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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師債徒償 天經地義(1 / 1)

綠袍傳說!

綠袍隨那女子到得一座大殿,那女子徑直走了進去,綠袍隻得硬著頭皮隨她入內。[燃文書庫][][774][buy][]殿中陳設,富麗堂皇,極儘奢華為能事。殿中一座高台,以白玉為階,台上設了架瑤床,周圍掛了絲帳。那黑衣侍女自進了殿就自行走到台下左邊一根玉柱下立定,卻是誰也不理。右邊也立著一人,卻是個老婦,兩人下手俱都站著兩個侍女。一個女子高據床上,鳳冠霞帔,美絕人寰。綠袍這些年所見,隻有那天狐可與之相比,倒似乎還不及此女媚態。單看她年歲綠袍卻不好說,說她年方二八也像,說她年近三旬也不算錯,正是天魔妙像,委實難解。想來此女就是天淫娘子了。綠袍因感念合沙傳法之恩,自此都做道家裝束。見了這人不敢怠慢,忙上前躬身作揖“晚輩百蠻山綠袍見過辛前輩。”

因著這位外號著實不怎麼好聽,故稱她俗姓。但聽那天淫娘子淡淡道“免了吧。”聲音清越,卻無一絲媚氣。綠袍抬起頭來,卻不敢看她,目光隻得落在那台階上。那天淫娘子卻不再開口,隻靜靜看著綠袍,不知在想著什麼。過得良久,方聽她輕歎一聲,道“你等都退下。”卻是對著那些侍女說的。那些侍女聞聲行禮告退,隻那黑衣女卻漫不為禮,大步轉到偏殿去了。綠袍正自心下猜度這人用意,但聽她道“你和合沙道人是甚麼關係?”綠袍心思急轉,嘴上卻是老實“前些時日蒙師尊青眼収了晚輩做記名弟子。”

天淫娘子淡淡問道“嗯,難怪我見你使得他家遁法,他眼下在何處?”綠袍見問,方自恍然,原來此人認得自己師尊,他隨合沙學了一年道,眼下雖無太大成就,但到底行法間有了些痕跡。所謂道為本,術為末,五行遁法原隻平常,可合沙一脈還是有些獨到之處的。天淫娘子隻一眼就看破了,足見其高明,她之所以認定綠袍是合沙的弟子,倒是另有緣故。卻說綠袍見她問起師尊行止,卻不是看上了自家,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免不得小小失落了回,便答道“前輩莫非認得家師?師尊日前卻是回小昆侖靈境了。”

“又躲起來了?好!拿不著老的,拿個小的也一樣!”天淫娘子聽了這話卻是變了顏色,俏臉含霜,倒和那黑衣侍女有些神似。但聽她厲聲道“青囊何在!”卻是在喚人。她話音剛落,那角門就冒出個老婦,飛步上前躬身道“宮主有何吩咐?”看來此人倒是一直等在那的。天淫娘子一指綠袍,淡淡的道“綁了,五十蛟鞭。”卻是沒多說一個字。綠袍雖不知那五十蛟鞭是何指,但綁了兩字還是聽得明白的。此處沒有彆人,要綁的也隻能是自己這出了家的道士,不由大急,抗聲道“晚輩並不曾得罪前輩,緣何要綁我?”天淫娘子卻隻顧著看自己那殷紅如血的指甲去了,漫聲應道“你是合沙那死鬼的徒弟,那老東西吃光抹儘,躲起來不敢見人,我打的就是合沙的徒弟。”

綠袍方知原來這人和自家師父相識倒不假,卻是冤家,師父找不著,找徒弟也是一樣的。隻是聽著這人語氣,倒似乎有些個緣故,莫不是自家師尊欠下了債躲起來不肯見人,惹得人家拿自己頂缸?綠袍尚自胡思亂想,那叫青囊的老婦已是取了條蛟筋往綠袍身上一套,綁了個結實。她拿著那蛟筋結頭,正要把綠袍拉到殿外行刑。不想天淫娘子一指那階下玉柱,輕飄飄說道“就綁在柱子上吧。”那青囊聞得,卻是多看了綠袍兩眼,怪笑道“你小子倒有福氣,宮主這歸鸞殿中可從未見過血腥。”說完卻是依言將綠袍綁好,從腰間取了根蛟鞭出來。綠袍見得,自是明白了五十蛟鞭是何意了。他自不甘這般挨打,待運氣掙紮,卻是真氣都提不起來,想是被禁製了。那老婦獰笑一聲,鞭子高高揚起,啪得一鞭下去,連空氣都帶得響了。衣絮翻飛,鞭鞭著肉,隻得鞭,綠袍就成了個血人。他運不得真氣,自是隻能硬挨,饒是銅經鐵骨,也給抽得血肉橫飛。他倒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知道求那人也無益,一聲不吭,咬著牙死頂。

