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卞若菡追上去拉著陸衡的袖子,堅持道“這府裡一定有什麼暗門,或者有什麼地窖之類,我的人親眼看到她進了這個門,絕對不會有錯!伯爺,你信我的去一搜便知!”
看著卞若菡那瞪的溜圓的雙眼,陸衡嫌惡的將她抓著自己的手撥開。
“我已信了你一次,無故闖入民宅,已是壞了規矩,如今若再信你的一麵之詞去將人家孤兒寡母家翻個底朝天,那一家婦孺若是不堪受辱上了吊,我難辭其咎!你休要再繼續鬨了!”
“怎麼就至於上吊了!再說那不過是小小的平民,你是官兒,是忠義伯,你怎麼就不能……”
“住口!”陸衡冷斥,“你若再說這種敗壞我名聲的話,我就將你關起來,再不許你出房門一步!”
卞若菡雙拳緊握,聳著肩膀連連顫抖,額上青筋畢露,將一口銀牙咬咯吱作響。看著陸衡施施然登上馬車,她也大步追了上去,將陸文如推開,自己爬上了馬車鑽進車廂,擠著坐在陸衡身邊。
“如果今天是叫你來這裡捉我的奸呢?你是不是連這家的地板都!”
陸衡往後仰,躲開了卞若菡湊近的臉,“你胡鬨什麼!”
“你說啊!你就是一心偏向她,就算她真的偷漢了,你也不想知道真相是也不是!姓陸的,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孬種!”
“住口。”
“你若不是孬種,為什麼不敢去搜查?你簡直就是……”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出馬車,馬車外的人都噤若寒蟬。
陸衡這一耳光用足了力氣,卞若菡嘴角開裂,半邊腦袋都木了,耳朵裡嗡嗡的響,眼前一陣陣的冒金星。
“我告訴你。”陸衡提著卞若菡的領口將人拽到跟前,一字一句都咬的極重,“你休要再惹是生非,我今日信了你的鬼話,已經是一敗筆,你的一麵之詞,往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等粗鄙無知的亂家婦,我著實應該休了你!”
卞若菡瞳孔緊縮,含含糊糊的嚷“你敢!”
“你這般行事,已是犯了七出!我現在休了你,不論是你娘家還是聖上都無話可說,你說,我有什麼不敢?”
卞若菡隻覺一瓢冷水兜頭澆下,就連手心和腳心都涼了。
她隻是想多要一些寵愛。她想讓陸衡全心全意的隻喜歡自己一個,有錯嗎?
她明明已經找到秦氏的那個奸夫所在了,為什麼陸衡偏不肯仔細去搜?
還是說,這裡真的沒有藏著人?
陸衡帶了那麼多的手下來,應該也不是做戲來誆她的吧?
所以,是她得到了錯誤的消息?
卞同騙了她?
卞若菡終於冷靜下來,開始懷疑卞同。而一旁的卞同早已冷汗直流,竭力的往人堆兒裡藏,生怕讓伯爺和卞若菡注意到自己。
卞若菡呆呆的坐著,終於安靜下來。
端正坐好,淡淡的道“此事就截止到此時此
刻,往後你若再提起,我立即就休了你。成婚之前,我聽聞你溫柔嫻靜,最擅女紅,往後你就好好的留在後宅好好的繡花,沒事就不要出去了。”
卞若菡抿著唇,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心裡重複的都是“憑什麼,憑什麼”。可是她卻愛膽量再開口質問。
她忽然反省,先前是她太過自信,她就不該在陸衡的麵前表現出本性,不該將夫君當做自己父母一樣,不該那麼實實在在的想什麼就說什麼。
她現在明白了,即便是自己的夫君,感情也是需要慢慢經營的,就像她在府裡要討好老祖母一樣,要將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才能博得歡喜。
真傻啊!怎麼會這般傻!
卞若菡雙手會恨的抓住頭發,如今她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晚了!陸衡現在對她已經是開口邊說休棄,抬手就是耳光,他們圓房之後,她就再沒機會近他的身……
她不該這麼傻……
卞若菡當真悔不該當初,加之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樣委屈,一時間眼淚漣漣,聲哽氣噎,險些哭暈過去。
陸衡閉目養神,隻當做沒看到沒聽到,他已萬分後悔今日聽了卞若菡的片麵之詞。
今日大張旗鼓的帶著私下養的拳師護院私闖民宅,若是被逄梟拿住這件事來攻訐,他恐怕要費不少的口舌才能說得清。
事情尚未發生,但陸衡知道逄梟一直對他心懷芥蒂,隨時隨地都在等著抓他的把柄,他們彼此是政敵,又是情敵,逄梟既知道了他對秦宜寧存了心,以他獨斷霸道的性子,又怎麼會放過他?他已在絞儘腦汁的思考如何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