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天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麵色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決策。
另外派人來接駕也好,悄然回去也罷,有這麼
多人在,這裡的情況一定是瞞不住的。
若是遮遮掩掩,說不定還會讓人嘲笑他心虛。
可若不遮掩,又有人會說什麼上天示警。
怎麼做都是艱難。
見李啟天如此為難,逄梟猶豫著道“聖上,不如咱們先繼續啟程,到了京城外時,命認悄然入城預備聖上儀仗所用之物,您這次帶兵出去剿匪,等於重演當年戰陣,曆來班軍回朝也沒有立即進城的道理,都是要在城外整頓一天才會入城的。到時候駐紮城外,也好給足文武百官迎接聖駕的準備時間。至於說路上遇到匪患,聖上派人肅清,打鬥激烈之時將匪徒逼急了殺人放火,這種事臣想所有人也都沒什麼其他想法的。”
高德來憨厚的笑著“盟主,那裡的港口可沒有金港的那麼大,停不下這麼多戰船,頂多能同時間接納兩艘戰船吧。”
此時的秦宜寧正站一艘戰船上,以單筒千裡鏡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陸地。
逄梟撓了撓頭,笑道“聖上正值壯年,也不是想不到,隻是一時氣惱罷了。”
秦宜寧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被海風春吹亂鬢發,“這裡是櫻井的故鄉,我怎麼也要帶他回去的。”
廖知秉點頭“是,那就是倭國的一處港口,咱們的人上一次就是從此處登陸的,臨近港口的便是石川実生大名的水澤國。不過您也知道,他們的一個國,就像是咱們那裡一個比較大的村鎮。”
至此,逄梟的於寶藏上的嫌疑徹底洗清了。
眾人再度啟程,免去車馬儀仗,自然速度更快,來到城門外紮下大營,又命人秘密去取黃袍儀仗來暫且不論。
為何氣惱?當然是因為陸衡的欺瞞和刺殺。
而李啟天對於陸衡的憤怒,毫無意外的牽扯到了陸家以及與陸家相關之人,朝堂之中馬上就要迎來一次洗禮。
“王妃打算親自登陸去見那石川大名?”謝嶽不讚同的道,“王妃,您身份貴重,這事還是不要您親自出馬了,不如老朽去見一見吧?”
“還是你年輕,頭腦靈活啊。”李啟天感慨。
一旁的謝嶽與徐渭之見狀都有些明白了秦宜寧的意思,笑著問“王妃,您是打算?”
秦宜寧笑道“帶著貨物的兩艘最大的戰船自然不能靠岸,咱們留可靠的人看守者,其餘戰船做好登陸的準備,我先帶著一艘船靠近,探一探他們的底細。”
熊金水當即應下,心裡對逄梟的敬佩簡直如高山仰止。
“是啊。老朽願與謝兄同行。這裡咱們人生地不熟的,王妃還是不要出麵為妙。”
“那就是倭國了?”
瞬息就能想出既解決麻煩又安撫聖上的辦法,又能順帶黑忠義伯一把,這樣的人,也難怪能成為本朝唯一一個異姓親王。
逄梟的提議讓李啟天眼前一亮,心情豁然開朗。
李啟天想起陸衡就咬牙切齒,沉聲吩咐熊金水,“那就按著王爺說的去辦。”
秦宜寧點點頭,“即便如此,他們是地頭蛇,咱們也不能小瞧了人家。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戰船,秦宜寧想了想又道,“那裡的港口身很大?有沒有金港那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