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回來發現她後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溫初安嘴唇發紫,因為溫度的問題,爬上來的時候身體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花澤趕緊拿了厚浴巾披在她的身上。
被溫初安一把拂開。
“人在哪?”
花澤沒辦法,隻能由著她。
“盛先生一直在柯蒂斯莊園,不過他現在的眼睛已經好很多了,基本上不戴眼鏡了,隻是醫生說盛先生上次凍傷了身體,留了一點毛病,現在還在柯蒂斯莊園修養著。”花澤把自己打聽到的一字不露的說出來。
溫初安沉默不言。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安成就是盛靳年。
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她多想了。
安成怎麼可能會是盛靳年。
他也不應該是盛靳年!
心底參與的怒意因為這個答案徹底消弭。
溫初安扯過衣服動作緩慢的穿上,身體被凍的有些發麻。
“安小姐,您是這是怎麼了?”花澤實在是有些不解。
在她的心裡,溫初安絕對不會是那麼容易就發脾氣的人,至少這段時間,她幾乎就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溫初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沒事。”
花澤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也挺久了,知道溫初安的脾氣,她不想說的事情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不過隻是稍微聯想一下的話,花澤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
她怕安成是盛靳年。
至於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畢竟花澤沒有看到過安成的身體。
從樓頂下來的時候,溫初安發紫的唇色一直未退。
隻是神色深沉無比,似乎在思考什麼東西。
“監視柯蒂斯莊園那邊,一周內不出大問題不用出手。”
花澤怔了一下,“可是等一周的話,溫芷晴和妮可恐怕已經成了大氣。”
要是那時候她們再出手,恐怕會有些晚。
“照辦就是。”溫初安冷冷的開口。
花澤儘管心裡有諸多疑問,也隻能默默的照做。
休息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一早花澤就在溫初安的臥室門口發現已經恢複精神的安成。
心裡不由的感歎,這個男人是鐵打的嗎?
普通人這個體質不得不讓人歎服。
花澤朝著他看了一眼,想要笑一下打招呼,可是又想起自己的臉……猶豫了一下。
隻是沒想到安成竟然主動露出示好的笑。
花澤頓時錯開目光,低著頭,從來沒有人在看到她的樣子之後還能對她像是對一個普通人一樣。
“安小姐還沒醒嗎?”花澤小聲的問出口。
安成點頭,“可能太累了。”
花澤從來沒有和除了改造人或者龍爺以外的異性靠的那麼近過,安成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好像帶著巨大的難以抵抗的魅力。
她若有所思的開口,“安小姐昨天泡了好幾個小時的冷水澡,也有可能是感冒了。”
她太專注思考,以至於沒有發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蹙起的眉眼。
像是極度不滿什麼一樣。
“為什麼泡冷水澡?”盛靳年深沉的眸子不自覺的把話壓的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