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菡聞言,有些不悅的丟了手中的牌。
“呦,伯爺公務繁忙,怎麼今兒個想起回來了?真是貴腳踏賤地啊。”
卞若菡已經有些破罐破摔了。這個男人對她那般厭煩,她憑什麼還要去奉承他討好他?她又不是生來就比什麼人下賤!
陸衡並不還口,緩步走向卞若菡。
卞若菡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己,讓她一時間不由自主的起身後退,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條案,將上頭的白瓷花尊撞的跌落在地上。
碎瓷聲乍響,尚來不及反應陸衡已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卞若菡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頭皮的疼痛讓她舉起手抓著陸衡的手指,嗓音乾澀的尖叫“你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陸衡沉聲道,“有話問你,我問,你答,彆讓我費力。”
“你,你算老幾,憑什麼這樣與我說話!你這個孬種,欺負女子,你不是男人!”
陸衡冷笑,“我再說一次。有話問你,我問,你答,彆讓我費力,你可聽清楚了?”
光線昏暗的房間內,陸衡唇角涼薄的笑意讓人看著便覺膽戰心驚。
窗外忽而一道閃電,那白光將陸衡的半邊臉照亮,另半邊臉藏在陰影中,越發的讓人恐怖。
隨即便是一聲炸雷。
卞若菡被嚇的渾身劇震,嗓音都抖了起來,“你,你問……”
“你去找莊嬪,說了什麼?”
“我,我沒說什麼呀,那是我堂姐,我們姐妹見了麵,自然是要說一些體己話的。”
“什麼體己話?”
“就,就是吃什麼,用什麼,你,你一個男人家,為何要關切我們女子這些事!”
陸衡噗嗤笑了“卞若菡,你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是傻子,天下隻有你一人聰明?”
卞若菡瞪著眼,氣的說不出話。
“我再說一次,你們說了什麼?彆讓我去查。”
卞若菡被陸衡這樣逼迫著,又是驚恐,又是憤怒,出口的話已經不過腦子了。
“你這是回來逼我,你是想殺了我嗎?啊?告訴你姓陸的!我把你和秦氏那個賤人私通的事都告訴娘娘了!皇後娘娘乃是天下女子典範,最看不慣秦氏那樣不守婦道的娼婦,你等著看她死吧!哈哈!”
陸衡麵無表情,薄唇緊抿,手上的力道逐漸增加,拳頭握的發白,將卞若菡疼的眼淚掉了出來,哇哇大哭著“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你竟膽敢!我要告訴我堂姐去!你放開!”
陸衡猛然甩開手,卞若菡一個趔趄就跌倒在地,手正好紮在了碎瓷片上,疼的她一聲尖叫。
陸衡道“從未見過你這樣的蠢婦,沒有的事,你卻硬要說有。你是巴不得將你的夫婿往外推,更巴不得天下人都嘲笑你的夫婿。我問你,我若是被懲治,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我也要讓你得不到她!”
“你這是無理取鬨!我與她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
“你說沒有,誰信!”
“無憑無據的事,也能被你鬨的滿城風雨,著實是個亂家婦。你日後就老老實實的,在不可去叨擾莊嬪與皇後。你若敢走出半步,我明年就敢再續弦。”
卞若菡被嚇的渾身一個激靈。陸衡的意思,是要殺了她?
“你敢!”
陸衡微笑,“你可以試試。”說罷轉身就走。
卞若菡呆坐在地,陸衡那毒舌吐信一般的笑容,讓她不寒而栗。他會殺了她,他會殺了她的……她就是被毒死在這裡,陸衡也能找出暴斃的理由來,她……她會死嗎?
卞若菡越想越怕,屈腿抱膝埋著臉大哭起來。
陸衡氣衝衝走回書房,進門後怒極的將桌上的煙台筆洗等物全都掃落在地。
陸文如慌亂的進來,生怕陸衡出什麼意外,可見陸衡如此震怒,他也不敢靠前,隻得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前。
陸衡氣的麵色發白,雙手撐著桌案兩側,低垂著頭悶聲道,“她一定誤會我了。”
陸文如立即就明白陸衡是為了什麼。
在抬頭時,陸衡紅著眼咬著牙道“她無緣無故被皇後叫去,被拘在皇後身邊吃齋念佛,她一定不堪受辱。”
陸文如小心翼翼道“可是伯爺,王妃到底是否有不良行為,您並不知曉,或許皇後是已經查出她的贓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