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暮萱不再推遲,她麵色嬌羞低語道“好吧,認真看比賽,對你有幫助的”
白袍少年走到擂台邊緣,與所有人一樣,他緩緩伸出了右手,柳青諦,十八,疑神巔峰。
境界之上,半步為巔峰境。
柳青諦轉身走到場中,與王靜波瑤瑤對視道“柳氏宗族,無名之輩,柳青諦”
柳青諦,好霸道的名字,諦非帝而言帝,光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此人並非無名之輩,隻怕刻意為之。
王靜波拱手道“王氏宗族,無名之輩,王靜波”
王靜波,靜如赤兔,動如翻浪,以靜言動,以靜製動,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流湧動。
兩人麵色嚴肅,相互間以禮相待。
天才重天才,擂台開始到現在已經快過去半天,都是見麵就廝殺,這種事情第一次出現,高冷的天才們,除非遇上了他們彼此覺得該尊重的對手。
十八歲的凝神巔峰,這絕對是不世天才,很多天資聰穎的人,為將基礎打得牢實,三十歲沒有突破彼岸也是有的。
九九魂泉或百泉者,往往需要領悟和感悟體內發生的奇妙變化,抓住這種變化就可以開辟出終極魂泉,一朝開辟百泉突破彼岸,便可扶搖直上,勢不可擋。
柳青諦風度翩翩道“幸會,適才見王兄力壓群雄,見獵心喜,希望能夠酣暢淋漓”
王靜波短發如刀根根倒數看似殺氣騰騰,微微含笑道“好似不是初見,有不曾見過,卻又似見過”
柳青諦聞言蹙眉,八字流海輕輕顫動,露出如刀柳眉道“如故友,不曾識。似久違,不曾見。我為王,誰稱皇”
王靜波向前一步道“嗬嗬……同感,稱王無意,皇位無雙,現在也好,以後也罷,隻要在這個台上。皇位之爭,你我注定生死搏殺”
柳青諦微微淺笑,露出編貝皓齒道“六歲出道,越階殺敵,從未一敗。三尺天兵,從無二招”
王靜波聞言露出笑意,修長的鼻梁使之看上去霸氣側漏道“六歲出道,隻求一敗。一雙鐵拳,敗儘天驕。天兵一出,血染當場”
柳青諦聞言輕拂長袖道“喔,拳腳棍棒,刀槍劍戟,正巧可以驗證,誰可稱皇”
兩人見麵,竟然惺惺相惜,言語之間,世間天驕不如塵埃,氣概衝雲,霸氣外露,語氣高冷,讓人聽了心生不可逆之感。
王靜波手掌輕拂,雙腿左前右後成弓,柳青諦白袍飛舞,右手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有魂氣波動,身形如魅影,晃動間肉眼難儘,唯有至強者,可見其中奧妙,皆嘖嘖稱讚。
拳與掌,腳於腿,相交之間,鏗鏘聲如鐵板相撞擊。轉瞬之間,兩人已徒手肉搏,毫無花哨,已過上百於招。
轟……
火星四射,兩人在空中倒飛出去,驚奇四座。
“歸海拳”
“破氣掌”
跟淦氏宗族的‘迎風謠’,劉氏的‘清風蕩’一樣,歸海拳是王氏宗族最普通的拳法,而破氣掌同樣。
這些普通的武技根本就談不上什麼等級,更無法與高階的戰技相提並論,可是,王靜波剛才就是用了這麼普通,連宗族人人都會的武技,一拳粉碎了對方的天階神兵。
淦暮塵小的時候無法修魂練武,爺爺淦嘯奇為了讓其強健身體,每日教其修煉迎風謠,每天早中晚,一練就是五年。
五年的時間不算長,但卻也不算短,可是猴子掰包穀,一邊學一邊忘,就算他苦修五年,最終還是要靠陰謀詭計和偷襲才能將淦曉肖放倒。
命運給予了人的軀體,人卻用它來尋找永無止境的痛苦,宿命的漩渦下,生命脆弱得猶如一塊米豆腐,輕觸既碎。
枯燥而毫無成就的修煉,使得淦暮塵脾氣暴躁,使得原本從小就被那些老祖宗視為魂帝轉世的他性格變得古怪,以至傷及同宗,發配五千裡之外。
時至今日,淦暮塵偶爾回首,不由輕歎。
都說命運掌握在手,實則,當人做出選擇的時候命運才真正開始。在宿命的漩渦下,人們自認掌握了自己的命脈,其實早有定數。
曆經苦難,看破離彆,承受痛苦,隻為讓人學會活著,洗滌鉛華。
淦暮塵看著下方擂台上的兩人,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這兩人雖然言辭濯濯,其實他們並非唯一,與淦暮神環遊擂台一圈,除了那些美少女一飽眼福,他還注意到了不少與這兩人不相伯仲的選手。
天才冷傲自信,誰都認為自己天下第一,作為大陸少有的群體,他們很難相遇,也隻有這樣的武會。
淦暮塵思忖著,如果淦曉荇和劉曉菲在此,他們是否也會見獵心喜。
當然,從年紀上看,他們都小了不少,無論修為境界還是基礎的牢實,都缺乏了打磨。
淦暮塵不知道劉曉菲淦曉荇等人如今什麼境界,但以至尊的修煉速度,兩年來,隻怕最少也是疑神之境。
當初淦暮塵尚未抵達彼岸,而劉曉菲卻早已彼岸成海,在兩人遊曆遺忘村外的那段日子,兩人相互切磋驗證,淦暮塵突破彼岸,而劉曉菲成功疑神。
時隔這麼久,以劉曉菲的修煉速度,自然不可能原地踏步。
都說少年少女純情,何不說他們情純,他們沒有過多的陰謀算計,隻是單純的想念著。
淦暮塵不知的是,當初的離彆,在相遇,已是物是人非,生死搏殺。誰導演的戲,至使相愛的人注定拔刀相向。
淦暮塵告彆淦暮萱,轉身向男生選手休息的樓閣走去,是時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