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中等身材的劉一邊耳朵拉到胸前,用力按入自己那波濤洶湧的大山深處,粗壯的左右手來回橫扇著,最後一巴掌愣是將劉一邊拍的旋了三個圈兒,劉一邊那高檔的老板鴨嘴帽被無辜拍飛了兩丈遠。
劉大老板被當眾挨揍顏麵掃地,忍了幾十年的憋火氣愣是再也沒忍住,輪起自己寬大的右手掌,唰的一下,就給相伴幾十年的枕邊老伴來了個右臉橫劈,嘴裡還怒罵道“去你娘的三八貨,老子受夠你了”
向來強勢的夏荷被劈出滿臉唾沫血水,哇的一聲,委屈地大哭出了聲來,繼而抓起比自己苗條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劉一邊脖子,兩者如逗狗般在咱家門口相互撕扯在一起,滿地打滾。
這一幕驚呆且驚醒了不少人,可是,這有錢人打架,愣是沒人敢勸,都生怕遭遇意想不到的殃及。
直到自己四十多歲的兒子劉小兵聞聲從店裡跑了出來,才將火氣衝天的二老強行分開,激烈優勝當時空中神鬥的撕咬場麵終於得到了製止。
不料,劉小兵雙眼匆匆瞥了一眼右邊北上的身影,一陣失神,不過,劉小兵的定力就比自己萎靡老爹強了很多,也就那麼一眼,繼而和剛剛聞聲出來,滿頭霧水的媳婦將二老扶進院中。
時許,場麵恢複了安靜,唯夏荷那悲痛的哀鳴猶如殺豬般至他們家店鋪後方的院子中不斷傳來。
劉記雜貨店的內部大戰很快便得到了平息,人們的視線再次轉移到百米之外正在遠去的那道身影上。
“喲,這不是董春生先生嘛?你老也愛這口?”一道聲音的響起,再次驚擾了賞花悅景目送佳人的眾老男人。
董春生,本地人,丹鳳城北董家莊的創始人,不知年歲,生活簡樸,尚醫,玄學,好風水,樂於助人,受人敬仰。
董春生白發如雪,囧囧雙眸微閉,枯瘦的雙頰有些凹陷,露出高凸的三叉神經骨。
他從一開始便混跡在人流之中,隻是人們仰望著空中的戰鬥,沒來得及注意,直到此刻才發現懂老也前來,並且對著前方那道身影竟也目露色光。
董春生也算是丹鳳城德高望重的前輩之一,被認出來,頓時老臉有些乏紅道“嘿嘿,老朽閒來無聊,便前來幫各位後生把把風”
廣文書店的魯先生聞言,擠到了董春生麵前,恭敬道“懂老前來,學生有失遠迎,店裡請坐”
不料,這個耄耋之年的老先生帶著慈祥的笑意,眯著眼笑道“嗬嗬還是你這小不點有孝心,不過老朽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就不去了,我得回了”
魯先生雖邀請遭拒,麵上卻堆滿了敬仰的笑意道“那學生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老人家能行,嗬嗬”懂老先生滿臉慈笑,欲要轉身。
“那女孩子的身材真是不錯,有眼光”董春生轉身前不忘讚了句,眾後生不由覺得英雄所見略同。
眾老男人目送德高望重的懂老先生遠去,待董春生拐過左邊街口,目光再次回到已經快要消失在原西來客酒樓側房拐角的甘九娘背影。
街道上,耄耋之年的董春生一步十丈,嘴角得意的翹了翹,數息便消失在街道口之外。
甘九娘和淦暮君兩人對身後的嘈雜聲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心情去聽,去看,從大戰開始到現在,兩人神經一直高度緊張中,直到大戰出現了結果。
雖然他們都知道淦曉澀兩人很強,但誰能說得清對方就弱,這樣的戰鬥,一般人根本無法插手,動輒便是生死。
這樣緊繃著的神經甘九娘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感受過,也許是好日子過得太久,到現在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在顫抖著。
他不知道這四個孩子將會帶給她人生些什麼,但肯定不是安逸的日子,這些孩子都太出色,注定難以平凡。
看著眼前坍塌粉碎到底,徒留二十一堵破損的紅磚壁牆,甘九娘一陣失神。
一個地方呆了二十四年,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已落地生根,而今這根被人拔起,毀了一切過往的美好,這種空蕩蕩的感覺虛無縹緲卻又深入靈魂骨髓。
還好她早就預見了酒樓今天的情景,早早就將酒樓的兄弟哥們江湖老友撤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九娘,你的酒樓沒了”淦暮君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有些懷念這段時間來那幾個房間的笑聲。
“沒事兒,隻要人在,我們可以再建一模一樣的酒樓,一模一樣的房間”甘九娘強顏歡笑著,摸了摸淦暮君的額頭。
歡聲笑語猶在,心裡卻空落落。
甘九娘心裡在想:可是,那些陪伴了我幾十年的兄弟,我還在,你們都去了哪裡?
想著,兩人對視,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爬山了自己家的樓道。
歎息山外。
晨曦中,兩道身影如仙,連袂而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淦暮君兩人,便是怕當眾下去會引起轟動,所以隻能先來找淦暮塵。
可是,兩人傻眼了,下方,原本聳立在平原上山脈中的無數山峰,卻少了最為顯眼的一座——歎息山。
“小白,快,出事了”淦曉澀麵露驚容,她可是答應過要保護淦暮塵一輩子的。
小白顯然也對眼前的一幕感到詫異,四處觀望,她以為兩人走錯了地方,直到淦曉澀的聲音響起,她才確定,真出事了。
“該死的,我我男人呢?”兩人快速降臨在原本的歎息山之地,麵容皆露憂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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