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盛靳年!
這個問題一處,溫初安思緒差點停轉。
她慌張的視線無處安放,“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知。”
整間醫院能住在這裡的病人屈指可數,她的回答稍有不慎就會被盛靳年抓住把柄,溫初安隻覺得頭皮發麻,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對麵的男人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一樣沒有回話。
溫初安內心慌亂,下意識的抬頭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抬眸的一瞬間撞進一雙深邃的宛如枯井一般的眸子裡,死寂,空曠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死寂,這樣一雙宛如沒有靈魂的瞳孔這麼赤裸裸得看向她。
溫初安心頭發顫,迅速得躲開視線。
“安小姐似乎很怕和我對視。”盛靳年涼涼的嗓音驟然響起,他的聲音極慢,像是在極力證明什麼一樣。
或者說,她們自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始終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溫初安徹底慌了,她不是不敢和盛靳年對視,而是她怕,她怕隻要看到他的臉,她就會想起以前得那些事情,怕重新陷入困境裡難以自拔。
“盛先生威名在外,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當鋪掌櫃,不敢和你對視才正常,而且上一次見到您的時候,過程並不算愉快。”溫初安小聲的開口。
盛靳年給常家送禮得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已經認出她了,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盛靳年還在她的手機上看過小包子的照片。
這個時候提醒他救命之恩,也不過就是提醒她,她如今得身份,是常家小少爺的生母。
“既然盛先生是過來陪愛妻的,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溫初安客氣得說完,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朝著走廊邊的電梯走去。
路過盛靳年身側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安小姐。”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男人落寞視線微微下垂,“安寧澈真的是常千珩的孩子?”
溫初安身體一頓,嘴裡咬出一個字,“是。”
緊接著像是逃也一樣的疾步離開。
盛靳年緩緩得轉過身,視線落在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上,沉寂的眼底慢慢流轉起來。
何東原本是守在電梯口的,忽然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從裡麵出來,立即跑了進來。
“總裁您沒事吧?剛才那個人……”
“她撒謊。”盛靳年輕聲的道。
何東一頭霧水,有些不太明白自家總裁的意思,誰撒謊?
盛靳年收回視線,靜靜的凝視了病房裡麵的人一眼,眼底的糾結更甚。
“秦責的傷怎麼樣了?”盛靳年忽然問道。
何東愣了一下,回答“秦助已經能下床了。”
盛靳年眯了一下眼,“讓他明天來上班。”
何東……
老大,我建議您考慮一下秦助得傷勢阿喂,不是所有人傷了那麼重流了一半的血還像您是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常家。
溫初安從醫院回來之後心裡就特彆慌,她了解盛靳年,那個男人從來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更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在他的眼裡,安寧應該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即使對他有過救命之恩,最多就是用錢打發了,就像之前一樣,可是這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讓他察覺了什麼。
“常千珩。”溫初安一把推開常千珩的辦公室。
男人一襲黑色金線秀製的龍紋長袍,修長得身體窩在旋轉座椅上邪肆的像是一個鬼魅君王,見到她進來,常千珩撩了一下眼皮。
“孩子媽,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