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婦!
“哦?倒是讓我更好奇了。”玄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歐陽翰。
“彆急,好戲就快開場了。”聞菜兒眼裡閃著一絲精光,並沒有回答玄空的問題,說出來就沒勁了。
……
聞菜兒千算萬算,沒想到和親隊伍會早來了一日,等到她接到消息的時候,永寧公主已經到了棉城,巧的是剛好跟他們住在了一個客棧。
“永寧公主就與我們隔了兩間房。”司成跟聞菜兒彙報著,自打上次在泉州,聞菜兒借了司成之後,司成就成了她的專屬手下了。
也不知道是玄空早就吩咐過,還是司成自發的,總之司成辦事很可靠,聞菜兒用著很是順手。
“身邊都有什麼人。”聞菜兒左手支著下巴躺在貴妃榻上,玄空這會正給聞菜兒按捏小腿。
自打孩子月份大了之後,聞菜兒的腿經常會抽筋,她師父說是因為她從小體質就不好導致的。
聞菜兒小時候中過毒,差點沒死了的那種,當時雖然毒解了,可也落下了病根,她的手腳常年都是冰涼的,喝了好多的湯藥都沒用,最後因為不耐煩,嫌棄整日一身藥味,乾脆放棄了。
前世她沒有孩子,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不過五十五歲就死翹翹了,也算是病根所致。
重來一次,沒想到因為有孕,後遺症倒是提前顯現出來了,這不過四個多月罷了,腿就經常抽筋,師父說月份越大,狀況也會更嚴重。
這不嚇到了玄空,因為有孕,大多數藥都不能喝,從那以後玄空便整日都給自己按摩。
聞菜兒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玄空了,這依賴感來的莫名其妙,讓人有些心慌。
“就是一些個宮女侍衛的,倒沒什麼特彆,侍衛看樣子都是有些本事的,不過有個人有些奇怪,我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司成奇怪的很,想起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越發覺得熟悉。
“那你就著重注意一下那個人,記住不用露出馬腳,順便帶著小翰出場吧。”聞菜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我帶著他去?這不妥吧,我怕照顧不好啊。畢竟您交代的任務有些……夫人懂的。”司成嘴角抽搐,這個活不好接啊。
“我都已經交代好他了,你隻管帶人偶遇就好。”聞菜兒好笑的看著司成,又不是讓他出場,至於讓他這麼為難嗎?
“那好吧。”司成垂著頭離開了。
兩個人的話說的十分隱晦,聽得玄空雲裡霧裡。直到司成離開,玄空這才看向自家娘子。
“乾嘛這麼看著我。”聞菜兒被看的有些發毛。
“娘子,你到底讓歐陽翰做什麼?竟然把司成都給為難成這個樣子?”玄空挑眉。
“想知道?換個裝扮,跟我一起去瞧瞧吧。”聞菜兒高深莫測的說著。
玄空眼裡閃著一絲興趣,瞧著聞菜兒換上了一身老夫人的裝扮,順帶著將臉都喬裝了一番,轉過身來的一瞬間,玄空差點就沒認出來。
“娘子你這本事可以啊,為夫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般妙手?”玄空驚訝的看著與那個絕色傾城的聞菜兒判若兩人的老婦人,眼裡的讚賞不加掩飾。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眼中的我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還不走著。等會錯過了好戲可彆怪我。”聞菜兒率先轉身出門,也沒有等玄空的意思。
“你這孩子怎麼不長眼睛呢,沒看到我們小姐麼。還眼巴巴的裝上來。”小丫鬟得理不饒人,說的話也是很刻薄。
聞菜兒剛走出房間,便看到了這麼一幕,忍不住皺眉,永寧公主是個能裝的主,在她印象中她身邊的一乾丫鬟,都是很會偽裝的,起碼不會有如此潑婦行為。
“是我不小心,很抱歉。”歐陽翰嘴上說著道歉,麵色卻彆提多傲嬌了,仿佛在施舍一般。
看的聞菜兒忍不住讚賞,這本事可以啊,有那麼點狐假虎威的架勢。
“你……”丫鬟還要罵,被永寧給攔住了。
永寧是那種長相豔麗的女子,卻總是喜歡裝清純。
“不過是個孩子,彆多事。”永寧眼裡閃著一絲不耐煩,她來大燕和親,打算嫁的是太子,誰知道莫名其妙竟然要嫁個無名之輩,父皇真的是老糊塗了,竟然會同意這門親事。
如果不是因為父皇說,聞家在大燕的地位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比太子還要位高權重,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嫁的。
一路上都煩躁的很,連身邊的下人都懶得管教,如今竟然越發給她丟臉了起來。
她乃是堂堂公主,豈能如同潑婦一般?
永寧說完,小丫鬟看到永寧眼裡的不耐煩,立馬閉了嘴,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仿佛很害怕一般。
聞菜兒挑眉,這個反應倒是有趣,看樣子永寧手段毒辣的傳聞,該是真的了,那小丫頭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等一下,你是從漠北來的?”歐陽翰突然開口。
永寧驚訝,轉身看向說話的男孩子,身高細長,樣貌出眾,氣質也不錯,長大了該是個俊美男子無疑,這個人知道她的身份,永寧很肯定。
“你找我有事?”永寧開口詢問。
聞菜兒眼神微閃,一直知道永寧是個有些腦子的女子,沒想到她比自己想的還聰慧,歐陽翰不過一句話,一眨眼的功夫,永寧就已經從中看到了許多信息。
永寧是個有智慧的心機女,比後宮那些個女子毫不遜色。
“我父親與你關係匪淺,或者我該稱呼你一聲……繼母?”歐陽翰眼裡閃著一絲無奈,這聲繼母真的是很艱難的才說出口的。
“你說什麼……”永寧麵色難看,這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是她那個沒什麼作為的未婚夫的孩子?她怎麼從未聽說過聞墨之有這麼大的孩子。
如今她不隻是嫁了個窩囊廢,還做了便宜娘?
“哦,我的身份有些尷尬,並未正式入族譜,你不知道實屬正常。”歐陽翰解釋著。
永寧越聽臉越黑,還是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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