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秉笑道“盟主,幸不辱命,夕月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您不必擔憂,秦老大人著實是諸葛在世,夕月大大小小的事如今都已在秦老大人掌握之中,出入夕月的方法和路線也已經都摸清楚了,您著實不必擔心。”
“是啊王妃。”驚蟄也笑著道,“來之前,曹姨娘還告訴我們給您帶話兒,家裡一切都好。老太君前兒雖然生了一場小病,但是好歹無恙,至於昭哥兒和晗哥兒,那是全家人的寶貝,哪兒哪兒都好。”
“對,對,王妃放心,鄭老夫人還讓人繪製了您和王爺的肖像,昭哥兒和晗哥兒整天念書之前,都過畫像呢。”
秦宜寧和逄梟聽的都笑起來,“外祖母真有辦法。”
“對啊,秦老大人都誇讚鄭老夫人想的周到。”小滿道,“王妃和王爺是沒看到,夕月如今被治理的井井有條,咱們家的人去了,融入環境也非常的快。就連昭哥兒和晗哥兒,尋常百姓們一聽說他們是神女與王的孩子,也都非常的敬重,就連老夫人帶著哥兒去街上走走,尋常百姓見了那都是要駐足行禮的。”
秦宜寧聽的好笑,夕月的百姓們崇尚神女,當初她也是被迫才被扣上了帽子,想不到如今竟然還能利用這個神女身份來保護家人。這何嘗不是上天對她的優待?
秦宜寧連連點頭“那就好,一切順利就好。你們此番出來,是有什麼事要辦嗎?”
驚蟄笑道,“是曹姨娘吩咐了我們,讓我們還出來跟著您保護您,秦老大人和老夫人也都覺得這樣很好,說您和王爺在外頭危險的事情更多,有我們在,好歹用人時不用掣肘,也信得過。”
廖知秉也笑著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盟主身邊雖有王爺的人在,可到底有時候也人手不足。有我們在,王爺不必擔心王妃的安危,大可以放開手腳做自己的事,王妃臨時有事時也不必擔憂找不到信任的人。”
秦宜寧笑起來“還是曹姨想的周到。若是夕月那邊已經沒有危機了,你們能來我身邊,自然是如虎添翼了。”
逄梟也道“
這樣也好,你們也知道你家王妃的性子,遇上事寧可自己去冒險也一定要做成,我是擔心她去冒險,又沒有其他的辦法,你們在,能進跟著她,我也能放心了。”
廖知秉與驚蟄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王妃有膽識有魄力,是不願意錯失機會才會甘願為了王爺去冒險,不過王爺放心,有我們在,就算拚了性命,也絕不會讓王妃陷入危險之中。”
逄梟頷首,珍重的起身給眾人行禮,“那就多勞諸位了。”
廖知秉和驚蟄眾人大驚,急忙起身避開不受逄梟的禮,轉而行禮道“王爺折煞我等,效忠王妃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兩廂又說了一會子話,廖知秉才道“盟主,其實還有一件事。”
“何事?”
“我等離開夕月時,察覺到沙漠之中韃靼人正在調兵遣將。因對方防守太過嚴密,沙漠裡來去危險又多,我們沒能細細的探查到韃靼到底他們的樣子,倒像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似的。”
秦宜寧與逄梟聞言,麵色都一瞬緊繃起來。
大周與韃靼的戰事持續了那麼久,他們想象得到季澤宇到底費勁多少艱辛才能平息了北方的戰亂,才能還給百姓一片安寧。
和平來之不易,思勤也嘗到了苦頭,他們都認為,韃靼失去了繼續侵擾北方的能力,他們也可以相安無事的各自發展下去了。
可若韃靼真的偷偷調派兵馬,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秦宜寧和逄梟就算看不慣李啟天的所作所為,也絕不會期待又爆發戰爭,一旦韃靼與大周開戰,大周緊張的國庫將會拖垮整個戰事,朝廷為了打仗,說不定又要增收各種苛捐雜稅,原本天災連連,再加上兵禍,老百姓還要不要活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仔細查清楚。”逄梟認真的道,“多謝諸位的消息,否則若毫無準備,一旦韃靼動了兵,倒黴的還是邊關的百姓。”
廖知秉道“王爺千萬不要如此客套,我們也是做了應當做的事。”
秦宜寧笑著道“我已經命人預備了酒菜,咱們今日必要暢飲一番,一敘彆後才好。”
廖知秉和驚蟄等人自然欣然答應。
秦宜寧和逄梟便又叫上了虎子、湯秀等人,一眾人聚在花廳裡吃酒閒聊起來。
同一時間的陸家,陸衡端坐首位,麵帶微笑溫和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魯雄,手指輕輕地來回撚動,明顯正在陷入思考之中。
魯雄忐忑至極,渾身抖若篩糠。
他剛才已經將寶藏藏在石料廠的事告訴了陸衡,可這位的反應跟他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他好像不驚喜,對寶藏也絲毫都沒有興趣,甚至還在懷疑他此番前來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要害人。
魯雄有些後悔了,他不該自告奮勇的,這事情交給石方去做就好了。
陸衡笑容加深了不少,唇畔的弧度上揚,頗為好笑的道“所以你說,寶藏在石料廠那一堆石頭裡,而且你還大約知道哪些石頭裡藏著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