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域無雙!
淦暮神頓時語塞,半響後才支支吾吾道“我隻是覺得,作為美女蛇也好美女鷹也罷,你們的言行舉止與人類相差甚大,還需要進步”
一蛇一鷹原本輸了賭戰就一肚子氣,被淦暮神撞到了他們的槍口上,頓時得理不饒人道“需不需要進步要你管嗎?吃飽撐著”
淦暮神頓時覺得很尷尬,自己數千年未進試煉塔,沒料到當年筷子大小的白翼蛇智商已然不亞於人類,當年身受重傷垂危欲死的青鱗鷹如今已是得理不饒人。
淦暮神瞅了瞅兩大凶獸,他指了指自己的四肢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四肢懂嗎?你們有嗎?”不待一蛇一鷹開始反駁,淦暮神繼續搶話道“穿針引線裁衣縫漏你們見過嗎?看你們兩一個個五大三粗的能拿起繡花針麼?儘胡扯”
一蛇一鷹被淦暮神說得氣息外泄,白翼蛇用比水桶還大的尾巴往地麵憤怒一砸,地麵頓時龜裂無數飛沙走石道“你可真弱智,穿針引線而已,手到擒來的事兒”
白翼蛇說著前方憑空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蛇皮,蛇皮懸浮在半空中。
青鱗鷹眼前漂浮著一根流光溢彩的羽毛,這根羽毛不知何時被其磨成了一顆大號的繡花針,繡花針尾還真穿著類似蛇皮的灰白線,隻見這由羽毛做成的繡花針帶著灰白的線在空中不斷來回穿梭,快速將那張寬大的蛇皮折疊縫在了一起,針針線精細,線線縫到位。
“總之,你們兩個不具備人的特性,化形成功了再說,否則永遠”淦暮神瞅著這一幕,心裡打起了小九九,語氣愣是打死不承認這尚未化形的一鷹一蛇是女人。
“你……哼……我們早晚會入超凡境化形為人的,要不是人類的肉身最適合修道,誰稀罕!”青鱗鷹聽到淦暮神的話後冷哼。
造化萬千,奇絕而不全,人體擁有最接近天地大道的結構,肉身卻也是萬物生靈中最脆弱的其中之一。
白翼蛇附和道“就是,人類的肉身脆弱得要命,輕輕觸摸就會碎掉,要不是追求永恒的生命,的確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一鷹一蛇聞言怒氣反駁,作為凶獸,特彆是母凶獸,他們最大的希望便是可以化形為人,屆時便可接觸天地大道,融入大時代之中,鋪就不朽。
“好吧,我很期待”淦暮神也不反駁了,他言行舉止已經將一蛇一鷹的鬥誌激揚。
獸類雖然不如人類具有完整的修煉體係,但一朝覺醒,可能就會一飛衝天,突破真神都是有可能的。
他們不像人類需要打好基礎才能突破至高境界,玩的純屬血脈傳承。
淦暮塵對兩獸一人的爭吵毫不理會,他浮思萬裡,一路走來,為了活命自己帶著偽裝的麵具,從三十萬裡逃生路到遺忘村逛了一圈,江湖也好修魂界也罷,時至今日,十五個年頭匆匆而過,自己終於從一個凡人到敗儘同階天驕。
大陸太大,天才如牛毛,他雖不算大家子弟,卻一路與大家子弟相遇,與其爭鋒。
淦暮塵想著等間事了,自己便可離開遺忘村前往落日城,他需要去大陸走走,去外麵的世界看看,感受天地造化的奇絕之力,海闊天空人翱翔。
淦暮塵感到了一種壓迫感,二十年之約因自己的記憶被封而耽誤,九年如一夢,如今自己隻是極道二轉,按照大眾修行之道,也就相當於疑神境初期。
薛黙櫵九年前便已是道尊巔峰強者,以其逆天的資質隻怕如今早已入了虛神,實力更是站在了魂域同齡人之巔,就算自己練成了極道三轉也不可能逆襲,那等人物,誰有能比誰弱多少。
“好好乾活吧,如果你們兩個縫的戰袍我大哥喜歡,那麼本刀爺便賜給你們化形丹又何妨”刀爺終於開口,作為震懾一切的存在,它的一言一行勝過了千言萬語,一人兩獸頓時安靜了下來。
淦暮神雙目閃爍著,他此刻更加確定,這把傳說中的刀的確渾身是寶,看來的找個機會好好跟淦暮塵處處,教他怎麼偷摸拐騙才行。
一鷹一蛇聞言兩眼放光,還沒有弄清刀爺的話是真是假便馬上開工剪裁,那樣子要多認真仔細就多認真仔細,光憑刀爺偶爾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們便知道此等凶物絕無二話。
可以想象兩個龐然大物在地麵上玩裁縫的場景,雖然看上去滑稽而又搞笑,可是這裡卻沒有其他人,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再觀另一方麵,刀爺就顯得悠閒自在了許多,他懸浮空中言語顯得高高在上,不斷對著兩獸指指點點,已然變成了裁縫技術指揮員。
淦暮神看到正在光溜溜神思恍惚的淦暮塵,右手黏住淦暮塵的左胳膊,輕輕的搖了搖淦暮塵的左手手臂道“大哥,那我們還打嗎?”
淦暮塵雙眼有些霧罩,他迷迷糊糊道“打什麼”淦暮塵側頭看到滿臉戰意的淦暮神後繼續道“喔,好吧,你想打,我奉陪,不過,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被打殘了可彆怨老子”
淦暮神聽到淦暮塵的話後嘴角翹了翹道“嘿嘿……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全力施展吧,同階之中,我淦暮神可是從未敗北過,輕敵,你就等著虐憨你吧!”
淦暮塵轉身盯著眼前的淦暮神,他感受著淦暮神身上偶爾散發出來的時有時無氣息,頓時便來了戰意,他估摸著就算淦暮神如今把境界壓製到彼岸境,但他依然覺得此人相當危險,這是一種本能。
“嗬嗬……你原本的境界不隻是疑神境吧?你不需要刻意的壓製境界,隨意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我自己的極限”淦暮塵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有些怪異。這家夥怎麼會無緣無故給自己當陪練呢?如今自己手中沒有刀爺威懾,這貨不會是想趁機除掉自己吧。防人之心不可無,淦暮塵聯想到這一層關係後奸笑道“你不會是想趁機報仇吧?”
淦暮神嘴角抽了抽道“你可還真多疑,見獵心喜技癢難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