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過簡單的早飯,就繼續留在屋內看書閒聊,聊時下的局勢,也聊大周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危機。
不過剛用過午飯,秦宜寧與逄梟剛打算小憩片刻,冰糖就到了門外神色焦急的傳話“王爺,王妃!外頭來了客人。”
“客人?秦宜寧疑惑的問,“什麼人來了?你這樣焦急做什麼?”
冰糖道“是秋老板。如今穆公子已往前廳去了。”
秦宜寧心裡咯噔一跳,詢問的看向一旁的逄梟。
逄梟仿佛知道秦宜寧擔心什麼,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木頭還不至於會氣到殺死自己兒子的母親那地步。”但是他那直性子,定然也不會給秋飛珊好臉色罷了。
秋飛珊來不是一件小事,逄梟雖有傷在身,到底還是要見一見的,男女有彆,也不方便讓她來內室。
秦宜寧挨著逄梟坐下,隻抬了抬手“免禮。”
她不能再繼續餘暉下去,便隻能開門見山。
冰糖站在秦宜寧的身後,毫不客氣
的翻了個大白眼。
秦宜寧也隻笑笑並不多言。
秦宜寧不想理會她的厚臉皮,依舊不理會。
眾人落座後,秋飛珊直言道“想必事情的經過我夫君都與王爺和王妃說了。這其中不論有多少緣由,結果的確是我藏了一些私信,還害的王妃身邊的冰糖姑娘好一番忙亂,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一進門,秦宜寧就看到了一身天青色對襟寬修長衫,發髻挽起,做文士打扮的秋飛珊。
那冷淡的態度讓秋飛珊愣了一下,再看穆靜湖的那模樣,心裡就都明白了。
若是尋常的女子,遇上這樣情況怕早就無地自容了,可秋飛珊依舊沉得住氣,笑了笑道“看來王妃這是寬赦我了。”
“我也並不是其他意思。我與夫君之間感情甚篤,焱哥兒如今都這麼大了,無對夫君絕對沒有二心,就算是我的想法讓夫君不認可了,可那也不能抹殺掉我的位置。”
秋飛珊屢次稱病,就連冰糖也去給她看過一段時間的病,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裝病的。逄梟趁這個時間說起此事,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
逄梟聽秋飛珊這樣說,嘲諷的道“本王還以為秋老板是因為舍不得木頭,特地來解釋清楚的,沒想到你是特地來與本王談合作的?本王可不記得幾時與你合作過,也不知與你有什麼共同的目標。”
穆靜湖瞪著秋飛珊,滿眼快要壓抑不住的憤怒。
秋飛珊歎息道“我與你的夫妻感情這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我與王爺如今能夠合作,也是因為咱們有共同的目標,這並不衝突。”
穆靜湖一身細棉布的灰色道袍,負手站在門口位置,與身著繭綢的秋飛珊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秋飛珊便道“其實,公事是公事,家事是家事,就像是當初王爺與智潘安之間還存在一些上一輩的仇怨,可那都是國事,最後王爺也照舊迎娶了宋王妃,這便是家事了。
秋飛珊微微眯眼,隨即坦坦蕩蕩的笑道“已經好了。多謝王爺掛懷。”轉而望想秦宜寧,行禮道“見過王妃。”
與初見時一樣,秋飛珊恢複了自己日常的穿戴習慣,雖然沒有故意去扮男裝,但是男裝穿在她的身上,絲毫不見刻意的剛硬和扭捏造作,反而覺得她即便身為女子,穿男裝也是理所當然的俊逸。
許是聽見了是秦宜寧和逄梟一行人的聲音,秋飛珊已在婢女碧瑩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笑著上前道“聽說王爺受了些傷,看來傷勢不輕。王爺身子可好些了?”
秦宜寧就吩咐人預備了一輛木質的輪椅,讓虎子和湯秀攙逄梟坐上去,在逄梟不情不願的彆扭眼神之下,一路推著輪椅去往前廳。
逄梟被湯秀和虎子推到了主位。雖然臀部的傷勢坐著兵不舒服,但好過一路走過來牽扯傷口。逄梟又是個極能忍耐的人,此時麵色如常,絲毫看不出不妥,聞言隻笑了笑“本王身子安好,秋老板的身子也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