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不隻是逄梟一行人在等待聖上的旨意,城中百姓們也同樣如此。
早在逄梟帶領兵馬來到城外駐紮時,京城百姓就仿佛被注入了新鮮血液一般,即便每天都能看到傷病被接連不斷的抬回城中救治,時常便有傷病慘死的屍體需要人去城郊埋葬,可應說忠順親王帶兵歸來,大家還是覺得此戰充滿了希望。
逄梟那是什麼人?當初平定大燕,又平南燕之亂,逄梟都立夏了汗馬功勞,若論打仗,大周朝裡恐怕沒有幾個比得上他的。
有定國公守城,又有忠順親王率領那麼多兵馬支援,還愁京城圍困不能解?
可是就在大家翹首以盼之時,忠順親王竟然帶著人馬拔營離開了!
“怎麼一回事?你們誰知道忠順親王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走啦?”
“不曉得,這麼多天了忠順親王都在帶人等聖上的旨意,聖上這次是不是下旨讓王爺離開了?”
“不可能!現在戰事如此緊張,讓誰走都不能讓忠順親王走啊!”
“你們不知道,聽人說,好像是聖上擔心忠順親王帶著人謀逆,這才不讓他進城,下旨命他繞路去包抄韃靼了。”
“這!這簡直是脫褲子放屁!包抄韃靼?等包抄到韃靼後方,咱們人都死絕了!”
“噓!你不要命了!”
……
這樣的對話,在大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發生。百姓們對李啟天竟不準忠順親王帶兵進城去抵抗韃靼的事憤怒不已,無奈之下,京畿衛在尋常街頭巷尾時還會將那些亂說話的百姓抓起來!
可即便如此,流言蜚語依舊不熄,反而有野火燎原之勢。
韃靼已經達到了眼前,聖上卻因為嫉賢妒能而做下這樣的事,如何能讓人不憤怒?
季澤宇清瘦了許多,俊美無雙的麵容染了灰塵,頭發隻是在腦後隨意一紮,下巴上也長出了胡茬,雖依舊不減風姿,卻是另一種頹廢之感。
聽聞馬呈低聲回稟,麵色不變的點了一下頭。
馬呈是個膽大心細的,此時雖氣的臉色漲紅,到底也不敢多說,隻是問“侯爺怎麼看?”
季澤宇隻看了他一眼,便低聲道“也並不叫人覺得意外。”
馬呈一愣,隨即便有悲哀之情一下漫了上來。同是武將,即便他自己算不得名將,可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兩座大山都落的這樣的地步,信中不免有些悲涼。
一個是被聖上忌憚,一個是被聖上利用殆儘,身為武將,那種悲哀和無力說出去可能都沒有人會相信。
“定北候。”正當這時,高文亮大步流星走來,敷衍的拱拱手,“本帥打算帶領一萬虎賁軍出城奇襲韃子,這邊是來告訴侯爺一聲。”
“打算?”季澤宇挑眉身,桃花眼中已有寒芒在閃爍。
高文亮並無察覺,仰著方正的下巴,態度十分倨傲的道“對,韃靼敗退,正該趁熱打鐵,侯爺既不敢
,那就由本帥出頭便是。相信以本帥的能力,加上虎賁軍訓練有素,必能大退韃靼!”
季澤宇抿了抿唇,淡淡道“忠順親王費儘心血練出了虎賁軍,不是讓你帶去送死的。”
“嗬!”高文亮冷笑一聲,嘲諷道“是嗎,即便如此,現在虎賁軍的主帥依舊是我高文亮,聖上親定的!”
季澤宇沉默的看著高文亮。馬呈脾氣急,已經禁不住嗤笑道“誰不是聖上親封的官員?難道隻有你是大周人,咱們都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高文亮眼睛一瞪,下意識挺起胸膛,高聲道“你這話說的,這不是吹毛求疵嗎!本帥的意思是,本帥做下的決定是為大周考量,聖上既肯封本帥為虎賁軍主帥,便是看重本帥才能。”
“是嗎?”季澤宇沉聲道,“現在情況不合適追擊。何況虎賁軍不能容許一絲一毫無意義的犧牲。你的意見,本帥不接受。”
季澤宇還是第一次如此刻意的稱呼自己,而他這話才讓高文亮想起來,他雖是虎賁軍主帥,可季澤宇才是聖上欽定對抗韃靼的兵馬大元帥,前一陣子各路勤王大軍趕到,聖上還吩咐所有人聽從季澤宇指揮。
高文亮咬了咬牙,拱手行禮道“定北候還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