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盛靳年!
“嗤,小鬼頭,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當,你這聲爸爸我應下了。”常千珩挑釁的接道。
“你閉嘴!”溫初安。
“閉嘴!”安寧澈。
男人啪一聲合上手裡的折扇,眼底一抹狠唳一閃而逝,“這事就這麼定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安小姐要是不想看到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聽話最好。”
“常千珩,你這是明搶!”溫初安氣結,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晚了半天回去,竟然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溫寧澈雖然長的不像盛家人,可是讓他多留在這裡一秒,她的心裡就發慌,更彆說還是留在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身邊,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男人修長的雙腿邁上樓,帶著餘韻的聲音回響在大廳裡,“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溫初安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心裡恨不得把常千珩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罵一遍!
“姐彆著急,我們再想辦法。”一直沒有出聲的林洋默默的開口。
早在他們踏入景城這邊土地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果然,這裡對於他們而言就像是魔咒一樣,不管怎麼逃都逃不掉。
林洋深深的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麵前的母子二人,溫和的眸子漸漸變得冷凝。
…
中心醫院。
icu病房內,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陣蒼白的神色,俊逸的麵孔因為上時間的昏睡,下巴已經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此時他的手裡正緊緊的攥住一隻纖細白淨的手腕,乾裂的嘴唇發出小聲的底喃“安安,安安。”
盛靳年猛地睜開眼,猩紅的瞳孔像是被血水清洗過一樣,猙獰的可怕。
“你醒了?”女人焦急中帶著柔和的嗓音出現。
盛靳年下意識的轉過視線,目光觸及到麵前這張看了三年依舊陌生的麵孔,他倏的一下鬆開了手,暗啞的嗓音出聲,“這是哪裡?”
秦婉臉上劃過一抹失落,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這裡是醫院,你和秦助理前天晚上遇襲了,有人在一家小賓館裡發現了你,打了救護車過去。”
遇襲,賓館,模糊的女人身影,一係列畫麵像是放電影一樣一一從腦海裡閃過,盛靳年痛苦的皺著眉頭,他已經昏睡了那麼久了嗎?
伸手拔掉手背上的吊瓶枕頭,他一手撐扶著從床上下來。
秦婉趕緊扶了過去,“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晚一點在過去也沒關係的。”
“讓開!”男人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一步一個踉蹌的朝著外麵走去,直到走到距離不遠的另一間icu才忍著極度的痛楚緩緩的停下。
高大的身軀斜靠在透明的玻璃上,盛靳年的視線穿過厚厚的玻璃目光落在不遠處平躺的身影上,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嗬,我還以為見到你了。”他自嘲的出聲。
有時候他自己都忍不住會問,是不是他傷她太狠,所以她到現在都不願意醒過來,不願意再去麵對他,就連夢見她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秦婉拿著一件外套追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他的肩上,“盛先生,溫小姐要是看到您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心疼的。”
“嗬,她會心疼?她會心疼為什麼已經過了整整三年了還是不醒?她不心疼,她是恨我!”一拳狠狠的打在玻璃窗上,男人冷酷的毫無表情的麵孔隻有這一刻才會失控。
“不會的,您每一天都過來看溫小姐,要是她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恨你的。”秦婉極力的安慰。
話音剛落,一陣嘲諷破空而來。
“既然知道她恨你,為什麼你還活著?還帶著一個女人過來惡心她?”袁競煬冰冷的神情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頭,一身乾淨的白色西裝配上修剪的剛勁有力的發型,懷裡抱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一步步的朝著病房走來。
三年的時光磨礪,少年臉上的青澀早已不再,替代的是殺伐果斷的沉穩和難以琢磨的深沉,由此逆光而來。
秦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袁競煬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從兩人的身側走過,有條不紊的將icu外間花瓶裡的鮮花替換掉,動作熟練的就像是做了成千上萬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