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臣沒事。臣身強體壯,身子無恙。”
李啟天皺眉,“你若病倒了,誰來護駕?朕的旨意你也不聽?”
逄梟梗著脖子還想爭辯,到底還是不服氣的閉了嘴,轉而去跟著湯秀找衣裳換。
李啟天難免又想到當天逄梟在自己跟前蹦著高的和自己吵,那時候他就是這樣目無尊尚,看起來可憎不已,今日他還是有抗旨的嫌疑,卻讓他生不起氣來。
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
仔細想想,都是因為那個什麼天機子的一句批算,才讓他心生芥蒂,漸漸疏遠了逄梟。
可是,想到民間對逄梟的評價,想到密報之中說的那些百姓們對逄梟的愛戴和尊重,最要緊的是想到朝廷軍中多少漢子對逄梟的敬佩。李啟天就覺得如坐針氈。
不論他有沒有反心,隻要這個人存在,對他的皇位就始終是一種威脅。
馬呈立即道“會不會是……忠義伯和夫人沒逃出來?”
然而帳篷此時已經燒成灰燼,裡頭卻沒看到任何人的屍首,人群中也沒看到忠義伯和家眷的身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不過是為了保全皇位,忌憚結拜弟兄罷了,又不似前朝那些兄弟手足相互殘殺的,他有什麼錯?
李啟天看了看逄梟的模樣,轉而有在周圍尋找陸衡的身影。
逄梟身邊隨從和侍衛都牽著馬站在了遠處,受了驚嚇的馬兒還隱有狂躁之勢。
逄梟被問的一愣,“聖上,臣沒看見忠義伯。”
這樣一個能力強大又有眾望的人,呼聲甚至高過於自己。
沉思之時,李啟天已被護著到了溪邊寬敞安靜之處。
馬呈聽命行事,隨即就發現,忠義伯的馬車還在,但是拉車的馬已經不在了,且忠義伯的隨同和家眷,都已經不在此地。
思及此處,李啟天剛被營救後動容幾分的心又堅硬起來。
“回聖上,奴婢一直也沒看到忠義伯。”熊金水和逄梟異口同聲。
“忠義伯呢?”
李啟天皺眉。
這下子馬呈慌了。立即就帶著人往陸衡的帳篷衝去。
李啟天心頭火起,沉聲道“去看忠義伯的車馬可還在!”
逄梟也換了一身衣裳來,隻不過因為火勢太急,他帶來的行李都被燒成灰燼了,此時穿的是隨意從個兵士那裡借來的粗布短褐。
如果逄梟有反叛之心,他調派兵馬根本就用不上虎符,人往大營前一站,吆喝一聲便是一呼百應。從前隻有個虎賁軍如此,如今平南軍也被他給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馬呈臉色一下就黑了,轉而將此事稟告了李啟天。
李啟天咬牙切齒,冷笑出聲“好個陸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