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入血神塔之後,琪琪格的修為更進一步。
琪琪格的身材越發高挑了一些,腰部變得更加的險些,某些部位更加的豐滿。
她的皮膚麥色更濃,滿頭長發越發的烏黑亮麗,用紅頭繩綁成了馬尾辮高高翹起,一雙眸子大而明亮而有神,閃著光,鼻梁筆挺,紅唇帶著光澤,嘴角微微勾起。
上身換了一件虎皮抹胸,半包裹著胸口,因為胸部過大,隻包住了一半,腹部肚臍都露了出來,上麵那一道疤痕,此時已然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能有什麼事?”琪琪格明亮的眼眸投向了薛鵬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這些時日,她也有觀察著薛鵬,可以說,她是見證了薛鵬的成長。
剛開始進入血神塔時,這個大曌人,弱小的就像是一個蟲子。
連血神塔第一層,做弱小的兔子都能攆得他抱頭鼠竄。
那個時候,她一想到自己要嫁給這麼弱小的人,還是個大曌人,她心裡就一陣難受。
她有過在血神塔直接弄死這個大曌人的想法,不過,這個大曌人卻是救過她的命,她不可能這麼做。
她從沒想過,這個大曌人在煉體上會有什麼成就。
可接下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卻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超過了她的想象,超過了她的認知。
她是看著薛鵬是如何一步步從練皮開始,一點點將皮煉到大成,而後他越修越快,快速達到了練骨境,練骨大成,而後進入到了第三境。
直到現在,其第三境已是近乎大成了。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大曌人,是如何提升這麼快的。
琪琪格心裡正想著,這時,不遠處,鐵木黎的聲音響起“琪琪格,到阿父這裡來,帶著你未來的男人,趁著這個機會,認一認你的叔叔嬸嬸們。”
琪琪格聞言俏臉一紅,輕哼一聲“烏蘭,我們走。”
說著,琪琪格轉身離去,絲毫不理會鐵木黎。
“這個丫頭。”鐵木黎無奈搖了搖頭。
這時那個血袍長老喊道“鐵木城主,現在可不是嘮家常的時候,還請您重新祭煉血神塔。”
“我來祭煉血神塔?”鐵木黎臉色一凝,隨後看著眾人緩緩道“這,恐怕不合適吧。”
“血神塔一直是有殿主或血神殿的長老進行祭煉,我雖在血神殿掛個頭銜,可我是被禁止接近血神塔的。”鐵木黎含笑道,同時他的眼眸掃過了眾人。
血袍長老道“鐵城主,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許多?”
“現在重新祭煉血神塔才是最為要緊的。”血袍長老高聲道。
“這,蘇長老,非是鐵某不願意,實在是血神殿的規矩在這裡,鐵某也不敢妄自破壞規矩啊。”鐵木黎歎道。
此時,血神塔再度一陣劇烈晃動,道道血氣從血神塔中湧出,竟然還有一隻築基期的血妖。
這是一隻鷹類血妖,展翼足有三十丈大小,甫一出現,便是一聲長嘯。
唳!
終於離開血神塔,這血妖心中大喜,隻是喜色尚未減弱,便被數十道攻擊洞穿了身子。
那巨大身軀,頓時砸落了下來,神魂具消。
血神塔的周遭血氣還在翻滾著,在場百餘築基修士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現在築基血妖都跑出來了,他們還能對付,如果金丹血妖也跑出來,他們這裡的人呢,隻怕瞬間就要損失大半。
“鐵木城主,還請您快快祭煉血神塔。”此時蘇家家主,蘇圖開口道。
“鐵木城主,請您快快重新祭煉血神塔。”
“鐵木城主,請您為了東州,快快祭煉血神塔。”
眾人幾乎同聲道。
鐵木黎見狀,仍是十分為難道“這,若是血神殿降罪,該如何是好?”
“大家也都清楚,血神殿殿主修為高深,如果他降罪,即便在下是城主,隻怕也是吃罪不起啊。”鐵木黎歎道。
此時血神塔越發的不穩了,眾人心中也是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在場眾多家族的人,哪個又不明白鐵木黎的意思,這是讓他們表態站隊啊。
隻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早就站到了血神殿的對立麵,此刻,他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鐵木城主,如果血神殿要降罪於您,我等願意與您同罪。”
“鐵木城主請您快快祭煉血神塔吧,現在我們跟血神殿已經鬨翻了,我等願意與城主一同反抗血神殿。”
“如今,我們東州受血神殿壓迫太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都會被扔進血池,現在,我們要為了自己,為了我們的兒女,反抗血神殿。”
“城主,請您煉化血神塔,憑借此塔,鎮壓血神殿的殿主。”
“我等請求鐵木城主出手,煉化血神塔,鎮壓血神殿殿主,護我東州。”
在場,所有東州人都單膝下跪,表示了自己的決斷。
看到了這一幕,鐵木黎胸中豪氣頓生。
“好,一直以來,本城主早就看不慣血神殿以及殿主的做法。”
“他們將我東州子民視為血奴,想要鮮血,便抓我東州的子民投入血池當中。”
“為了東州計,本城主便煉化血神塔,鎮壓血神殿的殿主。”
話音落下,鐵木黎目光一寒,“將薩寶庫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血袍老者出手,擒向薩寶庫。
薩寶庫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不過不知何時,早已兩名假丹境的老者,撲向薩寶庫,與血袍老者同時,將薩寶庫擒了下來。
薩寶庫,也是假丹境的強者,不過之前消耗太多,此時又有三人合力,幾乎沒有什麼意外,薩寶庫被擒。
薩寶庫披頭散發,看著眾人冷笑道“好啊,好一個鐵木黎,今天這一幕,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好好好。”
“不過,你們也不要太得意,現在血神塔封印已失被揭開,血神塔內的那個怪物就要出來了,到時候,你們都要死,哈哈哈。”
薩寶庫的聲音剛落,血袍老者一掌拍在其胸口,薩寶庫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
鐵木黎看著血神塔,他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這一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鐵木黎大步走了過去,他雙手抬起,對準了血神塔。
下一刻,雄渾的滔天的血氣從鐵木黎的雙掌散出,如同匹練一般湧出,凝出一道道奇異的符紋。
這些符紋在半空之中漂浮著,其中散發出一陣陣玄奧的氣息。
轉眼間,一道道符紋飛向了血神塔,印刻在血神塔之上。
滋滋滋!
血神塔周圍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那聲音就好像油鍋中倒入了冷水一般。
便見血神塔周圍的血氣化作了一道道的黑煙。
此時在血神塔的某處空間內,虛空之中的那古老的大印上射入道道血色符紋。
古印驟然激增數倍大小,隨後狠狠壓下。
下方,血主血衣人臉色劇變,體內的血氣狂湧,頂著頭頂的古印。
“該死的,當年的那個小子,你竟然還活著。”血主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
此時,鐵木黎身影一閃,閃到了血神塔的頂端,雙掌狠狠拍在了血神塔上。
轟!
血神塔轟隆作響,整個血神塔猛地一顫,血神塔周遭的血氣頓時散開。
一道道血色的符紋印刻在血神塔的周圍,血神塔世界裡,那巨大的古印散出了一道道的流光
這些流光擁有著奇異的封印之力,血主散出的血力,被這封印之力不斷封印著。
鐵木黎口中喃喃,血脈殿眾人聽不清鐵木黎說什麼,但血神塔內的血主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該死的小子,你是癡心妄想,本座恨不能將你生吞活剝了。”血主聽了鐵木黎的話,恨得壓根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