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青年看來二十出頭,許是常年被丹福縣的百姓虐待,給吃豬食狗飯,此時已是骨瘦如柴,清秀的臉龐兩頰下凹,眼窩深陷,看著非常可憐。
他回到火堆旁,也不懂得什麼禮數,就直接抱著竹棍坐下了,一條斷腿伸直,斷掉的右臂被驚蟄包紮過了,此時用布條吊著手臂。
小雪幾個問驚蟄“這人傷的怎麼樣?”
驚蟄坐下,因此人是聾啞人,他說話也不那麼避諱,“手臂和腿都是被人生生打斷的,腿上還好,許是骨裂的久了,自己慢慢又長合上了,雖恢複的不好,長得有些歪了,但起碼不會太過影響,隻是走起來有些跛。手臂卻是斷的徹底,裡頭的骨頭斷了,全靠外頭的皮肉連接著,我才剛給他正了骨,找了樹枝來包紮固定了,想來去了廖堂主那也要給他尋個大夫好好看看。”
小雪幾人都點點頭,很是同情的看著那個青年。
驚蟄又問,“夫人歇著了?”
“是。”
“那咱們幾個輪流守夜,也都歇了吧,明兒還要去找爺彙合。”
“好。”
四個人商議妥當後,各自歇息。
次日清早起來,秦宜寧與寄雲穿戴整齊,拿著巾帕和青鹽等物從帳篷出來,就看到了蜷縮在火堆旁的青年。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青年警覺的猛然睜眼,乍一睜眼時,有一種野獸被驚擾的防備和凶狠。
但看到發出聲音的人是秦宜寧,他的凶狠迅速消失,垂下眼低著頭,對著秦宜寧胡亂的點了點頭。
秦宜寧笑了笑,和寄雲拉著手去盥洗。
一切搭理妥當,回了營地,幾人簡單的吃了早飯,驚蟄就安排了小寒去打探逄梟的消息,又告訴小雪去送青年找廖堂主。
秦宜寧便將幾張十兩的銀票交給了青年,對他比劃著道“這個是給你的,到了我的莊子上,讓他們找大夫來給你看傷瞧病。”
青年拿著銀票,疑惑的看著秦宜寧。
秦宜寧又比劃著手模仿著大夫看病時的模樣說了好幾遍,青年才徹底懂了。
他看著秦宜寧,拿著銀票緩緩低下頭。
秦宜寧知道這人並不大懂禮數,也不甚在意,轉而去囑咐小雪“自己多留神,到了輝川也不用急著趕來,我與王爺不日就回去了。”
小雪應下,去預備馬匹。
不多時,打探逄梟一行人行蹤的小寒回來了。
“夫人,也是巧了,爺的隊伍就駐紮在另一條路上,咱們往那邊去,不過兩柱香時間就能遇上。”
秦宜寧驚訝,“竟這麼近,昨兒若是換一條路走可不就要遇上了。”
“是啊。”
秦宜寧很是開心,這時營地已經打掃乾淨,火堆也都處理過,秦宜寧就與寄雲登上了馬車,驚蟄幾人一人趕著一輛車。
小雪則是牽著兩匹馬,帶上包袱,拉著那青年站在路旁目送秦宜寧的隊伍走遠。
青年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攥著銀票的手又握緊了一些
,淺色的嘴唇也抿了起來。
小雪轉而就笑道“走吧,咱們也出發。”
青年在小雪的幫助之下笨拙的騎上馬。
逄梟的隊伍駐紮的本來就不遠,加之方才小寒來過,知道秦宜寧就在不遠處,逄梟也沒有急著拔營,原地等待著秦宜寧。
不多時,秦宜寧的隊伍便來了。
湯秀幾人遠遠地看到秦宜寧的隊伍靠近,笑著迎了上去,也有人快步去裡頭通傳。
秦宜寧下了馬車,就看到逄梟大步從帳篷裡出來。他穿著牙白色錦袍,腰束玉帶,一派王孫公子的矜貴氣,絲毫看不出這人是個領兵之人,顯然是故意這樣裝扮,為了彰顯身份來的。
謝嶽與徐渭之跟隨在逄梟身後,見到秦宜寧便行禮。
秦宜寧趕忙避開,笑著道“兩位先生休要如此。”
逄梟已走到近前,關切的道“我約莫著你們怎麼也要明後日才回來,正讓隊伍拖慢步伐呢,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