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關係，想必玄空是絕對不會去救萬佳的？
“救都救了，殺人滅口不是多此一舉嗎。”玄空不以為意，殺萬佳隻會臟了他的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聞菜兒挑眉。
“我本想給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徹底改頭換麵，遠離這些是非，可顯然多此一舉了，萬佳沒你想的那麼無知。”玄空拉著聞菜兒坐下安心吃早餐。
“所以她拒絕了你？”聞菜兒皺眉，張口接過了玄空喂過來的甜粥。
“是的。”玄空點頭。
“所以說……萬佳去找歐陽哲了是麼。”聞菜兒驚訝，她是真的沒想到，萬佳竟然會如此不開竅。
好好的重生的機會不要，偏偏要去送死。
“你倒是聰明。”玄空挑眉，沒想到聞菜兒一下就猜出了萬佳的去處。
萬佳如今走投無路，她爹顯然隻會幫著皇帝殺人滅口，現在她唯一能夠去的，也就是歐陽哲的身邊了。
想來萬佳身上有歐陽哲的把柄，所以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去找歐陽哲。
可萬佳那點道行，對付歐陽哲也許能行，對付那位哲王妃，可就差遠了。
“也罷，反正我是還了這份債了，前路萬佳打算怎麼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過你說，歐陽哲能有什麼把柄在萬佳手上？”
玄空救了萬佳一命，她這債也就算是還了。
至於萬佳最後怎麼選擇，就不在她考慮範圍內了。
她隻是好奇，萬佳手裡掌握著什麼，讓她不惜賭上前路，也要去找歐陽哲。
“你不覺得你該好好安慰一下我嗎，昨晚那個瘋女人竟然還妄圖引誘我，想來我要是上鉤了，她應該會棄歐陽哲而選我。”玄空委屈的說著。
想起萬佳那幅嘴臉，現在還覺得不適呢。
“噗……這個女人怎麼想的，該不會以為你去救她，是因為她的美貌吧。”聞菜兒笑噴，倒是不知道萬佳還有這本事。
當真是腦筋不清醒，想必玄空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這會早就下殺手滅了萬佳了。
玄空除了對她的時候，在彆人麵前，脾氣都很差，即便是身為國師的身份的時候，誰要是惹了他。
他一定會暗戳戳的報複回去。
聞菜兒覺得，他們兩個相處的這一年多，她已經摸清了玄空七八成的性格吧。
“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不提也罷，這下你不會再心生愧疚了吧。我可是犧牲很大的。”
“當然不了，其實你昨日為了我去救萬佳的時候，我就已經轉過彎來了，有時候是我太鑽牛角尖，萬佳這件事從現在起就翻篇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因為這點小事就動搖。”
聞菜兒也有自我檢討，她這愧疚心來的莫名其妙，其實多半是對前世那個她的厭惡，萬佳不是什麼善類，雖然這件事上她有點無辜，卻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山中一受傷老虎，救還是不救，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她以為她不該救，善良有時候會害了更多人。
其實善與惡本就是並存的，誰又能真的分的開呢？
“你想清楚就好，也不枉費我被人調戲。”玄空裝可憐，其實心裡卻很高興。
聞菜兒心裡有一片陰影，會時不時的跑出來影響她，他希望能幫聞菜兒克服一切負麵情緒。
“被調戲啦，那你說……我要是再調戲回來，你的心情會不會好一些？”聞菜兒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