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打開手中的一張畫軸道“在下監察神殿長老淦莫逆,今天,我繼續代表淦氏主持監督獸魂武會,希望能夠與諸位同道共同選出一皇四族的未來天驕星星,為大陸謀福”
淦莫逆說完轉身看下方擂台道“由於昨天最後守擂的是王氏和柳氏宗族,雖然他們守擂失敗,但他們驚人的表現的確讓人大開眼界。所以,今天這依然由我族第一次守擂,下麵有請昨天我族奪擂的選手淦天怒上台,也請各族選派好參賽選手。當然,如果各族沒有像樣的天才,那麼還是可以打商量的嗬嗬……”
淦莫逆今天的話一改往日的逶迤風格,談吐間底氣十足。
這些話聽在一皇三族的人耳裡有點帶刺,因為這些話正是他們此前叫囂過的。
特彆是淦莫逆最後的那一聲輕笑,嗬嗬兩字顯得有些諷刺。
不過,這話聽在淦氏宗族的人耳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揚眉吐氣的感受,使得年輕人們熱血沸騰。
觀眾席上,除了掌聲,有人甚至吹口哨,打嚄哬以表示此刻激動的心情,用以助威。
然而,群眾的聲音雖然洪亮,卻沒有看到淦天怒的人出場。
這不由讓一皇三族的人皺眉,雖然淦天怒此人有兩把刷子,但這架子也太大了點。就算他實力強橫,那也得成長起來才算,死了的天才那便不再叫天才。
東華街的淦氏宗族就不一樣了,他們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據說有四代聖子身隕,那麼,淦天怒會不會也在其中?
人們臉上開始發熱,帶怒,心中有些發悶。
看到淦暮塵沒有出現,六太子蕭無涯的眉毛皺了皺,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一眾老祖宗,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淦莫逆作為淦氏宗族獸魂武會的主持,他自然是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的,也知道淦暮塵去了那裡。
淦莫逆滿臉悠閒自在道“嗬嗬,我族選手淦天怒有事耽擱隨後就到,皇族向來天才輩出,不知接下來又會派那個天才上場呢?真是期待啊”
六太子雙目緊閉,默不作聲,昨天的那一幕還在他腦中閃爍,柳青諦和王靜波打破了遊戲規則,使得他的棋局有些亂,需要好好縷縷。
原本這種亂也不是壞事,對於四族相鬥廝殺,他倒是樂見其成得很。
可是,淦氏宗族卻出了一個淦天怒,以簡單直接樸實無華的動作,一擊敗兩個半步洞天強者。
六太子分析著淦暮塵的綜合實力,身懷四族戰技的兩人被同境界的對方一擊敗北,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六太子身邊的灰袍強者道“嗬嗬,我族自然是不能讓作為東道主的你們失望。所以,既然守擂之人未出現,我們也是可以等的”
作為博弈者,他們自然知道凡事需要耐性,既然對手未現身,此刻派人上擂台自然落了下懷。
觀其氣血境界,然後出奇才能製勝。
蕭家作為皇族,主宰著大陸上萬年,號稱同階不敗,又可是冒然之輩。
他們並非輸不起,而是不能輸。
正在此時,東華街方向的牆壁開始扭曲,一個能量門慢慢浮現,最後,一個少年從其中走出。
淦暮塵身形一閃,人便已到了百丈之外的擂台邊緣,他伸手按在那塊好稱由一皇四族共同打造而成,可以測出虛神之下任何人的修為境界和骨齡的銅錢碑上,上麵顯示:淦天怒,疑神境,十四。
和昨天一樣,淦暮塵將自己的修為境界控製在了疑神巔峰。
“我趕時間,彆磨磨唧唧的,要打的就快點上來,我還等著吃早餐哩”淦暮塵看都沒有去看那柱子上的數字便轉身向擂台中間走去。
他的語氣平靜,懶撒,甚至有種無所謂的態度,語氣中帶著不耐煩的味兒,每一字都透出一種不屑和戲虐的味道。
平靜的囂張。
時至今日,淦暮塵依舊五行帝經十分好奇,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便是因為奪得聖皇者可以觀摩一皇四族的無上經書。
他自然不需要什麼五行帝經,但知己知彼這是治勝之道。
雖然隻是手抄本,但的確值得一觀。
淦氏宗族的觀眾席上已經沸騰,放到以前,淦天怒三個字對於整個祖地的人們是陌生的,不過,自他昨天一擊敗兩大百泉強者後,淦天怒三個字已經響徹雲霄,祖地再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淦暮塵是出場了,但皇族之地久久不見動靜。
淦暮塵抬頭向右側邊看去,有些不耐煩出言道“彆被我的年紀所限製,要是實在沒有人,二十歲也是可以上來的,我全部接著”
今時今日,淦暮塵心中的對手早就已經不再是同齡人,他期待著與實力旗鼓相當的對手來次酣暢淋漓的廝殺。
淦暮塵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雖然隨意,但每一個字都露出一種勝券在握有我無敵之勢。
四方寂靜,或喜,或樂,或悲,或愁,或恨,或愁仇。
皇族的方向,牆壁扭曲,一個青衣華麗的少年至其中走出,一步步向擂台邁步而來。
淦暮塵雙眸露出狩獵的光芒,他一眼便看出來人很強,竟然是洞天巔峰之境,但戰力絕對直逼登天。
而且,這個人有些眼熟。
歲月匆匆,再相遇,以淦暮塵的記憶,竟然差點沒認得對方。
淦暮塵眯起雙眼,心中不由露出好奇,當日自己修為與這幫人有所差距,向來都是繞道而行。
不料,數年匆匆而過,今日會再此相遇。
人生際遇,竟然巧如譜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