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逄梟與秦宜寧也在思考應對的辦法,可二人將秋飛珊的處事習慣和近日發生的事聯係起來去前思後想了一番,最後得到的結論始終是一個。
“這麼看來,聖上安排你出征的幾率頗高。若真的有旨意下來,你到時又該如何是好?”秦宜寧抿著唇挨著逄梟。“國庫空虛,聖上內帑大約也為了修皇陵倒空了。若讓你上戰場,又不給糧餉,將士們吃什麼,喝什麼?”
其實逄梟的心裡也有擔憂,隻不過事已至此,他再擔憂也沒必要在秦宜寧的跟前表現出來,平白惹得她也跟著擔心。
摟著她纖弱的肩膀,逄梟在她臉頰印下一吻,“不必擔憂,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他就算再有分寸又能如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去打仗,這些人估計會滿腹牢騷吧?
秦宜寧幽幽一歎,低聲道“若實在不成也有辦法,咱們藏在金港外的東西,關鍵時刻也可以解燃眉之急。”
“你說的法子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憑空出現這麼多的銀子,任憑是誰都會心生懷疑的。”
見秦宜寧認真的望著自己,逄梟也擔憂她會誤會自己舍不得用寶藏那筆銀子,笑著解釋道“我不是舍不得用銀子,那些銀子取之於民,自然應該用之於民,我隻是考慮到咱們自身的安危,想用個萬全之法。”
“我明白的。”秦宜寧失笑,還當逄梟是想說什麼,“我難道還不了解你的為人?我也正想說這個意思,救人是要的,但也至少要保存自己,咱們才可以做更多的事。”
逄梟禁不住輕笑出聲“你說的對,我不會輕舉妄動的,你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朝局混亂,戰事吃緊,可仿佛他們兩人隻要能夠聚在一起,便能尋得一片安寧。
接下來的幾天,秦宜寧一直小心照顧逄梟的身體,許是有秦宜寧陪在身邊,逄梟的心情一直很好,他的傷勢照比前兩天也好轉了許多,讓身邊所有人都能鬆一口氣。
逄梟自被當殿打了板子便閉門休養,再不參與朝會。可接連幾次朝會上爭的最激烈的便是韃靼的問題。逄梟從自己的人脈處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李啟天正為是否啟用他而與臣子之間進行激烈的討論。
逄梟倒是無所謂,絲毫不慌亂的安心等著消息。但許多大臣卻是沉不住氣了。
連續幾日,原本門可羅雀的王府忽然訪客不絕,就連王府的管事和茶水房的婆子都忙碌起來,每日要待客送客忙的不亦說乎。
又送走了一位大人,逄梟累的噓了一口氣。
秦宜寧從內室轉出來,笑吟吟道“怎麼樣,這幾天是不是累壞了。”
逄梟順勢就靠在走到他近前的秦宜寧身上,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點頭,“可不是麼,與這些人說話太累,他們關心的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我要將話顛來倒去掰開揉碎給他們說。”
秦宜寧被
他逗的忍俊不禁,“那麼多拜訪你的人,要麼是想勸說你為了國家大義為國出征的,要麼是覺得你可能會起複,特地來巴結你的,更有意味深長來安撫你情緒的。我看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感受,這是要打仗了,用得上你出手了,他們才來這麼一趟,倒像是其他人都是傻子似的。”
“在其位謀其政,他們也估計是實在想不到可靠的辦法了才想起我來。”逄梟無所謂的搖搖頭,“我就是覺著,如今大周的朝堂之中情況非常可悲,所有人都在為自己那麼一丁點的蠅頭小利,卻不見他們對大周的百姓有多麼的照顧和愛護。你說這樣的一個朝堂,這樣的一些官員,他們真能帶領百姓們都過上好日子嗎?”
秦宜寧安撫的拍拍他的手,“水至清則無魚,曆來朝中大人們的相處不就是如此麼。為了自己的蠅頭小利,便可舍棄和犧牲大周朝更加重要的東西。他們的眼裡怕是隻有自己,隻有白花花的雪花銀才是實惠,那種在你的跟前故意做出這種姿態的人根本就心懷叵測。也是如今朝堂之中的大部分。”
“道理都明白,但是想一想還是覺得無奈。”逄梟攔著秦宜寧的肩膀,幽幽的的歎了口氣。
就在二人低聲說話時,外頭忽然傳來寄雲略顯得焦急的聲音“王爺,王妃,聖上身邊的熊總管來了,這會子正安排在前頭品茶呢。”
秦宜寧與逄梟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咯噔一跳。
他們知道,李啟天終於是沉不住氣了。
逄梟想了想,翻身往軟榻上一趴,對外頭道“去告訴熊總管一聲,就說本王這會子行動不便,若不嫌棄,請熊總管來內宅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