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小丫頭片子。
不對!
劉安記得看過潘秭靈的生辰八字,虛歲十六,到年底才是十六歲生日。
自己竟然對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緊張,而且內心還隱隱有一種恐懼感,這不對。自己沒有必要緊張,也沒有必要害怕這小丫頭。
想到這裡,劉安才站了起來走到潘秭靈的麵前。
兩人距離隻有半步的時候,劉安又停了下來,內心嘀咕著,兩人麵對麵了,要說點什麼呢?自己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呢?
潘秭靈已經快要怒了,她看得出來劉安沒醉,清醒的很。
當劉安走到自己麵前又轉身之後,潘秭靈幾乎就要自己扔掉扇子問一問劉安你到底想乾什麼,在屋內轉來轉去,為什麼不趕緊把我的扇子拿開。
忍!
潘秭靈咬著嘴唇忍了。
劉安又轉回身來,輕聲問道“六姑娘,是不是先要來一首卻扇詩?”
六你個頭!
潘秭靈已經到怒火的邊緣了,叫六姑娘,現在應該叫娘子,竟然叫六姑娘,劉安你知不知道剛才已經拜堂了、合鬢了,還六姑娘。
就在潘秭靈即將爆發的邊緣,突然劉安一伸手抽走了潘秭靈雙手捧著的扇子。
潘秭靈愣住了!
劉安也愣住了。
潘秭靈發愣是因為劉安突然抽走了扇子,不僅嚇了自己一跳,而且似乎也不合規矩,至少應該先說點什麼吧。
劉安愣住,因為這一切有點超出自己的想像,太意外。
不是說女暴龍嗎?
這一副恬靜、甜美、秀氣的樣子,與女暴龍有聯係嗎?
一雙眼睛極是明亮、鵝蛋形的圓臉特彆是那俏皮的尖鼻子,加上紅豔豔的櫻桃小嘴,特彆是此時那一臉錯愕的神情,更是可愛的不得了。
這就是傳說手撕街痞的女暴龍?
劉安剛開始有點不相信,靠近了一點,大約距離半尺左右想看個仔細。
然後,劉安信了。
那小拳頭緊緊的握著,就握拳的正確方式,劉安知道麵前看似恬靜的少女絕對是一個練家子。
潘秭靈也在盯著劉安看。
有一點潘秭靈必須承認,這汴梁城中最俊,大宋史上最俊的探花郎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即便是這樣,潘秭靈依然還是想一拳頭打在這英俊臉上。
因為劉安這雙眼睛盯的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在不斷的上升。
這時,劉安快速的退後的兩步“娘子,要吃點不,這點心聽說還不錯。”
呼!
潘秭靈鬆了一口氣。
成親了,兩人是夫妻,就是一家人。
事實卻是,在之前兩人沒說過半句話,也沒有麵對麵的見過,更不用說了解,兩人是陌生人。
潘秭靈也很乖巧的坐在桌旁,給劉安倒了一杯水“官人。”
劉安接過水之後,兩人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了。
窗戶外偷聽的人要急瘋了,這屋裡怎麼沒一點動靜呢,他們已經準備好的撬窗的工具,隨時準備把一掛鞭炮扔進去。
這沒動靜,扔鞭炮便沒了意思。
又過了一小會,潘秭靈突然站了起來,手上拿起一隻燭台後對郎才說道“官人,捂上耳朵。”
捂耳朵?
劉安有些不明白,卻依然聽潘秭靈的話把耳朵給捂上。