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仙貴!
藥鼎旁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高接近九尺,與尋常的東州人一樣,穿著一身的獸皮衣,滿臉的黑胡茬,麵容粗狂。
看了看穿著虎皮抹胸的女子,男子開口道,“你是說,琪琪格在與人角力時完全覺醒的血脈?”
虎皮抹胸女子道,“是的。”
男子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緩緩道,“那個大的綿羊看去很年輕?”
虎皮抹胸女子道,“十分年輕,眉宇好像還沒有完全長開,不過眼神倒是十分深沉。”
“哼,大的綿羊都是陰險的小人,哪個眼神又不陰險?”男子瞪了下眼眸,一邊摸著自己的大胡子一邊道,“不過那個小子竟然能贏過琪琪格,這麼說,他也是一隻強壯的綿羊,比我們東州的猛虎男兒還要強壯。”
“一個大的綿羊竟然比我東州的猛虎兒郎們都要強壯,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琪琪格胡鬨,你也心裡也沒個數麼,雖然我們東州人生性豪放,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但也不能胡來啊,在大街上擺什麼擂台,隻要掰手腕贏了琪琪格,琪琪格就要嫁給他,這下好,難道還真要琪琪格嫁給大的綿羊?雖說是一隻強壯的綿羊,但羊終究是羊,羊體內流淌是奴性的羊血,如何能與我東州猛虎體內的神血相提並論。”
“那,怎麼辦?”虎皮抹胸的女子皺眉道。
“怎麼辦?哼,用一句大綿羊的話來說,那小子是癩蛤蟆想吃天兒肉,他是自己找死。”
“這樣,你在這看著琪琪格,我去讓那個大的綿羊變成死羊,對,這是個好辦法,就這麼辦。”
男子轉身就要離開,虎皮抹胸女子連忙喊道,“鐵木合,你可不要亂來,琪琪格說過,那個大人她要親自處理。”
鐵木合冷哼一聲,“這個小事就不用琪琪格處理了,那個臭小子敢打我侄女的主意,還翻了他長生天了。”
鐵木合頭也不回的離去,虎皮抹胸女子眼中一片焦急,“東州人說話就算話,如果鐵木合真的殺死了大人,這不是讓琪琪格百年後魂不入長生天嗎?”
“不行,不能讓鐵木合做錯事,這件事我要立刻去告訴城主。”虎皮抹胸女子吩咐一旁的人好生照顧琪琪格,隨後急忙朝著城主府跑去。
虎皮抹胸女子顯然對城主府極為了解,出了門沿著石階快速向右行去,穿過一片楓樹林,越過滿是冰雪的池塘,步入了走廊,半柱香後來到了城主會客的會客殿。
會客殿內門口,兩名侍衛攔住了虎皮抹胸女子,“烏蘭,城主正在宴請羽明、大的使臣您有什麼事麼。”
“有什麼事也是你們該問的麼?讓開。”虎皮抹胸女子眉頭高高皺起,冷聲嗬斥,隨後便要往裡麵闖。
兩名侍衛沒有讓開,這些人是城主的親衛,實力高強,最若的都是練氣境的巔峰,即將開啟血脈,不過他們卻不敢對眼前虎皮抹胸女子動強,當即陪笑道,“烏蘭,平日裡您往裡麵闖我們都不攔著,但今天不行。”
虎皮抹胸的烏蘭麵色一寒,“再不讓開,誤了琪琪格終身大事,你們吃得起麼?如果因為你們琪琪格將來不能魂入長生天,看城主會怎麼收拾你們?”
兩名守衛臉色也是一陣難看,不禁道,“真有這麼嚴重?”
烏蘭瞪眼道,“廢話,要不然我會親自來,快讓開。”
兩名守衛苦笑道,“不行,城主有命,宴請羽明、大使臣時,誰也不見。”
烏蘭氣得壓根直癢癢,“你們讓不讓開?”
兩名守衛搖頭,“烏蘭,您彆為難我們。”
烏蘭見實在沒有辦法,當即就往裡衝,一邊衝一邊大喊了起來,“城主,城主,琪琪格需要您,琪琪格需要您。”
此時會客殿內,充斥著濃濃的肅殺氣。
正首位坐著一名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一頭的烏黑長發隨意散著,披在肩膀後背,嘴角周圍以及下巴長滿了黑胡茬。
一雙眼眸浩若星辰,似包藏著這宇宙與天機,坐在虎皮椅上,左手手指敲擊著墨玉石把手,發出清脆的聲響,右手拄著下巴,看著左右兩側針鋒相對的大、羽明兩國使臣。
這男子便是東州城的城主鐵木黎。
鐵木黎眼眸轉了轉,看著大、羽明兩國使臣對罵,好像小孩嬉戲,看得他心裡舒坦。
隻見鐵木黎右手邊,長者翅膀的羽明國使臣怒道,“你們大是為什麼扣押我們二王子不還,是不是想與我羽明國開戰?”