那天淫娘子見了,卻不知想到什麼,勃然大怒,雙眉倒豎,卻是罵那老婦“你個老貨,沒吃飽飯嗎?這般打人,隻如給人瘙癢。”卻也不待那人回話,一個箭步,就到了身前,劈手奪了那蛟鞭,反手就是一鞭,那老婦痛呼一聲,捂著臉退後,綠袍正對著她,卻是見她臉上挨了一下,怨毒陰狠的眼神自她眼中一閃而過,卻馬上又換了幅恭謙的樣子向天淫娘子叩首道“老奴該死,宮主恕罪。”天淫娘子卻似發了狠,拿著蛟鞭,對著綠袍撲頭蓋臉一通亂抽。她是何等功行,又是含恨出手,隻幾鞭下去,綠袍便頭一歪,昏迷不醒。那天淫娘子見的綠袍暈了過去,先自一怔,卻仍覺難消心中怒氣,又抽了他幾鞭,將蛟鞭重重扔到一邊,方算解恨。回頭見那老婦仍是跪著,她那臉上的血痕都未敢擦去,揮手道“下去吧。”卻是有些倦意的模樣。也不理那老婦,自回那床上歪著。那老婦不敢觸她黴頭,躬著身,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待得綠袍醒轉,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是疼醒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座玉床上,兩個侍女卻在身前忙碌。身上以給人脫了個精光,那兩人卻在給他塗藥。他吃得一驚,就待起身。卻聽到個冷冷的聲音道“你肋骨斷了三根,鼻梁給打斷了,若不想變個殘廢,就老實躺著。”綠袍聞聲望去,卻是那個黑衣侍女正立在窗前,看這屋中擺設,應是一處偏房。那女子聲音雖是冷漠,臉上卻和緩了許多。她踱步走至床前,看看綠袍身上傷口,笑道“你也真真運道,剛解你下來時,我見那柱子上有道寸多深的鞭痕,就在你頭頂幾寸高,那些柱子都是密法煉過的,若是那一鞭抽到你身上,怕是隻能給你収屍了。”綠袍自成人後何曾這般和人坦陳相見過?自有些尷尬,正想要遮掩一二。聞言咧嘴一笑,卻是帶動了傷口,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聲呼痛。那女子神情有些驚訝“宮主打你時不見你叫,我還道你是個不怕痛的,怎麼這會倒叫起來了。”綠袍苦著個臉,答她“那會是隻想著不叫出聲,忘了疼,這會疼起來自然要出聲。”忽又想到一事,問她“我這是在哪裡,是你那宮主叫你解我下來的?”那女子無可無不可的答道“這裡過去兩間房就是你挨打的地方,我要解你下來自己就解了,何需問她?”綠袍聽得這話,好生奇怪,不知她到底和那天淫娘子是何關係,因不算熟識,不好動問,隻得道“我叫綠袍,承蒙姑娘解救,卻不知如何稱呼?”

“你叫我辛青萍就行了,那般短時間,你如何惹得宮主動怒的?”卻是起了好奇心。那往他身上塗藥的侍女手重了些,綠袍不由又吸了口氣,咧著個嘴將事情說了一遍。那辛青萍聽綠袍說是合沙道人的弟子,當場就翻了臉“你這小賊是那老賊的徒弟?好得很!此番聽宮主說,那老賊從小昆侖境那烏龜殼子裡爬出來了,我們出去尋他,卻一直沒找到,沒想到你這小賊卻送上門來了,真是老天開眼!”卻是奪過旁邊兩個侍女手中藥瓶,重重摜在地上。一手抓著綠袍的胳膊,提著他就走。

她雖是個女子,力氣卻大,提了個人輕輕巧巧,快步走過一道長廊,轉入一個大殿,正是那歸鸞殿。天淫娘子此時並不在這,那蛟筋卻是扔在那柱子下邊,上邊血跡斑斑。依舊拿了來將綠袍綁了,從殿角撿了那鞭子來一通好打。綠袍起初一見她那話就知不好,可身上帶傷,又吃她抓著,也不知她使了甚法子,半點動彈不得。知道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心下暗歎,看著自己那師父仙風道骨,一派高人形象,怎就惹了這麼多桃花官司,卻著自己這做徒弟的來替他老人家背鍋。再給打得兩回,估計瞳娘得守寡了。看來,這徒弟都是用來頂罪的也。有著天淫娘子在前,綠袍隻道這辛青萍也和合沙道人不清不楚了。這女子姓辛,那天淫娘也姓辛,莫不是姐妹花?卻不知若被合沙道人得知,會不會甩他兩個大耳刮子。他尚自胡思亂想,那鞭子已是兜頭蓋臉抽下來了。他本就有傷在身,沒得幾下,頭一沉又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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