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論活了多久的人,在無法逃脫的劫難之前,他們跟普通人無異。
恐懼,害怕,求存。
至尊現,天地亂,純人出,乾坤定。
這是凎化大陸天機十二給出的天機十二字,可這僅僅隻是在前半句。
可是,在天之城,依然有同樣可以揣測天機的不世高人,而他們測出的天機下半句,才是魂域乃至萬域最終的命數。
至尊卒,帝者將,界者帥,意者王。
當然,淦暮塵乃至整個凎化大陸的人對此是一無所知的。
但對於外界大陸來說,這便不是什麼秘密,這是修魂界耳熟能詳的偈語
藍粉姊妹花道“師兄,那人真的那麼強大嗎?感覺他也就比我們強大那麼一點點啊!”
曾高聞言道“不可大意,此人之強乃我平生僅見。不止如此,其心性也是獨一無二的。換著彆人,適才應該趁勝追擊,可他卻留手了。不止如此,在知道我們有後援的情況下,非但沒有驚慌逃走,反而鎮定異常,選擇進入地底。這樣的人,哪裡像初生牛犢不怕虎,進退分寸絲毫不差,倒更像是個活了悠悠歲月的老怪物。重要的是,他的齡輪跟你們一樣年輕,卻擁有了可以抗擊我們這輩人的實力。仇已結下,殺之不死,後果不堪設想”
藍粉姊妹花道“可是,師哥你不是也沒有使用全力嗎?如果你剛才使出弑神滅帝刀法,不見得他能夠扛得住,定然灰飛煙滅”
曾高皺了皺眉道“難說,至始至終他都在赤手空拳的跟我打。第一,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不屑借助外力;第二,說明他根本不把我們當對手,當我們是跳梁小醜。有時候,我們必須懂得留一手,凡事不能做得太絕,免得弄成無法挽救的局麵。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殺不死,後果我們誰都擔當不起。要殺,也要等上麵的指示”
淨唯一疑惑道“可是,師兄你剛才不是叫他們去圍殺他的嗎?”
曾高道“值得我天之城拉攏的人,首先得經得起殘酷的考驗。他如果能在五人的圍殺之下活著出來,就說明他具有我們天之城傾儘全力拉攏的資格”
藍粉姊妹花道“隻怕不行,聽他適才意思,好像對我們黙櫵閣和天之城充滿敵意,隻怕會弄巧成拙,不如先通知我父王在做決定”
曾高尋思著道“先看看吧,我們初到天柱大陸,對這裡的一切氣候都還不適應。”
其實,曾高原本也想立刻將此事通知天府。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剛剛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擊退,心裡就悶得慌。
這樣的事情如果傳了出去,天府的顏麵何存,自己以後還又何顏麵。
此時此刻的曾高,其實已經不知如何決斷為好,他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時許之後,四道身影再次詭異的出現在曾高麵前。
一人上前道“師兄,下麵黑色霧氣的腐蝕能力更為恐怖,可以融化一切的物質。而且,有一道屏障阻擋了繼續深處的路,我們稍微靠近便被彈了出來”
曾高聞言臉色突變道“喔,你們五人進去,為何隻有四人出來,變羊師弟呢?”
一人道“變羊師兄先我們一步,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蹤影”
曾高深呼吸道“應該不會有事,變羊師弟肉身很強,又擁有土遁之能”
正在此時,深淵外圍多了無數的身影,這些人除了少部分的外來強者,其他的都是凎化大陸本土各門各派的強者。
這些人一到此地,便對黑霧深淵百裡內統統封鎖,嚴禁外人靠近。
很快,人們便統計出各門各派的人馬,剩餘的便被定位為所謂的散修。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為高枕無憂之際,曾高帶著數人從深淵之上的黑色霧氣內向外走出。
曾高俯視著四方人馬道“此乃我天之城首先發現的秘境,屆時便有真神強者降臨監管,其他不相乾人等,請立即撤離,否則殺無赦”
曾高此言一處,四方沸騰。
天之城?
傳說中被稱之為九天十地天庭城的地方,號令整個魂域的無上存在。
誰敢不敬?
誰想死?
作為虛神強者,他們自然知道天之城代表著什麼。
他們再怎麼舍不得下方寶物,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去得罪九天十地最高權威。
但作為這方領土的原始勢力,這樣將本土寶物拱手相讓,他們心又不甘。
不過,凡事總得講理,就算是天之城也經不起九天十地所有勢力的折騰。
其中,有貪生怕死之徒不斷離去,也有趨炎附勢之人不斷拉攏投效曾高。
最後,隻剩下大陸上最頂尖的宗族勢力不肯離去,一皇四族的頂級強者,在麵對外來人的時候竟然很意外的連起手來。
這也是這十餘年來少有的事了,大家都知道,如今大陸已分兩大勢力,三金家族早已跟皇族分道揚鑣。
人們以前還以為那隻是以訛傳訛,直到三金家族滅了駐紮在落日城的蕭家人馬。
天之所以破滅,便是因此而起。
神仙打架,殃及凡人,這話一點也不為過。
人類還真是奇怪的物種。
在一起的時候玩窩裡鬥,打得頭破血流。
被外人欺負的時候又挺身而出,一致對外,實在是難以理解。
實力相對懸殊的兩方勢力談判?
無論怎麼看,這種可能都不可能存在的。
一皇四族,九宗十派的強者彙聚沙漠之上,曾高等外大陸來強者立刻顯得勢單力孤。
強龍壓不到地頭蛇,這便是真理。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曾高不得不接受凎化大陸提出的談判提案。
又是一個黃昏十分,大漠再次被夕陽染成了淡金黃。
這時,大漠上來了一人,他頭帶皇冠,腳踩七彩流雲。所過之處,萬物生靈匍匐跪服。
“恭迎帝君”
整齊的聲音擊破昏暗的大漠黃昏,使得強者聚集的大漠對侍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平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