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是什麼事?快讓他進來吧。”秦宜寧放下碗筷,接過紫苑手中的帕子沾了沾嘴角。
逄梟也西裡呼嚕將碗裡的粥吃了,端茶碗漱口。
虎子大步流星的走進正屋,在多寶閣旁站定,行禮道“回王爺,王妃,咱們在外的探子探查到了韃靼烏特金可汗與可敦一行人的行蹤,約莫至多五日便要抵達縣城了。”
逄梟漱口之後又擦擦嘴,笑著道“他們的速度也太慢了,這若是在戰場上,可要延誤多少?”
虎子咧嘴笑,“爺,誰帶兵能有您這麼雷厲風行啊。再說現在外頭鬨水災,路也不好走,烏特金汗也算是嬌生慣養習慣了,能在雨天裡長途跋涉來到輝川就已經不容易了。”
“是啊。”秦宜寧也道,“對待蠻夷不能要求那麼嚴格。”
幾人都笑起來。
逄梟道“這下子忠義伯要忙碌起來了。”
難題就擺在眼前,陸衡現在是既要考慮聖上對他的看法,又要保證寶藏不會脫手丟失,還要保證護送韃靼可汗的差事辦的妥當。
如此為難的局麵,逄梟都替他抹汗。
逄梟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將秦宜寧摟過來揉了揉她的臉頰。
“多虧得你聰明,早早的就將包袱甩了出去,否則現在為難的就是我了。”歎了口氣,又道,“往後啊,我有什麼事兒都問問你,人都說聽老婆的話會發財,我看果真不假。”
秦宜寧被逄梟說的禁不住又笑起來。
“好了,好了。有閒著的時間快過來試一試這件外袍。我總覺得袖子好像長了一些。”
秦宜寧拉著逄梟的手去試衣裳。
逄梟就回頭對虎子擺了一下手。
虎子立即明白,退下繼續去監視韃靼的動靜。
思勤一行隨同的韃靼臣子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都被逄梟掌握在手中,他們用了三天半的時間來到了輝川縣城外,在城外安營紮寨,並派遣人進城與陸衡交涉。
次日,天氣依舊陰沉,連月的紛紛細雨早已造成路麵上嚴重的積水。陸家來王府傳話的仆從連背脊上的衣裳甩的都是泥點子。
“回王爺,烏特金可汗與可敦一行以至縣城外,方才已來人告知了伯爺,伯爺特地吩咐小人來知會王爺一聲,請王爺前往衙門,與伯爺一同出去迎接。”
“知道了。”逄梟麵無表情的應下。
待到人走後,謝嶽歎道“果真如王爺所料,忠義伯命人來尋您一同迎接韃靼可汗了。”
徐渭之問“王爺打算去嗎?當初聖上下旨,可是忠義伯一人接旨的,照道理說,忠義伯去迎接聖烏特金汗是天經地義,找上您來,您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是啊。”謝嶽也道,“忠義伯用上您了就來人告訴一聲,回頭還不知道暗地裡使了多少小手段,這樣的人王爺不與理會便是。想來您便是不去,忠義伯處也挑不出任何錯處來的。”
????逄梟指頭點著桌麵沉思片刻,嗤笑一聲道“陸衡這人陰險的很,烏特金可汗的經曆與眾不同,在大周人眼中,他是個又有城府,又能夠上馬殺敵,還非常善於謀略的人。這樣的人,在尋常人心中必定是個有幾分凶相的存在,陸衡雖然出身世家,可身為文臣,到底容易在氣場上丟了份兒。
“雖然聖上沒有安排本王迎接,但陸衡特地安排人來告知,關鍵時刻,本王就不能不去了。本王若推辭,回頭難免會被陸衡逮住了機會參奏一本,不論聖上還是其他同僚都會覺得本王關鍵時刻不知以國家為重。所以陸衡這是逼著本王去幫他壓陣。”
謝嶽和徐渭之聞言都是一陣沉默。
他們不得不承認,細想之下逄梟說的是對的,可是身為逄梟的幕僚,卻著逄梟在這些人跟前受這等鳥氣,他們的心裡都在為逄梟感覺委屈。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謝嶽猶豫道“王爺若是不想去,其實大可以稱病不出門。反正王爺的‘病情’還未曾痊愈,加之連月的陰雨天,王爺病情複發也不是不可能的。”
逄梟聞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一次本王還真的不打算稱病避開。”
“王爺?”謝嶽與徐渭之皆很疑惑。
“思勤當初是怎麼對待宜姐兒的,彆人忘記,本王卻沒有忘記。這仇本王可還沒有報!”
秦宜寧當初被思勤綁去韃靼,途徑沙漠時,差一點就被放棄,與青天盟的廖太太等人一樣被丟進沙漠。到了韃靼後,又處處受阿娜日與思勤夫婦的欺負,後來又被追殺,這其中之苦簡直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