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暮塵眯著眼,樣子看上去親和無比道“喔,是這樣,不知道鼠王能否領悟了小子當初留下的那四句話呢?要是沒有的話,你以後還是叫我兄弟吧,人寵之事,休要再提”
鼠王這回倒是聽得清楚明白了,於是,她很不高興的咧著嘴,露出凶狠的獠牙,有些羞愧憤怒交加道“什麼?你這是在拒絕本王的提親嗎?”鼠王剛剛說完這句話後,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良態度,它在獅子額頭上來回徘徊著,最終用溫柔的聲音道“此事可能在你看來是有些唐突了,一時難以接受,這本王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事本王可是深思熟慮加再三考慮,這才下的確定。你既然是本王看上的人寵,將來定是與本王攜手共享榮耀,一鼠之下萬鼠之上。你要知道,這是彆個求之不得的……”
淦暮塵這回總算明白人寵是什麼意思了,感情這家夥的話真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提親來著了,於是打斷鼠王的話道“嗬嗬……你可以這麼理解!鼠王的愛好的確讓小子我驚訝呐,可是自古以來,人獸有彆,不可通親。也許,作為王者的你口味重境界高,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淦暮萱兩人與其他少女一樣,都為此而笑得花枝招展,隻見淦暮藍從獅子背上跳下,她摸了摸鼠王毛茸茸的左前爪,用悲哀的語言道“美麗的鼠王呐,你這癡情勁連我都感動了,可是卻感動不了某些木頭一般的人,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心碎呐”
淦暮萱見鼠王雙目悲傷失望,於是也開口安慰道“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山,母追公隔紙。你的癡情我們看到了,但你使用的方法隻適合獸類”
鼠王聞言雙眸露出精光,她擺出一副尋思的表情,難以理解道“喔,是這樣嗎?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麼?”鼠王尋思半響後道“不對啊,據我學到的知識,人類卿卿我我表白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子的嗎,草原上,荒坡溝,樹林裡。我跟蹤了很多對情侶,他們都是這樣說的啊!”
淦暮藍眨巴著大眼,她背過鼠王對著淦暮塵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本厚達半尺的書,他將這本書遞給了鼠王,右手捏起了拳頭道“呃,給,談情說愛的所有秘訣都在這裡了,用心學,你一定會成功的”
鼠王接過淦暮藍遞過來的那本厚厚的書,不明所以道“可是……可是本王不認識你們人類的字啊!”
四麵少女依然還在樂嗬著,鼠王對淦暮塵的求婚小插曲讓她們原本緊張的情緒得到了放鬆,雖然下方的擂台不斷有同族的人倒下。
淦暮萱頓時明白了淦暮藍的意思,於是道“呃,對的,鼠王可能不知,人類有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淦暮藍接著道“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既然想要嫁給人類,那麼就應該學會人類的規矩,婚姻也應該按照人類的方式”
淦暮萱道“所以啊,為了愛,不就是學習認字麼,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等你將這本書的字都熟記於心,世間美男,還不是任你挑選。”淦暮萱用鄙夷的眼光看了淦暮塵一眼道“到時候,說不準你還看不上他哩。”
鼠王咬了咬牙,最終翻開了那本不知是誰撰寫的愛情雜記,認真學習起來。
淦暮萱終於送了口氣看向淦暮塵道“你的變化很大,我更加的看不透了,是不是有話想說”
淦暮塵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話,也就是來看看你,這裡我朋友很少”
淦暮塵也上了獅子的背上,兩人看著下方的擂台,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淦暮萱道“嗬嗬……整個獸魂武會變成了屠宰場,我族又死了一個天才,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人”
淦暮塵道“我原本是為實現當初的承諾而回來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些事我必須得去做了!”
淦暮萱有些迷惑道“你說吧,我儘力”
淦暮塵道“我知道你的情況,既然它選擇了你,說明你肯定不凡,這裡我認識的人不過一掌之數,可是,思來想去,我隻能找你”淦暮塵從懷裡摸出兩個白玉瓶子遞給淦暮萱道“如果我死了,請你務必到遺忘村四街找一個人,她叫李鏵蒂,住在北街淦氏原教武館不遠處的李記裁縫店,將這個交給他”
淦暮萱接過這兩個瓷白的玉瓶,她將這兩個玉瓶再次塞回淦暮塵的手心道“你死不了的,連淦暮神都為你吆喝,我想,你想死都死不了”
淦暮塵雖然早就對淦暮神的身份有所猜測,他原本想讓淦暮神將這兩瓶仙氣送給李鏵蒂的,但淦暮神作為神子,太過顯眼。
淦暮塵道“能告訴我他的身份嗎?我查過,可是族長一脈的信息好像全被封閉了!”
淦暮萱道“喔,你問這個啊,關於他的身份,眾所周知的就是不敗神子。總之,有他在,天蹦你都不會有事”
“不敗神子嗎?”這個答複與淦暮塵之前得到的結果一樣。
淦暮塵心裡思緒著,上一屆族長的獨子,三千多年前的神子,號稱不敗,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記載?
淦暮塵思忖半刻後轉身看向擂台之下,隻見擂台上一個身材彪悍的赤膊少年一拳擊在另外一個青衣少年胸前的劍上,光芒四射,叮當聲響起,那青衣少年胸前的劍正在龜裂,最後斷成四節,掉落地麵。
“王靜波勝,下一場,請劉氏宗族拍出選手”天道神殿的淦莫逆聲音響起。
淦暮塵雙眼微微眯起,擂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五輪,就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裡,淦氏宗族又死了一人。
王靜波一拳便擊碎了天階神兵,再擊敗柳氏宗族的人,就又到到淦氏宗族了,如果淦氏宗族不派出與之實力相當的強者,隻怕後果將會與之前的一樣。他不知道淦暮神安排得怎麼樣了,但再這樣下去,淦氏宗族注定再損天才無疑。
淦暮塵轉眼看向擂台周圍上方的觀眾席,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其眼簾,不由雙眸微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