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過知道林塵的手段,所以才特意讓他過來收了那個女的。
早就讓她滾了,她還死氣白賴得纏上來。嗬,為了錢,臉都不要了,那就給你個痛快。
角落裡,陸過一個人安靜得坐著。
他不需要有人陪伴,他一個人就是一道牆,不會倒下的那種。隻是這道牆偶爾會被鑽幾個孔,那就用酒精來麻痹這些疼痛好了。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反正有錢,酒保也就沒勸他。
在酒保的眼裡,這些有錢人的死活跟他們無關。隻要他們付得起買酒的錢,要多少他們都會。
曾經也有看不下去的酒保去勸那些公子哥喝少一點,彆喝壞身體。
後來不但沒撈到好處,還被同行們奚落了一番。
所以這個行業的潛規則就是隻管賣酒不說話。
左木覺得奇怪,怎麼權詩潔回來後就一直呆在房間,不曾踏出一步。
他想去問候一下,卻又怕人家嫌他煩。
權詩潔在房間裡發呆,看著手機裡的備注,“陸過”,她在猶豫要不要刪掉這個手機號碼。
因為她怕她會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真相。
這種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的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就像還沒開閘的洪水,洶湧澎湃,卻始終被閘門阻擋在內,不能發泄。
權詩潔的手撫上左心房,一種累到窒息的感覺快要把她吞噬了。
她現在需要放鬆,或者找人傾訴也好。
可是找誰好呢?她翻遍了手機通訊錄,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沒有至親的朋友,她又不敢讓母親擔心。
“哎。”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睡覺。
睡著了,心就不痛了。
她要是看到陸過這幅爛醉的樣子,恐怕心又要隱隱作痛吧。
沒有酒伴,陸過在角落裡形成了一個屏障,自然的隔開了外麵的喧囂。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也沒有人去打擾他。
身處在一個熱鬨非凡的酒吧,孤單也隻是他一個人的孤單。
顧莎莎今天也在這個酒吧裡,她濃妝豔抹,一身黑色的包臀裙,上麵點綴著亮片。
她似乎很喜歡在人群裡發光的樣子,她儘情搖擺著,在曖昧的氣氛中享受快樂。
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安靜的身影。
一開始她還不太確定,直到走近了,她才確定。
“陸總,您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欣喜不亞於她的驚訝。
陸過已經喝的爛醉,不過還是有一絲意識存留。
他微微一抬頭,眼前出現了好多個身影,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臉,“滾!”
顧莎莎知道他根本就沒看清她是誰,所以心下一喜,膽子也大了不少。
“陸總,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吧。”
這可是上天給她的好機會,可不能怪她了。
哼,隻要生米煮成熟飯,她還怕坐不上陸夫人的位置嗎?
陸過使勁甩開她,“我不用你送,你滾!”
這不是權詩潔的聲音,除了權詩潔,他誰都不要!
“哎呀陸總,您這樣可怎麼回去啊,還是我送吧。”
陸過聽到對方老是叫他陸總陸總,就知道一定是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