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婦！
“哦？是青梅竹馬？這戲份倒是演的足呀，那最好怎麼被送進宮來了，還是歐陽哲親手送進來的。”聞菜兒驚訝，這些秘辛她倒是不知情的。
從前對二皇子也沒什麼關注，甚至連深度調查都沒做過。
“我隻知道，萬妃曾經大鬨過二皇子的婚禮，後來兩個人就鬨的不可開交，等我再次聽到萬妃的消失的時候，她已經進宮了。”玄空搖頭，具體他也不知。
“不對呀，你不是說你對歐陽哲也沒什麼了解嗎，這種秘辛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聞菜兒眼裡閃著一絲懷疑。
“我是對歐陽哲沒什麼了解，可我對這位萬妃可是知道的比較詳細的，你可彆誤會啊，我是因為她父親的原因，萬良乃是一個兩袖清風的翰林學士，我當初想要策反他來著，可惜最後沒有付之行動，關於萬妃我也是那個時候查到的。”
玄空看到聞菜兒一副有奸情的眼神，眼裡閃著一絲無奈。
“為什麼沒付之行動。”聞菜兒不解，按道理玄空看上的人，自然是不會差。
“那翰林學士確實兩袖清風，可卻是個愚忠的，我要是猜的沒錯，他是皇帝的人。”玄空猜測道。
“皇帝的人？可他怎麼還拿萬妃開刀。”聞菜兒驚呼，皇帝今天鬨了這麼一出戲，分明就是在拿萬妃開刀，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今天萬妃這邊怕是不會輕易了事。
“我都說了，萬良是個愚忠的人，愚忠到是非不分，隻認準皇帝的話，皇帝要他女兒陪葬，萬良都會興高采烈的送女兒去死。”玄空本來還很欣賞這種兩袖清風的人，畢竟能在朝廷上還保持本心都不多。
即便是有些清關，多多少少也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可這位翰林學士卻是個一點毛病都沒有的。
可後來深入調查才知道，他愚忠到讓人鄙夷的地步。
“不是吧，這年頭還有這麼愚忠的人？這不是愚蠢嗎。回頭這位萬妃或許可以利用利用，看樣子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前世聞菜兒跟萬妃接觸不多，後來歐陽靖登基，這個人就被送到邊關了，現在想來，萬妃可不是被送到邊關繼續做太後，八成是送給歐陽哲的女人吧。
“先看她能不能度過今天再說吧。”玄空以為，皇帝的心狠手辣，應該不會給萬佳好結局。
“無妨，我們可以順便攪和一下。”聞菜兒看著萬妃一身流仙舞裙滿眼怨恨的走了出來，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今日這一曲，算是徹底跳沒了萬佳對歐陽哲的情分吧。
玄空挑眉，不置可否，隨便聞菜兒去折騰。
萬佳確實有本事，不怪前世能迷的皇帝都將皇後的位置給了她。
不過顯然這空有其表，長的漂亮身段好，卻不會審時度勢，剛剛要不是歐陽靖提醒，恐怕這會萬佳早就被皇帝找到機會賜死了。
皇帝是個老謀深算的，八成也是因為萬佳沒有腦子，才會讓她當皇後。
萬佳這一曲跳的不情不願，卻好歹沒出什麼岔子，可就在一舞就快結束的時候，意外突發，眾人隻見萬佳的裙子突然被旁邊的伴舞踩了一腳。
萬佳也是個有經驗的，倒是挽回了摔倒了局麵，可就在這位電光火石之間，萬佳的一身流仙裙竟然應聲斷裂。
眾人眼見著好好的一身衣服，就憑空碎裂開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萬佳的身上已經僅剩一件肚兜，好在她在裙子裡麵穿了褲子，否則這會怕是已經徹底走光了。
聞菜兒皺眉，看了一眼上位的皇帝，隻見歐陽銘眼裡閃著一絲精光，最後大怒。
“來人，還不給萬妃拿衣服。”怒氣衝衝，顯然是就要發飆的前奏。
萬妃整個人都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滿眼的驚恐。
聞菜兒眼裡閃著一絲諷刺，皇帝當真是陰險狡詐，她還在想歐陽銘會用什麼手段將萬佳拿下。
沒想到竟然如此歹毒，要知道女子的名譽可是大過天的，萬佳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看了個遍，怕是即便給她一條活路，她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真的是太歹毒了，她可以接受陰謀詭計，卻厭惡這般沒有下限的行為。
顯然歐陽靖跟歐陽銘真的是親生父子，都是一個德行，讓人惡心透頂。
一模一樣的招數，歐陽靖曾經也用過。
一場鬨劇最後在皇帝憤而離席後結束了，聞菜兒跟玄空看戲結束後，直接先一步離開，她不想再看那些人醜陋的嘴臉。
萬佳成了他們權利的犧牲品，而她……算是個間接的幫凶，聞菜兒心情很差，一路上連句話都沒有。
她間接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
“這件事錯不在你，你也沒想到歐陽銘竟然不把矛頭指向歐陽哲，而是乾脆斷了萬佳這條路。”玄空看出聞菜兒心情不好，一路上倒是也沒勸阻。
直到回到禪居，這才開口說道。
“不，是我的失誤，我該考慮到所有情況的，萬佳不過是被歐陽哲利用的可憐女人，我怎麼隻想著對付歐陽哲，卻忽略了另一個當事人呢。”
聞菜兒想起剛剛萬佳絕望的臉，就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她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卻也從不會傷害無辜之人，權利爭鬥在她看來，流血傷亡在所難免。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也做好了麵對一切陰謀詭計的準備。
可她從來不想變成自己厭惡的人，如今她似乎正在一步步失了本心，萬事開頭難，可一旦有了一，就會出現二。
幾次失誤過後，她怕是對這種沒有下限的陰謀詭計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那樣是最可怕的，所以她不能給自己找借口，她的失誤很可能造成一個無辜的女人送命，這是她的錯，她要想辦法彌補。
“幫我想辦法救萬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那會連同我自己都迷失的。”聞菜兒這不是單純的珊姐，她在救人，也在救贖自己。
她發誓，再也不要成為前世那個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