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胖老者嗬嗬笑道,“王上,您慢點,昨天在王妃那蹲久了吧,要老奴說,您何苦受這份兒罪?”
文王當即站穩了腳步,隨後冷哼道,“你這個奴才,要你多管閒事,走,去王妃那,本王願意蹲著。”
文王大步走了出去,大監緊隨其後。
眾朝臣麵麵相覷,難道傳言是假,王上身體仍舊健朗?
支持大王子的朝臣,又感覺到了前路漫漫。
大王子凝視著文王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田相國看在眼底,心裡咯噔一下,大這場風雨,越來越近了。
眾朝官都退了出去,薛鵬也回到了左戍衛的大營。
大營中,魏嬰與二虎都已經離開去采辦了,薛鵬心中稍安,希望魏嬰、二虎能夠采購足夠的材料回來,如此他方能免除死罪,方能剿滅茫蕩流寇,擒殺匪首肖揚。
而此時在大王城的姬府中,滿麵笑容的姬尚書回到書房,其夫人幫著卸官服,同時道,“今天夫君臉上笑容比平日多啊!”
姬尚書嗬嗬笑道,“夫人,你是不知,今天在大殿上,那田奉老鬼算是輸我一籌。”
姬尚書夫人微微皺眉道,“夫君,不管怎麼說,田奉都是大的相國,我們還是不要與其交惡的好吧?”
姬尚書冷笑一聲,“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今天他還是相國,明天他就可能不是了,而我,不久的將來也將封侯拜相,對了,小煙呢。”
“你還知道關心小煙啊,那丫頭自從他哥哥將那什麼新靈器帶回來,那孩子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天天抱著那個新式靈器不放,這都把自己關在煉器室不出來了,我心裡擔心,幾次我都想進去,可那禁製是那丫頭設的,沒人能打得開啊。”
“我去瞧瞧。”姬尚書穿著常服,出了書房,向左麵拐去,越過涼亭,竹林,來到一處清雅的竹屋前。
竹屋外,一道半球形的護罩將竹木屋牢牢包裹。
姬尚書打了幾道印決射入其中,都被震散了。
姬尚書皺了皺眉,“那她平時吃飯怎麼辦?”
尚書夫人輕哼一聲,“難得你還關心小煙吃飯,每次都是下人送來飯菜放在一邊,然後等她自己出來取,隻是最近送進去的,已是三天前了。”
“這個丫頭,也不弄個傳信玉簡放在外麵,我找她有事,都見不到個麵。”
尚書夫人皺眉道,“你找小煙有什麼事?”
姬尚書道,“當然是好事,還記得那個薛鵬麼?”
尚書夫人疑惑道,“就是煉製出新式靈器的那個薛鵬?”
“就是他,那小子竟然又搗鼓出了什麼乙式新式靈器,我準備讓煙兒去,以煙兒在煉器上的造詣,一定把那乙式新式靈器學到手。”
尚書夫人聞言臉色一變,連忙道,“遠玄,你跟野兒做什麼我不管,但你答應過我,不會把小煙卷入到你的勢力傾軋之中。”
姬尚書皺眉道,“婦人之見,就算我當初答應了你又怎樣,那時能跟現在比麼,現在我們跟大王子已站在一條船上,而且這是一條不會沉的船,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尚書夫人道,“既然不會沉,那就不要在拉煙兒下水了。”
姬尚書眉頭高高皺起,“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不要多說了。”
“不行,我絕不會讓把煙兒卷入是非當中,她是那麼乾淨的一個孩子,我絕不會讓你被她推入火坑,你要是敢用強,我就帶著煙兒回娘家。”
尚書夫人出身大宗門,姬尚書還真不敢太過逼迫,當下隻得道,“好好好,我不逼迫,一切讓煙兒自己決定,這總可以了吧?”
兩人正說著話,護罩忽然打開,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