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嘲諷,讓卞若菡臉上火辣辣的。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在使計策!
卞若菡眼淚汪汪的瞪著陸衡,委屈的又哭了。
陸衡笑道“哭什麼?嗯?我因為你作死假上吊,結果鬨的差點真的吊死而罵你什麼了?我罰的,是不懂事的下人。你是我的夫人,所以你沒有錯,不
論你做什麼,你都沒有錯。錯的隻能是下人。今日這些人,”手指一個個點過麵前的眾人,“他們若是死了,也都是為了你的臉麵而死,若菡,你自己記住。”
卞若菡望著乳母和貼身服侍的丫鬟婆子們,刻進腦海的是一張張淚流滿麵的臉和驚恐的眼睛。
卞若菡看不下去,慌亂的彆開了眼。
陸衡道“帶走。”
陸文如便聽吩咐帶著家丁護院進了屋。因此處是主母的正屋,家丁和陸文如都不敢抬頭,抓雞崽似的將地上跪著的丫鬟婆子拽了出去,很快屋內就隻剩了陸衡和卞若菡兩人。
隨後院子裡就傳來劈裡啪啦的板子聲和一聲聲慘叫哀嚎。
卞若菡渾身抖若篩糠,臉色慘白的捂住了耳朵。
陸衡卻一把將她兩個纖細的手腕攥住了。
卞若菡慌亂的抬頭看著陸衡。
陸衡笑著道“你聽聽,他們都是為了你。”
卞若菡連連搖頭,鬢發鬆散,滿臉涕淚,“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隻是心裡不平,我想嚇嚇你,讓你來給我道歉,我不想被禁足,我知道錯了,你放了他們吧。”
陸衡笑著搖頭,“你剛才有機會求情。可你不肯與我說實話,為了你自己的臉麵,因為你的一己之私。現在板子快打完了,求情也晚了,坦白也晚了,你最好祈禱他們福大命大,否則真的死了,就都是你害死的。”
卞若菡的臉色慘白如紙,她嬌生慣養的長到現在,雖然驕縱了一些,也曾經打罰過下人,也曾經將婢女賣掉,卻從來沒有一下子害死這麼多人。
一句句都是她的錯,都是她害死的,沉重的讓她幾乎精神崩潰。
卞若菡尖叫,“不是我,不是我!他們是奴婢,我是主子,他們忠誠於我是應該的!我沒害他們!”
“隨你。”
外麵的板子聲結束了,陸衡也將手鬆開了。
“你要出去給他們送行嗎?”
卞若菡一想大雨中那慘不忍睹的血腥畫麵就渾身發抖,怎麼也不敢去。
陸衡搖搖頭,嘖嘖道“你可真無情。沒準兒這一彆你們之間就永彆了呢,你乳母也在其中吧?她平日對你忠誠嗎?”
“啊!!”卞若菡忽然尖叫起來。
陸衡掏了掏耳朵,道“好了,我不說你了,往後你不可再犯這樣的錯誤。聖上與我介紹你時,說你溫柔賢淑,出身名門。你即便是做樣子給了聖上那樣的錯覺,最好也要堅持下去。否則你就是欺君了。你放心,忠義伯夫人的位置上隻會是你。你隻要好生管理好內宅,管好你自己,不要到處惹禍丟臉,我是不會休了你的。”
卞若菡哽咽,絕望的道“你,你從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對我溫柔的很,是不是,是不是那賤人又找你了?你有了她就不要了!她男人禁足她,一定是因為她來找你了!”
陸衡搖著頭“你可真是不長進,這些東西都是你胡亂猜測,毫無根據的事,你卻當成真的說出來,你平日在家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腸子長腦袋裡去了?我能好好對你,那是在你安分守己的前提下,你若再一味的胡鬨,我雖不休了你,但是也有很多種辦法結束咱們這段讓人趕到壓抑窒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