。
這日安頓好後,秦宜寧又讓冰糖去給謝嶽看了看脈,確定老人家並未感冒風寒。
謝嶽對秦宜寧的細致很是感激。
“唐丫頭,回去替老朽謝過王妃。”
“是。”冰糖笑著收起脈枕,又笑道,“王妃讓奴婢來時順道告訴謝先生,這雨一直下,不大正常,王妃想看看各地的邸報,看看各處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