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傳說!
綠袍主仆一路南行,因無甚急事,一路走走停停。[燃文書庫][][774][buy][]尋些奇珍異獸,看些異域風光。萬裡汪洋,物產豐饒,許多東西卻是大陸所無。綠袍這一路也得了些異種海蛇之屬。依他性子,若非記掛著家中情況,就在海外長居亦無不可。
主仆走得兩三月的光景,綠袍見大海茫茫,仍見不著陸地,忍不住問青草“丫頭,你怎帶的路?我們雖走得不快,可少說也行了二十萬裡,何以連個陸地的影子也見不著?”
原來綠袍亦未曾走過海路,青草這丫頭卻是自告奮勇在前邊帶路,說是她問過小男真人海外路徑。綠袍起先還稱讚這丫頭總算長了些心眼,可走到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眼下實在按捺不住開口問她。
這妮子見問,眼珠骨碌碌直轉,道“老爺,我們一路向南,到了南海,再折往西邊,就是南疆了,我那時問得真真的,錯不了。”
綠袍縱縱眉頭,道“丫頭,我們沒有走過頭罷?”
“肯定沒有,那大浮山還沒到呢。”這妮子倒是符定的很。綠袍也隻得暫且信了她,這大海茫茫,想尋個問路的都難,綠袍也有些抓瞎。又行得一程,自空中遠遠見得一座島嶼,綠袍也不以為意,這些天都看懶了的。
青草卻是歡呼起來“老爺,你看,那就是大浮山,三麵都是三角的,錯不了。”
綠袍聞言,才觀看這島嶼,但見島中間一座尖尖山峰,這山倒是不小,占了這島一半,尤為奇特的是,這山隻有三麵,每麵都是個一般大小的三角,好似個錐子一般。山上也不見草木,倒是山下鬱鬱蒼蒼。綠袍笑道“這山倒也很是怪異,既然到了這,我們是不是就折往西行?”
青草聞言,哪裡願意,她領著自家老爺多走了幾萬裡冤枉路,就是奔著這來的。眼巴巴的望著綠袍,道“老爺,我們今天走了這許遠的路,難得有個歇腳的地,還是歇會再走吧。我聽小男老爺說過,這裡也有元磁真氣,還有個落星原,裡頭有許多落星呢。聽他說那些星星用來煉星圖陣法是最合用的。”
綠袍聞言,卻是愣了一愣“還有這說道,那就下去看看也好。”他在北極借著那《未來星宿劫經》布陣,總覺得有些不大得力的感覺,聽了這丫頭的話,倒是有些觸動。
青草等的就是綠袍這話,聞言歡叫一聲,一頭紮了下去。到得島上,再看那山,也見得磁光流動,隻比不得北極那般明顯,卻是細細的一點絲四下遊走。島上卻也生些奇樹,卻是十幾顆一從圍個圈。那樹三丈高下,下邊蒼磷如鐵,很是粗壯,並無枝節。隻頂上密密生了些一兩丈長的寬長翠葉。那樹頂卻是開得好大一朵紅花,花下卻是結了一圈綠果。
綠袍並不認得此物,青草見了這果樹,卻是飛縱上樹,道“老爺,這裡有好多佛粽,婢子采些給你嘗嘗。”
卻是早摘了兩個扔了下來。自己卻是掛在那樹上,邊摘邊吃。眼見得那拳頭大一個的異果被那妮子剝了皮,三口兩口就吞掉了。綠袍看得隻搖頭,接了她扔過來的果子,剝了一個吃了,味道甚好,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認得這異果,莫不是專程哄著老爺到這裡吧。”
那丫頭口中塞得滿滿的,含糊答道“是聽小男老爺說的,婢子聽說正好順路,就想來看看,哪裡敢哄老爺。”
這妮子吃了個肚飽,尤自不滿意,想要采些帶在路上吃。一時找不著東西裝,卻是從腰間解了袋子下來,提著袋底往下抖了抖,卻是落下兩個白毛團。那個毛團落在地上,卻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原來是對白熊。卻是青草自北極撿的那對幼熊,被她養了兩年,喂了好些靈藥,卻是比它們的同類高壯得多。青草因嫌帶著麻煩,央綠袍替她專門煉了個袋子,將它們裝了。隻是這會要裝那佛粽,這兩個熊自然得騰地方。好在它們在袋子裡頭隻是沉睡,倒也不臟。
這妮子生恐摘少了,見著結得有的就儘數摘了,半晌功夫就裝了滿滿一袋。卻將那袋口紮緊,喚那白熊道“大白,過來。”
那兩個白熊本生在北極,突然換了個環境,正有些不習慣,在那亂轉圈。聽得青草叫喚,那大點的忙小跑上前,卻是養熟了的。這妮子卻是拿起那袋果子往那熊背上一放,想叫它背著。不成想那白熊到底隻是個凶獸,又沒成年,力氣不夠,直接被壓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喘氣。
青草怒道“你個臭熊,叫你背點東西你就裝死,白吃了我那麼多東西。”卻也隻好自己扛著。她剛把那袋子提走,那熊又爬起來了,卻是肉厚,一點事都沒有。這妮子見了,愈發認為它偷懶,氣鼓鼓的上前踢了它兩腳才罷。
倒把一邊的綠袍看得大樂。笑道“你真愛吃,以後將這樹挖些回去種就是了,這留久了卻比不得新摘的。”不想這妮子後來真挖了兩從回百蠻山去。
見她摘好了果子,便欲去那落星原看看。此時那天邊卻是劃過兩道長虹,後邊一道五色遁光緊追而至。綠袍見了輕咦一聲,青草道“老爺,這遁光和我們運使的差不多呀。”
綠袍尚未答她,五色光遁卻是在這上空停了下來,空中現出一個高大紅臉老叟,這老叟指著前邊兩道遁光高聲大罵“韓於鴻你兩個兔崽子彆再讓我撞到,抓住了老子拔了你們的皮!”也不知前邊那兩人聽到沒有,轉瞬不見,去得遠了。
上頭這老叟氣哼哼打算掉頭,卻見得下邊島上綠袍主仆兩個正不住打量自己,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嘛!”
