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秦宜寧那就算掐著嗓子都能一下就認得出來的聲音道“真是煩的很,出來幽會都能碰上那樣晦氣的,乾脆一到殺了了事,順帶將她身上財物都摸走,將她丟在野地裡好了。這樣誰看了都知道她是被人搶劫了才會如此。”
逄梟道“這樣也好,但是這樣一來咱們手裡可不是要沾血了?倒不如直接就把她再捆結實一點,直接丟在個低窪之處。最近的雨水這麼大,慢慢的雨水積少成多,就足夠淹死她了!我看她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沒事總喜歡盯著你,不如直接除掉她,也好給你出一口惡氣。”
秦宜寧聽的連連叫好“這樣也不錯。那既然是要丟在低窪處淹死她,不如我先是收拾收拾她。那女人一天隻隻道盯著我看,什處處跟我比較,處處與我作對,我早就對她厭煩的很了。今兒她落在我手裡,我不在她臉上刻幾個字,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你打算刻什麼字?”逄梟見秦宜寧一邊說還一邊伸著脖子往伸向後頭看的小模樣可愛的緊,聲音都溫柔起來。
秦宜寧道“就在她腦門上先寫下她的名字,然後在她臉上刻上‘淫蕩’二字,你看如何?”
“這樣也行。要不我現在就去吧,你說的我手都癢了,許久沒在人身上刻字了,不過你放心,我手藝純熟的很,一定不會疼死她。”
“要不就乾脆淩遲好了?”
……
卞若菡在神像後頭聽,被冷風吹著,渾身都顫抖的仿若一根不剩寒風摧殘的小草。這些人還沒打成共識,但是他們擺明了是要弄死她,今日是不會給她活路了。
卞若菡淚水鼻涕直留,不含分的掙紮,又四處的找能夠逃跑的盧縣,又想找人來幫她逃出生天。
不知道她手中僅剩的哪一些銀子,還夠不夠她支撐的。
忽然,又是一陣寒風吹過,這土地廟四
處漏風,卞若菡身後的寒風夾雜著潮濕的雨氣而來,冷的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這個時候,指望陸衡安排的那些人已經沒用了。那些人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殿前傳來磨刀的聲音。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在磨刀聲背後,幾個人竟然還有心情大笑。
卞若菡的眼淚流的更凶了。要知道她自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種苦,如今卻像一隻待宰羔羊似的來挺那群粗鄙之人評斷她的生死。
若是能活著,誰想死啊?
卞若菡開始往那洞口的方向蹭。
此時她開始慶幸秦宜寧的粗心大意,如果今日是換個人來看著她,她或許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就會。
可前頭除了磨刀霍霍之聲,還有眾人說笑時哄堂大笑的聲音,著實給卞若菡造成了不小的恐懼。
秦宜寧竟然是這種人,不但喬裝打扮易容出來偷人,還將人命生死也不放在眼裡。要殺她好像輕鬆的要殺一隻雞。
卞若菡也顧不上自己狼狽不狼狽了。她儘量不發出聲音,往那洞口裡頭鑽。也虧得對方輕視她一個弱女子,隻捆了她的手臂,沒有綁著她的雙足。她隻要悄悄地鑽出去,立即就可以悄悄逃走,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秦宜寧和逄梟在前頭商議著到底要怎麼處置卞若菡,說的口都乾了。
秦宜寧詢問的看向穆靜湖。
穆靜湖盤著手往神像後頭看了一眼,終於點了一下頭。
秦宜寧立即壓低聲音道“已經逃出去了?”
穆靜湖湊到跟前來低聲道“不是我說,那女子也太笨了,好容易才鑽出去了。”
秦宜寧搖著頭歎道“可不是,也著實太笨了,若是真的存心想抓他的人,她可是半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的。”
逄梟好笑的道“才剛說了那麼多不著邊際的話,你不怕她逃走之後四處亂說詆毀你?”
“她一定會的。隻不過她說出去,也要有人相信才行。更何況誰也不是傻的,她無憑無據的一句話就能讓人相信了?我堂堂一個王妃,又不是瘋了,做什麼要殺她一個伯夫人啊。”
“她八成就是這麼想的,她將你當做敵人來看待,自然不會想象你能對她有多好。”
“這些都無所謂,反正她一開始就對我充滿敵意。她在城裡大呼小叫,我也是沒辦法才抓了她,現在她能自己逃走,說不得回去還會嚇的病一場,我也消停幾天。至於她要去告訴陸衡,那就隨他去。他難道還能為了給卞若菡報仇,再與咱們王府為敵?更何況說我易容出來偷人,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穆靜湖這時查看了一番,回來後低聲道“她應該是躲遠了。”
“嗯,那就隨她去。這裡也沒有出了輝川縣,她若是稍微不那麼笨,很快就可以找到人家來送她回府了。”
秦宜寧站起身,笑道“咱們就先回府吧,等著看陸家還有什麼幺蛾子這便是回府去也是立即就要攪風攪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