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那不滅王將死了,戰印裡的混沌之氣也就散失了,要重新注入的話,不是要如樵夫那般進行操作嗎?
然而,山澗武王直接拿起混沌煙火不滅王將的劍就用,劍勁帶起的勁風,分明是雙印之力才能形成的強度!
李天照避過山澗武王的一劍,兩人各自朝著身法變化的方向慣性扭動,於是身體貼著身體,蹭著過去。
李天照無暇理會山澗武王,此刻攻擊不滅王將造成的打擊作用更劃算,他也必須避免被三個人圍著打,於是貼著錯身過去時,他又一劍斬在腳剛站在地上的混沌風刃身上,震的那不滅王將摔飛出去。
山澗武王猛然轉身,追著李天照過去,也不理會他的劍光,直接手腳一起伸過去,往他身上抱過去!
‘可不能被她纏住手腳!’李天照無可奈何,有限的空間讓他無從閃躲回避,倘若被山澗武王纏住,他可沒有力量能夠確保掙脫,到時候兩個不滅王將就拿他當靶子了。
李天照雙手長劍瞬間變成反握,采取守殺式思路,隻把山澗武王的手腳當作是四件攻過來的兵器,接連小幅度擺動長劍,直接斬斷了山澗武王的左手,右腿,左腳,右臂。
緊接著又衝山澗武王胸口一腳踹過去,把她身體踢的飛了出去。
那兩個不滅王將得了喘息之機,又雙雙攻過來。
冰火齊飛中,蒸汽爆開。
李天照腳踩著地上的劍,築起冰牆阻擋風刃,一劍斬飛了混沌金刺,再踹動冰牆整個撞上混沌風刃,連忙咬著劍柄,俯身取下腳踩那把劍的戰印。
四肢愈合了的山澗武王暗暗惱火,也是沒想到,李天照竟然知道她的混沌霸體維持時間那般,以至於又失了劍。
‘這孤王還真有些本事,剛才不該冒險!’山澗武王知道那兩個不滅王將沒辦法對付孤王,隻是在挨打消耗混沌之氣而已,於是又一抬手,撞上她身邊彩雲牆壁上的不滅王將當即目光一暗,垂下頭,身體迅速化作混沌之氣的彩光。
握著的劍也隨之脫手,被山澗武王一把拿著,彩雲的雲牆,突然又收縮的更狹窄。
那個混沌金刺的王將剛被李天照一劍震飛,沒等身體順著雲牆滑下去,也是目光一暗,頭臉下垂,身體緊跟著化作混沌之氣的光霧消散了。
山澗武王雙手分握一劍,又控製彩雲牆壁的範圍更窄了些,就變成了她跟李天照背後都貼著牆壁,劍往前一遞就能刺著彼此的狹窄。
如果說片刻前李天照還能貼身發揮一些千殺身法的優勢,那麼此刻,就真是毫無發揮的餘地了。
兩把劍仍然是反握狀態,靠著豎立身體前後,才得以維持千殺身法的旋動之勢,一次次與山澗武王小風語的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拚的有來有往。
一時間,狹窄的空間裡李天照隻能近乎原地不動的旋動著揮劍,不能展開身法的優勢,那他麵對混沌風語的快攻,在這種狹窄空間裡,根本占不著便宜。
四把劍不停的飛閃快斬,兩個人的身上都在不斷添傷,卻又迅速愈合,飛濺的鮮血不斷射到對方的臉上,身上,以及周圍的雲牆上。
這般對戰,完全成了互相傷害的硬拚硬殺,全然沒有了發揮身法和移走優勢的餘地。
每一次劍在身上劃過,那種一涼,又變成疼痛,卻還沒來得及體會明白痛楚,身體又在不滅印的作用下重生愈合,於是又瞬間奇癢無比,然後又立即恢複如常。可是,這樣的體驗又立即從彆的中劍傷口處傳遞到大腦裡,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李天照經曆過許多辛苦的戰鬥,但是,沒經曆過如此頻繁受傷的戰鬥。
這種體驗,尤其讓他覺得折磨。
他極力咬牙硬撐著,硬撐著而已,卻絕不可能這麼快適應。
相較之下,山澗武王身上也在不斷添傷,但她卻越發笑的癲狂。
“哈哈哈……好!痛快!孤王痛快嗎?不滅之體不斷受傷的快感,無可比擬,無可替代!我們拚儘全力的揮劍廝殺,血飛濺著,傷口的疼和癢不斷交替的刺激,讓人興奮的無以言喻!比起平日那些乏味的體驗,這簡直太痛快了!孤王再加把勁!多給本王一些傷啊!多一點、再多一點傷!”山澗武王一直笑著,叫著,突然,語氣一變,怪笑了聲道“孤王不夠賣力啊!剛才不多給本王些傷,現在混沌霸體要好了,你怎麼辦呢?是要跪下體驗被本王征服的滋味嗎?”
躲不過的最糟糕局麵,到底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