綠袍聞言,笑道“貧道綠袍,家師合沙真人,不知上邊是哪位道友當麵?”
那老叟聞言,卻是飛縱過來,上下打量綠袍一番,疑惑道“你是合沙師叔的徒弟?我怎麼沒聽說過?”
綠袍笑容滿麵,拱手道“我也是前些日子蒙師尊収做了記名弟子。方見師兄遁光像是我們這一派,方才動問,卻不知師兄大名,還請賜教。”
那老叟聞言笑道“原來師弟是新入門的,我說合沙師叔何時冒出個弟子來,我叫乙休,你聽說過沒?”
綠袍笑答“原來是乙修師兄,我卻是早聞你大名了,如今算是見著了真人。”
綠袍又拉著青草介紹了來曆,乙修見青草也是學的本門功夫,便以師妹相稱,卻不慣這妮子稱他老爺,偏這妮子又是個死性子的,兩人拗了半天,看得綠袍好笑,道“乙休師兄,你且隨著她吧,這丫頭強得很。”
乙修見說,也隻得由著這丫頭。師兄弟談說一陣,原來乙修追的那兩個卻是他舅子。那兩人因見父親韓霄兵解前,將家當留了給妹妹,大是不服,時常來吵鬨不說,竟是生出歹毒心思,不顧兄妹骨肉,設計來害乙修的妻子,正好被乙修撞破,追了出來。那兩人沒能成事,他到底還是要顧著妻子的感受,追了一程也隻好算了。綠袍因見是他家事,也不便多問。隻好說些彆的事情。
經乙修告知才知道自己要回南疆,卻是走過了頭,尚需回頭多走幾萬裡,自是滿頭黑線。可見到青草這妮子這會兀自又拿了個佛粽啃得正歡,一臉陶醉的模樣,隻好化做一聲苦笑。
乙修得知綠袍要在這大浮島上尋找塤星,便自告奮勇幫忙。他和三師叔那幾個徒弟實在談不來。自師尊飛升後,師娘帶著幾個師弟妹歸隱不出,好不容易又見了個同門,自是倍感親切。
那落星原卻是圍著這大浮山的一塊石林,裡頭著實落得好些塤星。綠袍上前,撿了塊半人高的星石,試著収取,卻是紋絲不動,笑道“這元磁真氣真是了得,將這星石牢牢縛住了,卻是拿不下來。”
乙修上前看看,道“我們門中的五行真氣正是這元磁的克星,師弟入門未久,功行不到,拿不動它倒也正常。”說罷卻是五指成抓,五道真氣分青紅綠黃白五色自指尖射出,將那星石裹住,那五道真氣合在一處,結成個五色光球將那星石包了,慢慢舉起,遠遠送離這大浮山,尋了個小島放下。
青草這妮子見了,有樣學樣,也能將這星石運得出去,看得綠袍汗顏不以。花了月餘功夫,卻將這落星原梳理了一遍,但是合用的儘數搬了出來。卻也得了四五百塊塤星。乙修見青草這妮子五行真氣煉得不錯,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隻在運用上差了些,倒細細指點了一番。這妮子倒也獲益匪淺。
綠袍這些日子倒是成了個閒人,見得乙休為自己的事費得好大功夫,大是過意不去。取出從無憂宮和北極得來的一些有多的靈藥相送。乙修見了卻是大喜,也不多做推辭,収了下來。笑說自己正要煉爐丹備用,這萬年續斷和靈玉膏正是合用之物,隻是難到手。本想尋些彆的藥材替代,卻是遠不如它。綠袍卻是將盜藥的事說了說,乙修聽得大笑,說陷空那老兒一向小氣,此番倒是遇了個對頭。
三人忙完,因是都有事情,便自分彆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