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長期的無敵使其自信膨脹,最終自視比天高,誰又真的能比天高”
男子道“我等之所以能夠成就不死不滅之軀,究其根源皆在規則之內,一旦想要顛覆這種規則,那麼誰又敢言自己不滅”
女子道“想想就覺得可笑,自以為一道分身進入了魂域的核心點便可執掌魂域,這種手段簡直粗劣可笑之極”
男子道“不但觸動了天機,而且還加快了天地醞釀的變數軌跡,自作孽”
女子道“五行雖固,終究鬥不過天地之力,妄圖顛覆天地規則,莫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爾”
男子道“麵對天地之變,唯一正確的處理方式便是靜觀其變,切莫觸之,方可自保”
“天地之所以平衡而存,皆在陰陽之內,你我共同主宰陰陽之道,任重而道遠”女子飄然離去,不再作答,棋盤消失,天地寂靜。
“任重道遠?嗬嗬……”男子輕笑嘀咕,聲音有那麼幾分無奈而悲涼,身子漸漸消失。
兩人仿佛不曾出現,稍無聲息的融入了天地之間。
……
淦暮塵的意識之內,天空烏雲密布,他知道,那正是欲要掌控自己意識的某種秘法。
一失足成千古恨。
很多事情便是這樣,有些人,有些事,必須狠辣果斷,否則將是致命的。
淦家鎮內的吵雜聲不斷,人們看著空中滾滾黑雲猶如看到即將降臨的暴風雨,相互吆喝著,場景與淦暮塵小時候那般,熱鬨,親近。
一切都是那麼安寧,平靜,祥和。
可是,淦暮塵再也不去理會淦家鎮這種由幻象製造出來的喧鬨,他嘴角翹了翹道“嗬嗬……雖是幻想,卻也惟妙惟肖,可惜……”
“鎮”隻見淦暮塵右手揮出,天地星辰轉瞬構成了一片星域,光輝閃爍。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但見那片星域中央若隱若現一人。
人影被強光環繞,長發亂舞,麵容不清,看似閉目養神,又似已進某種深沉的沉睡之中。隻見身上正不斷吸收著星域中的光輝,神聖不可侵犯。
淦暮塵眯起雙眼,他記得老祖宗說過,原本打算將靈魂散於星域之中。因為自己的話語,為尋得淦暮塵口中消息的真實性,不得已將靈魂抽出。而那片被強行送入淦暮塵洞天內的星域,也由此成為純淨無主體。
淦暮塵為此浪費了半個晚上的時間才將其融入自己洞天內的星域軌跡之內,如今怎麼又出現一道身影。
淦暮塵大感不妙,在這裡,自己就是主宰,怎可容忍他人靜坐其中。
轉念之間,他腦中浮現了不下百中猜測。
隻見其雙眸緊閉,再睜開時,雙眸已成一金一藍,目光在星域之中掃過,不由大驚失神。
此人並非自己見過的淦烈陽,他藏身於星域中心,如不是自己揮手之間將星域強行抽出,還難以發現這其中的秘密。
到底怎麼回事?
為何會有人?
這人不是淦烈陽,那又會是誰?
……
忽然,天地搖晃,使得淦暮塵有些眩暈,他知道,有人正在試圖擊破自己的肉身。
太多的疑問被這劇烈的震動瞬間打斷。
淦暮塵一時難以解惑,他腦中一片清明,嘴角勾起。
……
擂台之上,淦暮塵的肉身再次被柳青天一擊劃過千餘米,地麵都擦出了火花。
柳青天俊郎的麵容上露出了驚色,以他之力再加上這繚繞著大道符文的肉身加持,竟然無法擊破對方的肉身,這怎麼可能?
三歲修魂,十幾年未嘗一敗,自視肉身之強同代之中無人可比,更何況自己比對方還高了一個大境界。
遠處,那些從柳青天身上散發出來,擊落在淦暮塵身上的符文,不但沒有破開淦暮塵的肉身,反而閃爍幾下後,消失不見,仿佛融入了淦暮塵的肉身中般。
蠱惑之術,自古無解,想要破除這種幻想的唯一途徑便是擊毀對方雙眸。
已入幻象,又如何攻擊對方雙眼。如在此之前,到也可以通過屏蔽五識來避開對方的蠱惑。
可是,在相互都不理解對方戰技的情況下,柳青天這種以身俱來的天賦,真是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更何況,金童遠在一切蠱惑童眸之上,除非兩者之間的境界相差甚大,否則就算是高出使用者境界者,皆可瞬間任其蠱惑,隨後任其宰割。
柳青天一眼便看出了淦暮塵肉身的深淺,他手中多了一把柳葉刀。
刀形如柳葉,綠色繚繞,兩麵寒光刺骨,刀出竅,四麵流動的魂氣頓時受到牽引,彙聚刀上。
“能夠死在我柳家法器柳葉刀上,你雖死猶榮”柳青天雙手持刀,右腳點地,飛身高空之上,整個身軀金雞獨立,一刀劈下。
氣浪滔天,飛沙走石,空間扭曲。
法器之威,彆說天驕手持,就算普通修魂者持之,皆可越階殺人,取敵人首級千米之外。
一起進入擂台上的一皇三族天才們看到這一幕,身子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住手”一聲嬌喝被掩埋在擂台的爆破聲中,
本就是登天強者,本就戰力滔天之人,如今法器加持,一刀揮出,有種劈開混沌之勢。
作為二十歲以下的同齡天才,除了少許人之外,他們自然能夠感受得到自己與真正站在金字塔之上的人之間的差距。
沒有戰技,樸實無華。
不過,與柳青天這驚世駭俗的一擊相比,那道臨時喊住手的聲音更加讓人好奇。
不過,人們還沒有完全從那道聲音中反應過來,隻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在擂台上空劃過,滿天的紫氣便淹沒了整個擂台。
有人乾涉了戰鬥,到底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