大的使臣冷哼道,“是你們羽明國無禮在先竟然偷盜我大的利器,甲式靈器,如果想要你們二王子回國,便要出十億下品靈石,否則就讓你們的二王子常住我大吧,我大乃禮儀之邦,不會虧待了羽明王子的。”
大使臣冷笑,這二王子多智,在羽明國有著極其重要地位,若依著相國的意思,寧可把十個億不要,若是能不讓羽塵回國,那也是大賺了。
羽明國使臣怒道,“放屁,那所謂的甲式靈器乃是我們二王子從你們大左戍衛薛鵬的手中購買到的,何談盜取?”
大使臣冷笑道,“薛鵬孺子小兒,未經我王上允諾,私自出售國之利器,如今我王上早已對他進行重懲,難道你們羽明國的人,都與小兒同等心智麼?”
兩方吵得不可開交,鐵木黎想著如何再加一把火,讓兩國的裂痕更大一些,爭鬥再激烈些,最好能立刻就打起來。
眼下大有著甲式靈器,還有那個飛舟,在軍器方麵已遠超羽明國,也遠超過東州。
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東州也將覆滅。
若是此時趁著大尚未完全崛起,羽明跟大打一場,東州更好坐收漁利,將那甲式靈器還有飛舟拿到手,危機危機,越是危險的時候,也越是崛起的機會。
隻是那個薛鵬到底是什麼人物,為什麼他東州便沒有這才的奇才?
鐵木黎心中想著,不過嘴上她還是要開口勸阻道,“兩位都是兩國的重臣,都是來參加東州秘境的,這國家之事,先放到一邊,我們還是先議一議秘境之事。”
此時此刻,鐵木黎雖然勸說著,但心裡卻想著如何讓這兩夥人有更深的嫌隙,最好是能打起來。
至於他們兩國的事,他可不想卷入其中。
就在此時,鐵木黎聽到了外麵烏蘭的喊聲,看了一眼身旁的親衛,那親衛當即走了出去。
不一會,親衛將烏蘭帶了進來,烏蘭在鐵木黎耳旁一陣低語。
鐵木黎驚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什麼,竟然有此事?”
他這一聲猶如悶雷,震得在場中人的耳膜都生疼。
眾人心中震動,這個鐵木黎好強橫的修為啊,到時候羽明、大兩國大戰,誰能將東州城拉到自己這邊,這絕對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助力。
當下羽明國使臣道,“鐵城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鐵木黎歎了口氣道,“都是我那個女兒,真是讓我給慣壞了,又鬨出了荒唐事。”
羽明國使臣嗬嗬笑道,“早就聽聞鐵木城主有一愛女尚未婚嫁,我羽明國二王子羽塵也是人中龍鳳……。”
未容玉明國使臣將話說完,大的使臣便知這羽明國想要拉攏東州城,他豈能讓他們如意?
當下大使臣道,“鐵木城主,我大太子薑玄也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今天大考更是高中了狀元,早聞鐵木城主有一愛女,也是剛成年,我王命我此次前來,一是為東州秘境,二是想與城主……。”
“鐵木城主,您可不要被這些大的陰險小人給騙了,那太子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奇才,他能夠考上狀元,還不是因為他是太子。”
“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大此次大考,本來該中狀元的是那薛鵬。”
“你們大的文王當年的第一名,也是這麼來的吧。”羽明國的使臣冷笑一聲,隨後與鐵木黎道,“鐵木城主,如果您將愛女嫁個大那個廢物,豈不是連累東州也跟著貽笑天下?”
大使臣也怒道,“你安敢含血噴人,我大太子豈容你這白毛鳥人如此侮辱,你們這群鳥人奸險狡詐,騙我國重器不說,還敢在此玷汙我大名譽,似你們這些無義無信,住著山洞的鳥人,如何配得上東州城城主的女兒,鐵木城主,我家太子對城主之女心心念念,如果能結成這段姻緣,我王上說了,願意將甲式靈器出售給東州城主。”
一旁的羽明國使臣也忙道,“如果鐵木城主願意將女兒下嫁我羽明國二王子,我羽明國也願將甲式靈器出售給鐵木城主。”
鐵木黎看了看兩人,心裡打定主意,琪琪格血脈精純,絕對不能外嫁,當下含笑道,“這,鐵木黎多謝兩位好意了,如果我有兩位愛女,定然分彆嫁個與羽明國與大,隻是,我愛女隻有一位,眼下,他卻無法嫁給玉明、大任何一國了,因為那個丫頭,已經為自己找到了男人了。”
大使臣含笑道,“鐵木城主,自古兒女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她下自己做主,城主女兒嫁給誰,那還不是城主一句話的事?”
大使臣言下之意,休要用這種謊話來搪塞我們,彆想著我們兩國大戰,你好從旁撿便宜。
一旁的羽明國使臣目光閃了閃,當下道,“鐵城主,大的小人十分愚蠢,一點都不知鐵木城主的父愛如山。”
“鐵木城主愛女自然不能為難自己的女兒,但我羽明國二王子,願意與那位贏得城主女兒放心的男子一較高下。”
“聽聞東州人崇敬力量,如果我羽明國二王子勝了,相信鐵木城主之女會選擇我羽明國二王子羽塵,如果羽塵敗了,我們願意奉送靈石千萬。”
一旁的大使臣冷笑道,“閣下打得好算盤,在你們沒有交齊十億靈石時,休想讓我們放人。”
“鐵木城主,令愛的婚事,依我看,還是由長輩的做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