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就連玄空，她都沒打算如實相告的，可想著三年後玄空的命運，便有些心軟，如此一來玄空的生命好歹也算是換一種方式延續了。
一路上玄空倒是沒有再纏著聞菜兒，亦步亦趨的跟在聞菜兒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天色露出魚肚白，走到思緒漸漸清明。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國師府。
“府裡的院名都是你提的字？”邁進大門，聞菜兒隨意的問著。
“獨獨你的禪居是我提的字，你當真以為我很閒。即便我很閒，對旁人的事也不感興趣。”玄空本就是個性子寡淡的。
對無關緊要之人，甚至記不住名字。
聞菜兒點頭，並沒有接話，二人依舊一路無言，可氣氛卻有些為妙了起來。
就在前方岔路的地方，聞菜兒突然再次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凝重。
“彆打歐陽翰的主意。”
玄空微愣，頓住腳步看錢身前離自己不遠的人，眼裡閃過驚疑。
“你知道他是誰。”玄空皺眉，探究的看向聞菜兒。
“那日你不是也去了嗎，何必裝不知情。”聞菜兒乾脆挑開了話說。
她去找歐陽翰那日，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玄空，可卻很肯定她看到司成了，後來她也想起，前世帶歐陽翰認祖歸宗的就是玄空。
所以她早就猜出玄空已經知曉歐陽翰的身份，先前她也並沒有打算攔著歐陽翰做皇子。
可後來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聞家的情況要比她想的複雜的多，所以她不會阻止歐陽翰當皇子當王爺，卻不是現在。
還差點火候，她要確保歐陽翰不會成為歐陽靖的左膀右臂，最好還能有些意外收獲就更完美了。
“嗬，倒是我小瞧你了，這些日子倒是看不出一絲破綻，我甚至幾次懷疑你的性子到底是單純還是頗有心計。”玄空眼含興奮。
“哦？那你得出了什麼結論？”聞菜兒好整以暇的看向玄空。
“我發現我猜的都錯了，你不單純，你也的沒有心計，你是……城府極深，佩服。”玄空雙手抱拳。
“所以呢，你不好奇我為何不裝了嗎？”聞菜兒走向玄空，抱著雙臂傲嬌的看著他。
“好奇，所以你打算告訴我嗎？”玄空眸色深邃，眼裡帶著似笑非笑。
就是這樣的似笑非笑，偽裝的十分到位啊。
“因為你我也行更進一步合作，如果我還一副傻不拉幾的性子，你能敞開心扉與我推心置腹嗎？”聞菜兒早就想清楚了，玄空這個人不簡單。
他來京城肯定不是為了當國師，否則那麼多國家，為何來偏偏來大燕。她可不信這真的是巧合。
最重要的是……歐陽靖雖然不喜國師這一套，卻不至於將人淩遲處死這般嚴重，除非兩個人有私怨，一般歐陽靖隻有對待敵人的時候，才會如此狠辣。
所以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聞家，她打算跟玄空合作，不管玄空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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