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刀娘怒氣衝衝的回去,緊接著她的配婚對象就失蹤了,超過了特定的期限很久之後,刀娘才去申請凍婚。
與之同時,暴雨劍也回去解決了跟配婚對象的關係。
刀娘懷疑暴雨劍是借此表達心意,但她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念想,也就故作不知道。
此刻刀娘明知道暴雨劍在亂想亂猜什麼,卻也隻能當作不知道。
兩人一路追蹤李天照行蹤,結果到了黃城時,愕然發現這裡也成了聯盟的領地。
換言之,他們再追,就是進入敵境了。
“算他走運!”刀娘恨恨然看著路上巡邏的聯盟戰士,知道即使追上了,也難以得手,邊境城市裡,肯定有一定數量的萬戰將,至少有個十人隊,甚至是兩支十人隊。
孤王本來就厲害,贏他就指望暴雨劍的八麵威風,如果有幫手,那就很難形成穩定的壓製。
事實上,刀娘見了李天照的移走之能後,又體會過他那不可思議的劍勁威力之後,本來就心裡清楚,她跟暴雨劍聯手也沒有多少勝算。
“一群萬戰將也礙不了事,就是屠了這座城裡的人,也絕不會放過孤王!他還在黃城休息,卻隨時會走,不能等了!”暴雨劍說著就要動身,刀娘連忙一把拉住他勸說“孤王本來就厲害,黃城至少有一隊萬戰將幫手,這般硬上太不智了!”
“哦?有多厲害?”暴雨劍壓著情緒反問。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這般情緒激烈,從他和刀娘合作以來,受過最大的挫折就是破天刀了,但實際上也沒吃什麼虧,隻是拿不下他而已。臨時分開行動過往也有,卻都是大勝。
這一次,是唯一一次分開後刀娘遇挫的情況。
暴雨劍總不由自主的猜想著刀娘到底遭遇了什麼,連雙刀都丟了,肯定是大敗,然而,孤王為何會放她走脫?碰頭後她的諸多表現都反常古怪,分明是藏著什麼事情卻又不說,此刻竟然還主動勸他退走?
開什麼玩笑!
隻要有機會,哪怕是拚死也該複仇啊!那才是刀娘本來的態度!
更何況,他們現在有不滅之體!
但回去之後,不滅之體是否還能繼續保有,卻根本不知道了,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是多久之後?將來沒了不滅之體,怎麼跟孤王打?
“我刀上沒有戰印了。”刀娘如是這般說,暴雨劍卻道“武王賜予的是新印,你行裝裡還有舊印,衣服打壞了,行裝也打壞了?”
“不知道落到哪裡了。”刀娘說時目光有些閃爍,她實在不習慣說謊,但眼前,她覺得隻有這個理由可能勸得住暴雨劍。
“我看到你在坡地下撿回了裝戰印的香囊!”暴雨劍更是激怒,更認定發生了他亂想中的事情,否則刀娘何以會如此奇怪!竟然不惜說謊也不想麵對孤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我們一直都要找孤王報仇,過去苦求不到機會,現在機會在眼前,絕不可能放過!你如果突然不想報仇了,我無話可說,隻是我不明白,你對慘死的兄長的那些苦痛化成的怨恨,為什麼能突然消失了?”
“我們沒勝算!隻有孤王一個人才有機會,你該明白!”刀娘知道她自己是為什麼,是因為羞愧,是因為痛的崩潰的無地自容,但這些卻不能說。
隻是,剔除了這些理由,暴雨劍此刻的不冷靜,甚至是失控的情緒化也分明很不正常。
“好!那我們就在黃城往東南方向的路上守候!孤王離開黃城絕不會帶人同行,途中劫殺,百裡道路上最多隻有不值一提的巡邏隊伍,如此你還有什麼反對的理由?”暴雨劍質問之下,刀娘確實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了,而且,這主意切實可行,於是點頭說“這樣當然很好。”
於是兩人繞過黃城,在城東南方向的路上守候。
等著的時候,暴雨劍憋的難受,就對刀娘說“其實戰鬥不利,落入敵人控製,因此遭遇任何對待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們過去也不是沒見過自己人怎麼對待敵人的,也沒沒很少聽說這些事情。我隻是覺得,你我之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不必一個人承受,沒必要對我隱瞞。”
“……真的沒什麼,我尋了個機會逃掉了。”刀娘哪裡能說,疼的崩潰的事情,她自己回想起來都羞愧難當,自己都沒辦法接受,怎麼可能對彆人說?
她是一個戰士——以悍勇無懼為信念的近身搏殺類型的戰士,卻為疼痛崩潰?
平時的那些刀劍傷,甚至於烈火焚身之痛刀娘都習慣了,都忍得住。確實是不滅之體接連不斷的爆體滋味超出她的預估太多,可是,這理由說出去,也隻有那些擁有不滅之體、還體會過的人才明白。
除此之外,所有人都隻會恥笑!
哪怕是暴雨劍,也一定會在心裡看不起她的脆弱。
“找了個機會?什麼樣的機會?孤王心滿意足後發善心的機會?”暴雨劍本來已經做了任何壞的設想,隻要刀娘告訴他實情,他就可以接受。可是刀娘始終不說,他就覺得彼此的情感距離特彆遠,反而刺激的他更無法忍受。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彆隻顧亂猜亂想了,我說過沒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還是注意力放路上,要是讓孤王從眼前過去了還不知道,那就白蹲守了。”刀娘不想跟暴雨劍討論這個話題,她不可能說的,絕對不可能。
但又並不是暴雨劍想的那樣,她能做的回答,隻是告訴暴雨劍沒有那樣的事情,至於他信不信,她就無法解釋了。
暴雨劍憋著火氣,還想說時,看見一匹馬,載著一個人,由遠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