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雷克先生的奇幻漂流!
哈利、羅恩和赫敏剛剛吃完早飯,他們三個人正往前廳走著,第一節是占卜課,他們目的地是北塔樓頂——那是特裡勞妮教授的教室,據她說,高空中的空氣能幫助人們潔淨雙目,提升對未來的感知能力———然而赫敏認為那完全是胡扯,隻是她不善交際的托詞而已。
“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有人能預測未來,那你為什麼要選這門課呢”
羅恩非常不滿赫敏對預言學這門課程的輕蔑,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在他看來,命運自有其軌跡,如果能提前預知到一些蛛絲馬跡,那無疑會產生許多幫助。
“哼,這就是我選擇這門課的目的——去揭穿那個騙子的真麵目。”
赫敏盛氣淩人的看了羅恩一眼,仿佛他是一個滑稽可笑的傻子。
“你們不要吵了,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不到,我們還沒找到去塔樓的路呢!”
哈利有些煩躁,儘管已經在霍格沃茲生活了兩年,但他仍然沒有去過城堡的北邊。他隻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飛掠過塔尖,這座城堡實在太大了。另一方麵,哈利還在思考有關越獄的那位阿茲卡班的囚徒——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情,儘管沒人告訴過他具體的細節,但哈利覺得這事肯定和他有些關係,從魔法部部長福吉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能看得出來。他又不是個傻子。
“馬爾福一定知道些什麼。”哈利回想著剛才在禮堂用餐時馬爾福那挑釁的嘴臉,雖然這位少爺總是和自己過意不去,但他實際上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腦袋空空,馬爾福一家人的消息總是很靈通。
“哎呀。”
哈利在轉過中廳的走廊時,沒有注意到有人剛剛從樓梯上下來,一不小心撞了個滿懷。
艾德裡安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哈利波特和他的小夥伴。事實上他已經迷路了,這個城堡真是大的出奇,更彆提那些還會自動變向的樓梯了。儘管他最近半個多月都在拚命熟悉這些古怪的通道,但從吃完早飯到現在,他已經在二樓轉了好幾圈,還沒有找到去地窖的路————他的第一節助理課程是斯內普的魔藥課。說真的,他一點也不想看到斯內普的那張死人臉,每次當他和斯內普對視時,都有一種——你已經離死不遠了,快快提前準備後事的感覺。
艾德裡安撿起了哈利掉在地上的魔法書,輕輕拂了拂書皮上沾染的灰塵,上麵用一種十分奇怪的字體書寫的題目——撥開迷霧看未來,這是占卜課的教材。
“艾德裡安教授,您好!”哈利急忙扶正了被撞歪的眼睛,這才看到被自己撞上的就是那位身兼數門課程助理的艾德裡安教授,他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身上是一件灰褐色的袍子,下擺上綴著銀線,十分合身。
“教授真的好年輕啊!”昨天晚上的開學典禮上,哈利隻是遠遠的看了艾德裡安一眼,光線不良加上他那可悲的視力,他隻是覺得這位老師比其他教授年輕多了。這會兒才發現,這位教授的年齡也就和羅恩的大哥比爾韋斯萊差不多。
“回神,波特先生!”
艾德裡安舉起那本《撥開迷霧看未來》在哈利麵前晃了晃,驚的他急忙後退了一步,
“對比起,教授,我是說,我沒注意您在前麵,我不是故意的——您,您知道我”
“我聽麥格教授說起過你,你的飛行課很不錯。”
“謝謝。”哈利沒想到麥格教授竟然會在彆人麵前稱讚他,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您在這裡做什麼”
他剛一說出口,就不禁有些後悔,這太冒犯了。
“我要去斯內普教授的地窖上魔藥課提高班。這兩位同學是”
艾德裡安混不在意,隻是明知故問的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赫敏,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是赫敏格蘭傑,格萊芬多的學生,二年級”
“羅恩韋斯萊,也是格萊芬多的”,羅恩很不甘心的插了一句。
“有所耳聞。”
艾德裡安點了點頭,隨後把那本書塞到了哈利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占卜課是嗎這可是一門高深的課程,非常依賴天賦。把書拿好,快去上課吧,你們要遲到了。”
說完他就邁步離開了三人組。
“我竟然和艾德裡安教授說話了。”
赫敏還是十分興奮,滿臉通紅的說道。
“你沒聽到他說占卜課是一門高深的課程嗎”
艾德裡安對占卜課的肯定給羅恩注射了一劑強心劑,說話的口氣都強硬了不少,他還糾結在之前赫敏對占卜課不屑一顧的事情上。
赫敏好像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雙眼緊緊黏在遠處艾德裡安那在晨曦下閃著微光的長袍上,嘴裡嚷嚷著,“他一定是位法力高深的巫師,美國那邊的魔法學校叫什麼來著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忘了。”
“可是魔藥課教室應該在西邊啊他怎麼東邊走了”
羅恩看著赫敏還在自言自語,不禁歎了口氣,突然注意到艾德裡安走錯了路,大聲喊道:“教授,地窖在您的後麵,您走錯方向了。”
艾德裡安打了個踉蹌,哈利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一路七拐八拐,艾德裡安用力把右腳從咬住自己靴子的樓梯台階中拔了出來,斯內普的地窖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了。
在那個萬分離奇的午夜驚魂後,艾德裡安躺在霍格沃茲醫務室的病床上度過了一夜,他做了無數個噩夢————被艾米麗釘在十字架上、沙列夫長老說他欠了教團貳佰億美元,要他肉償,還有身穿白大褂的查拖馬說自己是個得了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一臉歎息的要給他做前額垂體切除術。
艾德裡安被困在了一層又一層的夢境之中,還好,最終那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麵被一種空靈悅耳的聲音打破了,是福克斯喚醒了他,它還帶著鄧布利多的字條,邀請他前往禮堂吃早餐。
躺在病床上,艾德裡安瞪著那張字條,試圖用目光把它點燃,這樣就可以繼續給自己催眠——這一切都是幻覺,或者自己乾脆就是精神病什麼的。活在一本書裡這種事,也隻有精神病人才能說得出來了。
原本艾德裡安是打算一直裝死的,然而福克斯卻不停的用它的鳥喙輕啄著他的肩膀,催促他前往禮堂。磨蹭了十多分鐘後,他才在福克斯鄙夷的目光下罵罵咧咧的起了床。
那頓早飯的氣氛詭異至極,斯內普一直狠狠的盯著自己,而每當艾德裡安試圖和弗立維交談時,弗立維就一直避免直視他的目光,特裡勞妮總是在自說自話,唯有麥格和斯普勞特兩位教授有些好奇的打聽著他的來曆。
艾德裡安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還好他自己兩輩子的經曆也算是異常豐富,勉強吃完了一頓早飯。誰知道隨後鄧布利多就宣布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邀請或者說逼迫他擔任霍格沃茲的助理教授,還不止一門課。
剛開始他以為這個老巫師得了失心瘋,不說自己是個底細不明的陌生人,而且他還是個麻瓜,怎麼就能擔任霍格沃茲的教授職位呢?即使是助理崗位,也是不合適的。
稍微思索了下,艾德裡安覺得鄧布利多是想監視自己,也許他從自己的大腦中看到了什麼東西,留下他隻是為了挖出更深層的線索。為了儘快脫離魔掌,艾德裡安委婉的拒絕了這個邀請,並感謝鄧布利多的熱情招待,同時提出了離開霍格沃茲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