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盛靳年!
溫初安的視線還沒挪過去,就被男人箍在下巴的手強製的拉回了視線。
他眸色深了深,“是跪著。”
跪著三天不許吃飯。
溫芷晴懷疑的目光這一刻安定下來,她挑了挑眉,心裡湧出一種無言的滿足感。
跪著,這個對於溫初安那種骨子裡假清高的女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即便這個林瑤不是溫初安,可是誰讓她長了一張和溫初安相似的臉。
就衝著一點,她就該死!
溫芷晴心裡得到了滿足。
這才是她想要的盛靳年,她要確保他的眼裡和心裡都隻有她,這一次她要小心翼翼的將盛靳年拿下,要確保萬無一失!
溫初安從客廳裡被拉出來,遠遠的隻看到溫芷晴臉上帶著笑意走向盛靳年的位置。
她被強製的按在溫芷晴的小洋樓門口,整個人頂著烈日跪著。
從日落到月出,饑餓和困意緩緩襲來,溫初安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盛靳年已經來了,他在想辦法救他們。
溫芷晴已經得到了滿足,現在應該不會在傷害寧寧了,而且有盛靳年在,他也會保護好她的。
還有柯蒂斯,他還被關在她的衣櫃裡……
前兩天的時候溫初安還能保持清醒,等到第三天的日頭開始升起,她基本上已經分不清自己在那裡,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亂,腦袋像是被人給掏空了一樣什麼都沒可是又痛的厲害。
她的身前時不時的會騙過幾個人影,她清楚的記得,有一雙修長的腿在她的麵前留頓了一下。
盛靳年,是你嗎……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溫初安隻覺得麵前一片漆黑,乾涸的喉嚨像是長久缺水的地表一樣,她的嘴唇起了一層乾裂的皮。
忽然,一道溫熱快速的貼近她的唇,救命的水源從她的唇瓣裡滑進。
溫初安下意識的追著水源的方向而去。
“再忍一忍。”
耳邊模糊的傳來熟悉的男音,溫初安腦袋清醒可片刻,極度疲憊的視線看向前方,隻留下男人一道黑暗的背影快速的和周圍的夜融為一體。
得到了一絲生死邊緣的救濟,溫初安終於熬到了第四天的早上。
她勉強的支撐著身體爬起來,一步步的朝著傭人房而去。
路過的行人發出一聲聲的疑問和好奇,溫初安無暇理會。
她忍著痛加快步行的速度,心裡不停的默念,她要挺住,她要安全的回答自己的房間,絕對不能倒下讓任何人有進入她房間的機會。
帶著這樣一股信念,溫初安終於捱到了房間門口。
用最後的力氣反鎖住房門,她的身體再無支撐的力氣,順著牆壁昏倒了下去。
溫初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身體依舊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房間裡又黑又暗。
她摸索著爬起來開了燈,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打開衣櫃。
衣櫃裡,清冷的仿佛沒有人性的男人此時臉色陰沉無比,額上的青筋暴起,尤其那雙淡藍色的眸子,此時因為憤怒沉湛的猶如深海。
不知何時就會猛的竄出來一頭可怕的海獸,將她撕碎的粉碎。
他忍了四天!整整四天!
若是此時有人在場,必然會被柯蒂斯這種幾近暴走得狀態所震驚,要知道當年爭奪家主之位時,這位吃過的苦頭可是現在的百倍千倍不止。
溫初安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解開他的雙手之後,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把他推到廁所了,隻能妥協的解開他腿上的繩子。
乾啞的嗓子像是剛從沙漠裡回來。
“彆想著跑,我去給你找吃的。”
她的話音剛落,門口立刻想起瑪麗的聲音。
“林瑤,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