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盛靳年!
“傅先生客氣了,我這個人確實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唯一的優點就是心地善良,看不得彆人受了委屈。”溫初安笑得自若,一點兒也沒被傅森嶼口氣中的壓迫驚到,反而笑著詢問“不過我也清楚,傅先生一定會答應,畢竟再這麼說,常海傅就算是你身邊的一條走狗,那也是一條好用的狗,傅先生一定會答應我的條件,把他救下來,不是嗎?”
傅森嶼沉默片刻,掛斷電話前一句“常海傅,我自然會派人來接,到時候,李染葉的行蹤,他們也會一並告訴安小姐。”
掛斷電話,書愣子神色嚴峻,低頭深思“傅森嶼親自打電話過來?”
“怎麼了?傅森嶼親自打電話過來,有什麼問題嗎?想要接走常海傅,當然要以他本人親自出麵,否則我又怎麼會答應。”
書愣子抿唇“其實寒懲伐雖說傅森嶼是老大,但事件基本都是他手底下的幾個下屬出麵,而他,就連我進入寒懲伐,也沒見過幾次。
唯一兩次,首次是他坐武鬥場主位觀看騎士的比賽,傅森嶼座下獄犬把騎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第二次,則是我們打進總部,企圖毀了寒懲伐的時候。
儘管隻見過這屈指可數的兩麵,傅森嶼給我的感覺卻很獨特,就好像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儘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從不說話,戴著麵具,猜不出身份來。”
“哦?”溫初安也不由的怔了一下,傅森嶼當真是這麼神秘?就連在他一手建造的寒懲伐,都要戴著麵具才能出麵,竟然還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交給手底下的人來置辦。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溫初安乾脆不想“彆管了,或許他今天親自打電話過來,就是已經猜出來,如果不是他親自打電話的話,我是不會允許常海傅被帶走的。”
“嗯,也許吧。”書愣子也不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通他乾脆就不繼續想了,隻是無形中,他像是反應過來,問“安小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常海傅會趁著你們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攻進來,對你們心中很了解的樣子,據我這兩天的觀察,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如果有人盯著你們,按理說會引起保安的注意力,就算不引起保安的注意,想要闖進這個彆墅,也是需要非常熟悉的人才能這麼快的闖入的。”
“什麼意思?”溫初安拎著花灑,聞言回頭看著書愣子,眸也一點點的沉寂下來。
關於這些她不是沒有想過,彆人不清楚這裡邊的構造,她實在清楚不過了,並非翻過圍牆就可以進入,盛靳年設計的彆院,不經過了解的人是很難摸到這裡來,客廳更有密碼。
隻是寒懲伐這三個字對於他而言實在太過於神秘,以至於他們想要知道什麼並不足以為奇,想要追究下來也很麻煩。
“你是說……我這裡有寒懲伐的內應嗎?”
書愣子並未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在事情發生之前,我還沒有住在這裡,並不了解這裡麵的實際情況,隻能說,安小姐最好不要掉以輕心。”
溫初安點了點頭,書愣子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了,但是……要是真的有內應的話,又會是誰呢?
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很好的回答。
保姆?如果是保姆又怎麼會犧牲自己,孟鶴更不用說了,他被關在這裡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四處走動,連權限都沒有,又怎麼可能了解彆墅的情況……
溫初安還要細想,外頭的門鈴忽然之間響了起來。
溫初安掂量了一下手上的花灑,走出去,這才發現門口烏壓壓站著一排的人。
每一張臉都很陌生,後方書愣子小聲提醒“寒懲伐。”
寒懲伐的人?好家夥,傅森嶼真是迫不及待,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陪他們打電話恐怕連十分鐘都沒過去,人居然就已經趕過來了。
這是不是說明,如果她不願答應互相交易,傅森嶼直接要派人攻過來,對她動手?
溫初安放下花灑,走過去隔著鐵門看他們,後方陸陸續續站著七個人不止,為首一個麵無表情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眼神淩厲如鷹,光是從身形上就可以看出來此人的不平凡。
溫初安紮著丸子頭,不施粉黛的臉透著純淨,微風吹過去的時候額前的飛舞,令男人多少有些驚訝。
就這樣一個女人,竟然令傅皇刮目相看?
但他並不是那種以外表看人的人,對溫初安還算客氣,向前一步拱手道“安小姐,常海傅多有得罪,我們來接他回去懲罰。”
懲罰?常海傅所做出來的事情不就是經過傅森嶼掉頭同意,才動的手嗎?
這客套話溫初安當然不會當真,隻是沒有想到,如此殺伐果決的寒懲伐,竟然也會這邊客客氣氣的,也不知道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溫初安也沒這多想,既然對方並不打算和她挑事,那麼她也沒必要冷嘲熱諷的。
回頭給了書愣子一個眼神,書愣子秒懂,轉身進屋內。
溫初安撿起地上的花灑,一邊哼著歌一邊澆花,這一片花園她都沒有雇傭專門的傭人,一直都是她自己親手打理,沒想到長得枝繁葉茂的,漂亮的很。
寒懲伐後方的人見溫初安一直把他們關在門外,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目中無人的樣子令他們覺得不爽。
從始至終在寒城,隻要他們去到任何地方,誰不都是點頭哈腰的?生怕得罪了他們,沒想到到了溫初安這裡,就仿佛是把他們當成地上爬的螞蟻,被蔑視,目中無人。
其中一人按耐不住,咬著牙冷哼著道“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竟然這麼狂妄,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要不是傅皇不把她放在心上,就這個破地方,我隻需要一分鐘就能把它夷為平地。”
然而,話說出口還沒到一分鐘,他就感覺到自己臉上飛速而過淩厲的黑影,緊接著臉頰驟痛。
男人吸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地方,低頭一看手上都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