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人家帖子都送上來了,不去就是不給父母官麵子了,縣令好歹也是朝廷的百裡候,大家相處的時間還長,沒必要把關係弄僵。
師娘堅決打消了小丫頭跟著去的念頭,在她嘟嘟囔囔的不滿中,李昭下山去了,順便把寄養在莊子裡的白馬牽走,免得他們擔驚受怕。
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華陰,簡單的備了幾樣禮物,李昭就來到縣衙,遞上帖子之後,很快被人帶了進去。
“大人,李掌門到了。”
衙役將人帶到後院,很快退了下去,小小的花園之中,隻剩縣令和李昭兩人。
“見過杭縣令。”李昭抱了抱拳,簡單行了個禮,有些驚訝於這個縣令的年輕。
這縣令身著官服,兩扇招風翅下,文質彬彬的臉上,露出頗為陽光的笑容,看不出絲毫被分到苦地方的頹唐之意。
“不必多禮!”
那縣令起身相迎,請李昭坐下之後,親自提起酒盞,給李昭倒上一杯酒,舉杯相敬
連個伺候的侍女都沒有,李昭和他聊著聊天,說些什麼久仰久仰,哪裡哪裡,多得父母官照顧的客氣話。
言談之間,相互試探著達成了共識,對於華山派的地,今年兩稅和往常一樣,不會有什麼變化,而縣令也無心添加什麼額外的雜稅。
雙方都對此表示滿意,一方搞定了本地的大地主,確定對方不會添亂;一方確定這縣令無心瞎搞,增加負擔;不用對抗,大家都好。
不過嘴上說歸說,到時候還是要看具體情況,才能決定是敵是友,如果他腦抽了想搞事,李昭也不介意讓他水土不服,因病去世。
就算這縣令有武功在身,修為還不弱,在江湖上也算的上一流高手,但這種實力,還不能在李昭麵前自保。
酒過三巡,杭縣令又說起一件事,“李掌門,本官聽說,最近常有猛獸傷人之事,奉上命,各鄉各鎮都要組織民兵保甲,以安鄉鄰。”
說著看向李昭,“待到農閒之時,本縣也將督促此事,到時還要請華山派多多幫忙,指點一下。”
李昭倒是不介意,不過這年頭,自家的武功就是一種吃飯的專利技術,全派上下的命根子。
要是誰敢偷學,追到天涯海角都要乾掉對方的,當然對方乾掉的也不少。
縣令說得容易,不過教什麼,怎麼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大人,據我所知,朝廷練兵之法非同一般,我等這點微末伎倆,恐怕不入大人的法眼吧。”
杭縣令苦笑著搖搖頭,放下酒杯說道“練兵之法雖有,卻不是我這區區一個縣令敢為之的。”
說著他索性開誠布公的說道“李掌門有所不知,自今春以來,大明各地都出現了許多前所未見的異獸,時有傷人之事。因此朝廷才正式下令,允許各地組織良家子,作訓自保。”
李昭心裡不解了,“這可是武官的職責,這縣令越權了吧!”
“大人,潼關衛可就在附近,大人可要三思。”李昭隱晦的提醒了一下。
杭縣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情李昭以為他要乾些圖謀不軌的事。
看李昭一副隨時準備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他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