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暮塵拉著宰父姚長滿老繭的右手,就像握著稀世寶物一樣,滿臉情緒激動,難以自控,如久違的朋友,又似失散多年的親人,就差一把鼻子一把淚了。
淦暮塵看著對方的表情,心中暗笑,動之以情道“哪裡哪裡!兄弟這話就見外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淦暮塵拉著二位至親,神情激動地指著卵石上閉目修煉的紫衣介紹道“這便是我們紫衣幫幫主紫衣女神,那家夥,絕對是威震八方的頭號強者,一劍敗至尊的存在,紫衣幫,沒有壓迫,絕對保留加入者的人格,人人平等,說白了,紫衣幫就是一個家,你們都是主人,來去自由,就都安心住下吧!”
紫衣深感這位同鄉做法甚合其意,很多地方不謀而合,睜開雙目,擠著迷人的微笑道“紫衣幫歡迎你們,牧塵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宰父姚兩人輯身微笑道“多謝幫主”
待所有人都一一介紹完畢,淦暮塵的口型已經方圓換了數次,縱橫雙子身後的四人,居然也都為先天六階戰魂以上,其中那對名蓮的嬌豔姐妹花更是可以雙人合擊,姐姐青蓮,妹妹紅蓮,竟然來自傳說中的蓮花島。
不過,對於淦暮塵誇張的表情,很多人都送來鄙夷的目光,能進入這裡的天才,誰不是先天戰魂者,他們完全當淦暮塵是沒有見聞的鄉巴佬和土包子了。
就算如此,紫衣幫的人依然最少,真要打起來,車輪戰耗也會耗死他們,不過,淦暮塵可沒往打架方麵想,他盯著那光柱下看了許久,又看了看天色,月已西斜。
關於這滿天的蜘蛛網線,他可是比誰都清楚,這個天然大陣是需要吸收月光才能激活的,到了白天,月亮不在,自然停轉,可又不是每個晚上都有月光,當下,重要的是抓緊時間修煉。
淦暮塵記得,入夜,玄月高懸,獸類廝殺,直到酉時大陣才得以啟動,足以證明想要啟動大陣,需要很長的月照時間,如今距離天亮不過三個時辰,必須抓緊時間了!
“好,現在開始修煉,宰父姚和呼延召一組,蓮花你們四人一組,黃鼠狼你們四人一組,我和紫衣一組,抓緊時間,為防有人偷襲,背對背進行修煉”分完組,淦暮塵揮手將大家招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低聲細語道“我早就現,天一亮,這些神級魂氣就會停止擴散,到時候,外麵的凶物野獸都將醒來,讓他們折騰去,我們趕緊抓緊時間,時不與我。”
淦暮塵說完,自個盤膝而坐,整個身子頓時隱藏於繚繞的粉色霧氣之中,其他人半信半疑,不過,看到淦暮塵的樣子後,也都背對背盤膝而坐。
……
山穀內,無數卵石散的粉色霧氣,向淦暮塵所在地滾滾而來,光柱四麵,除了毫不管事的強者,其餘的人群還在拉人入伍。
淦暮塵冷笑:連凶物,野獸都懂的道理,這些人卻白白浪費了一個難得的修煉機會,真是可悲。
半個晚上,淦暮塵雖然也一直在拉人,可他的身體卻一直在吸收著魂氣,可能是跟所修的功法有關,這些神級魂氣不斷湧入他的體內,源源不斷。
大概是因淦暮塵多年未曾修煉的緣故,他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任憑魂氣滾滾而來,魂海內,日月魂海順時針運轉,不斷將所有的魂氣都轉化成了魂液,魂液沉澱在魂海底部,如金藍色的沙粒,斑斕,璀璨。
魂海上下兩側凸起的細線,又向外延伸了不少,藍色一寸,金色四寸,渾身經絡,皮,血,肉,骨骼越晶瑩剔透。
淦暮塵感受得到,龐大有力的內氣正遊走在他的奇經八脈,不斷至血肉中來回於魂海之間,滋潤著他的肉身,使得剛剛突破武皇的肉身正在向前邁進。
淦暮塵在遺忘村這麼多年來,他的肉身被各種打磨不斷,更是常被淦曉澀虐得皮開肉綻,早就練就了鋼筋鐵骨,原本早就到達某種極限。
可能是因封印的影響,藍色珠子的力量無法入魂海,散渾身,使之神力凡,加上淦暮塵從小吃儘族種天材地寶,他的血肉筋骨內原本就含著大量的藥力,如今封印破除,神力化為魂海,又修得日月馭天經,一切水到渠成,修為與日俱增。
淦暮塵雖不知日月馭天經是何種修魂經書,也不知道自己的戰魂屬性是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所修煉的功法根本沒有魂泉這個境界,但是,他知道,自己正在變強,這便足夠了。
忽然,山穀外傳來陣陣刀劍對擊的錚錚之聲,一道身影至空中狼狽而來,她渾身染血,聲音回蕩在山穀上空“師姐,你在嗎?”
盤膝而坐的紫衣睜開雙眼,殺氣外泄道“你們看住此處,記住,彆讓他們搶了寶物,我去看看”
紫衣說完,身形一閃,破空而去。
淦暮塵睜開眼,看到天空已露出魚肚,光柱已然暗淡,知道大陣很快要失效,運轉功法,猛力將殘餘在山穀外的粉色霧氣引來。
看著晨光中被霧氣掩蓋的人群,輕腳輕手地對身邊的幾組人低聲道“天一亮,這裡的王級獸王將會醒來,屆時修為肯定大增,這裡的凶獸特彆記仇,彆出聲,跟我走。”
淦暮塵說完,踏步虛空,飄然而去,身上,竟然沒有半點魂氣的波動。
身後,十幾人目瞪口呆,猶如見鬼,起身,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到了魂海十泉以上者才可以禦空飛行,可是,這位總管卻憑借肉身之力踏空而行,這確實聞所未聞。
幾人躍越湖麵之上,來到獅子的領地上空。
下方,湖泊平靜如鏡,晨輝水霧繚繞,湖泊對岸,一片綠色草地,草地之外,灌木叢林直通山穀之外迷霧深處。
河岸右下,一裡之外,紫衣緊跟渾身染血的女子身後,向閃爍著刀劍對擊產生的火星之處疾馳而去。
下方,十幾個人正追殺著三人,有人已經身受重傷,一路跌跌撞撞的逃竄。
紫衣怒極出劍,一道劍光劃破晨光,將河岸上的沙石激得滿天飛舞,頓時便傳來一聲慘叫。
緊接著一道怒斥傳來“誰?誰敢多管南方聯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