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度”
“好像是一個孩子”
“天色已晚,他這是乾嘛去”
“稍後,我先問下那邊,是否出了什麼情況”
……
塵煙彌漫了東街路口,隻見天路石梯上,黑影正在快著,轉眼消失在守衛樓山外的路儘頭,那度比起四街度最快的能量機動車隻快不慢。
淦暮塵看著這條歸途,心中百味雜生,那一年,也是深冬,他自路的另外一頭而來,從此,家成了回憶。
他不止一次想過踏上歸家之路的場景,卻未曾想過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踏上歸家之路。
曾幾何時,他無數次默默的看著這個方向,還有東方天邊那讓人眷念的湛藍天,他曾經站在那裡,整個遺忘村儘收眼底,鳥語花香的畫卷猶如一個迷人的玲瓏囚籠。
風吹得淦暮塵滿淩亂,倒飛著飄揚向身後,不變的天地,滿山依舊,未變的天路。
人不如昔,唯一不同的是當年滿山碧綠,花香撲鼻,路邊長滿了馬尾草,萬山紅遍,如今路邊一切更多的是蕭條,滄桑,寂寥。
山外亭台,仿若已是古稀之年,上麵染上了枯黃的枯葉和塵埃,露出的蔓藤如盤蛇,穿插著,唯亭兩邊流水潺潺,無休無止。
夕陽餘暉落下,半山鍍上了金色殘芒,站在這裡,落日峰西麵的落日大峽穀露出倒影著水流淤泥波紋的半壁,絢麗而神秘。
路邊石碑依舊,上麵掛了風吹落的野草,猶如一個披散著正等待回歸故鄉的滄桑老人,它一如既往不知疲倦的仁立在那裡,任憑風吹雨打的凝望著天外高聳如雲的天絕崖。
曾經淦暮塵站在其麵前,觸摸間看到了一些場景,時至今日記憶猶新,這塊天路豐碑上曾經凝聚了太多人的複雜情感。
“小白,你彆走,我錯了”淦暮塵在路碑前稍停了少許,對著前方高聳的天絕崖大喝一聲,他希望馬小白能聽到。
聲音在四麵山崖內回蕩,山崖傳響,數息後,他沒見到馬小白的身影,卻看到環繞天絕崖的山道之巔上,一個身影正在漫步而下。
以淦暮塵的目力,他很清楚的看到這是一個女孩子,桃色衣袍馬尾辮,腳不落塵飄逸如幽靈。
淦暮塵木然的看著還遠山外的身影,這個時候,夜幕將臨,唯西邊天際染著的霞光照亮了山山間毛路,誰至天外而來?
淦暮塵向天絕崖飛身奔去,他正好可以問問來人,看她是否看到了離家出走的馬小白。
兩者都在快趕路,轉瞬便在亭塔山外突兀的山包路上相遇,四目相對,竟然都有些失驚。
都是快到不可思議的度,都是大小相仿的年紀,四目相對,彼此之間都露出了驚容又如突遇鄉音,四足駐足。
桃色衣裙馬尾辮,稀疏秀眉麵如月。
脖似雕藕唇如丹,腰身似柳,修長如玉,桃色裙下金色靴子將其襯托得亭亭玉立。
如果說淦曉澀的美是冷若冰霜,那麼馬小白的美是火辣醉人,龜三變的美則是嬌豔欲滴,而對麵這位則是纖塵不染脫俗如仙。
淦暮塵停了下來,看著數丈外身輕如燕腳不粘塵的女孩子,不由陣驚訝,這是一個耐看而又讓人不敢臨近的驚世女孩,她雙足離地,盯著麵前的淦暮塵。
淦暮塵向前兩個碎步道“你好,請問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見到一白袍女子,十四五歲的樣子”
女子打量著淦暮塵片刻後點頭示意道“沒有,天色已晚,野獸出沒,你怎地一人獨上天絕崖,其他人呢?”
“我找人,她誤會離開了,估計回落日城了!”淦暮塵愁眉難展,一時沒解女孩話中之意,隻顧低語。
女孩聞言,臉色有些驚訝,四街的人知道天絕崖不奇怪,但知道落日城的人甚少,不由多看了淦暮塵幾眼回思道“不會吧!我一路過來,沒看到任何人從這邊過去,除非她飛著過去,否則,一路上總會遇上的!”
“飛,對,她肯定是飛著過去的”淦暮塵看著對麵雲霧繚繞的天絕崖。
女孩聽後,不由有些凝思,清脆的聲音再次道“不可能,我一路歸來,有登天強者相送,如真有人從這裡出去,總會遇上的,你是來接我的嗎?你叫什麼名字?”
第一卷快要結束了,封印即將解除,豬腳即將崛起,殺戮即將漫延,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一味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