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已是滿眼淚已,清淚滑落兩腮,眼睛紅紅的像是被欺負恨了的小兔子。
逄梟心都要化了,趕忙安撫的將人摟在懷裡,親了又親“好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我傷勢隻是皮外傷,打板子的那些人也素來知道我在外頭的威名,並不敢真的就將我如何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郎中。你也可以問冰糖,俺看我是不是騙你了。”
秦宜寧見他這般模樣,又加之冰糖與她說了逄梟的情況,便將他的話信了,可是好好的人叫李啟天按在朝會上打板子,還讓滿朝文武都看見了,逄梟這般驕傲的人,又怎守得住這般屈辱?
秦宜寧越想越是為他心疼,越想越是委屈,眼淚禁不住撲簌簌的往下落。
逄梟心疼的無以複加,摟著她的身子輕輕搖晃,哄孩子似的道“好了,宜姐兒不哭,不難過了。你看我都好了。”
秦宜寧搖頭,“他也太作踐你了。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逄梟見她哭的眼眸亮晶晶的,鼻頭和唇瓣也紅紅的,不由得心軟的一塌糊塗,“好好好,我幫你好不好?彆氣了,乖。”
秦宜寧靠著逄梟肩頭,好一會才平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失態了。
臉上不免一陣發燒,趕忙避開他的懷抱低著頭摸了一把眼淚。
秦宜寧一直睡到了月上柳梢,和逄梟簡單的每人吃了一碗稀粥,洗漱過後就又移到拔步床上去睡。
逄梟與秦宜寧安靜的睡了一整天。
秦宜寧便解開外衫,陪著逄梟在軟榻上休息。
守在外頭的仆婢聽不
見裡頭其餘動靜,也沒見喚人,便知道王妃與王爺這是歇著了。
秦宜寧又是一心為了他的,他真的很擔心將來一旦遇上什麼事,她會不顧自己安全的一心一意隻為了他。
逄梟睜開眼,就看到她側身挨著自己,臉頰近在咫尺,白皙的臉蛋睡的紅撲撲的。逄梟忍不住勾起唇角,溫柔的看著她,也舍不得叫醒她。
逄梟眉頭越皺越緊,他如今樹大招風,自然許多人都在盯著他,往後他其實也無法保障秦宜寧的絕對安全,他也怕被人背後冷不防的捅一刀。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帳幔照進了拔步床,溫柔的灑在秦宜寧的臉龐上。
兩人一趴一臥著,時不時閒聊幾句,大多時他們卻都是彼此開借著,說一些家庭瑣事。
逄梟笑道,“早起來了。看你睡的沉,就沒有叫你。”說話間湊近了秦宜寧,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你醒了?”聲音帶著初醒的嬌慵。
秦宜寧用手背捂著嘴唇,有些羞窘,“才剛睜眼,還沒擦牙洗臉呢。”
“我哪裡有。”秦宜寧白了他一眼,鼻音濃重,聽的逄梟又是喜歡又是聯係。
秦宜寧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了。往後不會了。”
寄雲鬆了一口氣,與冰糖、紫苑幾個打了招呼,也下去沐浴休息了。
看來唯一能夠保護她的辦法,那就是讓自己更加強大起來,有些事情即便心裡是抗拒的,該做也是要做的了,譬如那個位置。
逄梟抬起一隻手,輕輕將她垂落在麵前隨著呼吸而動的碎發撩在一旁,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出神。
“怕什麼,難道你還嫌棄我呀?”逄梟打趣道。
聽見外頭有人走動,逄梟笑喚了人進來服侍。
秦宜寧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一睜眼就對上了逄梟含笑的眼睛,不由得也笑起來。
外頭等候的紫苑等人聽見屋內的動靜,便去預備起熱水來。
逄梟也是如此,秦宜寧在他身邊,他也睡了近日最為安穩的一覺。
她們分開這麼久,她在外頭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尤其是如今內憂外患,到處都不太平,她或許還有挨餓的時候……
在如此放鬆的情況下,秦宜寧自然很快就睡著了。
秦宜寧心下動容,逄梟說的對,換位思考一下,哪裡又能真的不擔憂?r如果逄梟一聲不吭就去涉險,她一定會擔憂的食不下咽、夜不安眠。
逄梟見秦宜寧這般羞澀,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頭,“好了,你這是故意掉眼淚叫我心疼,好讓我不罰你私自去輝川的事?”
“這才乖。”逄梟親了親秦宜寧的額頭。
“好好好,你說的是,不過往後你再不可如此行事了。你反過來想想,若是我一聲不吭直接就往險境裡去,你說你擔憂不擔憂?寶貝兒,你可知道你在我心裡是什麼分量?你若是有個萬一,我都不知這輩子我是為了什麼了,”
回到逄梟身邊,秦宜寧實在是太安心了,這還是近日來第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